慕容岁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沈云昭突然停了下来,一不小心竟然撞了上去,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

慕容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沈云昭刚刚问的话,“我?我能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巴结好你这位王爷,好让我们母子更好地存活下去罢了!”

“嗷,好了不说了,审了一夜,我也困了,想要休息了,对了,你府上上次为我准备的客房还在吧,我去睡会儿吧!”

沈云昭还想再问什么,却被慕容岁以累为理由拒绝了回去,只得应了一声,让她前去休息。

看着慕容岁离去的背影,沈云昭嘴角微微一笑上扬,若有所思,这个女人看得很通透,很有趣,盯着慕容岁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沈云昭便也离去休息了。

……此刻,天已大亮,大学士府乱做了一团。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孙管家着急地边跑边喊,朝着孙坚的卧房奔去。

孙坚刚刚洗漱完毕,看到管家如此着急忙慌的模样,有些不悦道:“出什么事了,如此不知礼数。”

“大人恕罪。”

孙管家匆匆忙忙行了一个礼说道,“今日小的接到通报,说那座关着那些孩子的院子死起了大火!”

“你说什么?”孙坚的眼睛突然瞪圆,上前一把揪住了孙管家的衣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小的说那个关着孩子的院子起火了!”

孙管家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孙坚这才相信自己不在睡梦之中,脸色苍白,往后倒了几步。

孙管家连忙前去扶住了孙坚,说道:“大人,我们眼下可怎么办呀?”孙坚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问道:“院中可还有活口。”

孙管家想了说道:“小的接到通报便来向你报告了,小的也不知啊!”

孙坚听完,顾不上许多,直接朝门外奔去,孙管家看到自己大人如此着急,便也着急忙慌地跟着孙坚跑了出去。

孙坚和管家二人直接奔向了那座院落,看着眼前已成灰烬的一切,孙坚的眼中带着满眼的不可置信,惊恐的走完了院落里还能下得了脚的地方,直到发现了那块衣服碎片。

“完了,全完了!”

此时的孙坚已经顾不上形象不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满是绝望。

“大人,大人,你别这样啊,反正如今此时这里已全烧成了灰烬,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只要养精蓄锐,还可东山再起啊!”

若是大学士府倒了,他自己了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孙管家劝说孙坚道。

听了孙管家的话,孙坚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突然地站了起来,朝着二王爷府上。

……二王爷府上。

“你说什么?”二王爷纳兰尚一脸的凶狠模样,此刻也有些不太相信,“院落竟然会起火,调查清楚为什么了吗?”

孙坚的眼睛骨碌一转,说道:“昨日夜里,下官绑了玉阳小王爷回府之后,便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于是下官设计将她引去了院落,按照当时的情况,这火很有可能是跟踪下官的那个人放的。”

二王爷纳兰尚气得一甩袖子,说道:“大学士,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正是如此紧要关头,你怎能做如此糊涂之事。”

“下官有罪,二王爷恕罪。”

孙坚毕恭毕敬地说道。

“罢了,罢了!”

二王爷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事已至此,也没了办法,只是可惜了我们这几个月来的精心布局了,只得一切从头再来了对了,都烧干净了吧,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吧!”

“没有,臣已经去确认过了!”

孙坚答道,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瞳孔突然皱缩。

“报!”

然而,等孙坚正准备说的时候,门口传来的小厮的通报。

“进来!”

二王爷坐在书桌上,抿了一口茶说道。

小厮进来之后,低声在二王爷耳边耳语了几句,二王爷突然朝着孙坚投去了一抹狠厉的眼神,吓得孙坚忍不住往后一缩。

“你先退下吧!”

等小厮汇报完毕,纳兰尚咬着牙说道。

小厮退下之后,二王爷站了起来,在房间中踱步,说道:“大学士,本王再问你一遍,那座院子里的人真的死绝了吗?”孙坚面露惧色,战战兢兢地说道:“二王爷,下官刚刚想到,那院子里,留下了一片衣服碎布,是臣的心腹的,若是…若是全都烧成灰烬,那这片碎布自然也不会存在,所以……”想到后面的事,孙坚不敢再说出去。

“所以什么?说完呐!”

纳兰尚走到一旁的宝剑旁,抽出宝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剑体。

孙坚吓得额头上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道:“所以…所以…他一定是被人带走了!”

孙坚的话音刚落,纳兰尚便将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着语气说道:“大学士,事是你惹的,祸端也是你留下的,念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之上,我留你个全尸,记住,到了阴曹地府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办事不利吧!”

“二王爷恕罪啊!那人下官从小培养长大的,一定不会出卖下官的,您就高抬贵手,再给下官一次机会吧!”

此刻的孙坚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出卖了,跪在地上求饶道。

“呵!”

二王爷冷笑一声,绝情地说道:“既然死,也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刚刚那人是本王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你可知,带走你心腹的是何人吗?”

“下…下官不知…”孙坚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是沈云昭!”

纳兰尚紧盯着孙坚说道。

“泠王?怎么可能!”

孙坚的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没错!”

纳兰尚突然眼神一狠,露出一抹杀意,“而且他已经带着你心腹的口供进宫了,你的心腹全部供认不讳,你说,本宫可还能留你?”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孙坚瞪圆了双眼。

然而,就在孙坚还在不可置信的情绪中,纳兰尚将剑刺进了他的胸膛,孙坚直到倒下,眼中仍带着那抹不可置信,久久不能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