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便是这孩子若是泠王的,而孩子现如今已经五岁,现在将此事宣扬出去,泠王定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第二种便是这孩子不是泠王的,若是如此,那就要看泠王怎么说了。

若是认了这孩子,那便与第一种造成的结果大致相同,若是泠王不认这孩子,那慕容岁也就毁了,泠王与尚书府的婚约也就将不复存在,无论是哪一种,对于他们都是百里利而无一害,谋士像狐狸一般的点了点头。

而纳兰墨在听到慕容岁的这个名字时,心跳有一瞬间的漏拍,自那日生辰宴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可是她的身影,却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里.

那如王者般睥睨天下的气场,那干净利落而又果断的出手,每一个场景都会令他着迷,当父皇下旨的时候,他的心中那一丝丝的微痛,他便知道,他心动了,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得知了这个消息,若是能一举击垮沈云昭,那他也会重新拥有她,想到这里,纳兰墨的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如此甚好,多谢小姐相告。”

纳兰墨正要说什么,他的谋士却一句话直接截断了他所要说的话,欲要告辞。

纳兰墨虽然不解谋士的做法,却对谋士有绝对的信任,相信他如此做定然有自己的道理,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谋士和纳兰墨回到大王爷府,果然如谋士所说,皇后身边的苏麽麼已经在府门口等待了。

纳兰墨谋士相视一笑,纳兰墨便掀开了车帘,连下车也不下车,笑着看着苏麽麼说道:“苏麽麼,皇额娘可安好?”

苏麽麼看到纳兰墨竟然连马车也不下,心里暗暗沉了几分,但依旧笑脸相迎,对着纳兰墨行了一个礼之后,说道:“娘娘还好,只是娘娘说甚是想念大王爷您,想让您进宫一叙。”

苏麽麼说完,一脸神秘地看向了纳兰墨。

皇后与纳兰墨向来没什么来往,如今纳兰述一出了事,皇后便找上门来,不用想也知道。

皇后定然是要找他联合,一起对付沈云昭的。

“今日本王爷还有事要忙,你回禀皇额娘,本王爷择日便去看她。”

说完,便放下了车帘,让车夫赶着马车从一旁的侧门直接进去。

苏麽麼在身后狠狠的啐了一口,便离开了。

纳兰墨和谋士进入府内之后。

便继续了刚刚在宋府未商讨完的话题。

“你刚刚为何不当着宋将军的面将话说完?”

纳兰墨看着谋士,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谋士微微一笑,继而说道:“大王爷您应该知道,宋将军的夫人与那慕容岁的母亲是亲姐妹吧!”

纳兰墨微微点了点头,谋士又继续说道:“当年,慕容岁的母亲刚刚过世,宋将军的夫人大闹尚书府,自此之后,尚书府与宋将军府算是结下了梁子。

但是据下官所知,宋将军一家对于慕容岁,却是极好的,甚至都比对宋玉儿都要好,特别是宋将军的夫人,一直对慕容岁都心存愧疚,宋将军惧内的事情在朝中又是人尽皆知。

若是当着宋将军的面说了我们的计划,下官唯恐宋将军会告诉宋夫人,宋夫人为了慕容岁,定然会阻止宋将军,下官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宋夫人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纳兰墨听了谋士的话,点了点头,接着谋士的话说道:“那么我们此次的行动便避开宋将军吧!现在情况紧急,尽快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吧!”

然而,谋士听了却摇了摇头说道:“大王爷,不可。现在还非最佳时机。”

纳兰墨眉毛一挑,看向谋士,问道:“哦?那依大人之见,什么时候便才是最佳的时机呢?”

“如今皇上对于立储之事尚未有一个确定的定论,如今将此消息散播出去的话,对于泠王也不过是一个夺位之路上的小石子罢了,也会给泠王一定的时间应对此事。”

谋士摸着胡须说道,“正如大王爷您所说,我们对于泠王的背后势力知之甚少,因此不到了必须与之一搏的时候,我们定然不会如此做。

而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一举成功若是不能一举成功,我们做得再多,也不过是徒劳而已,还会让泠王有了理由打压我们,又何必这样做呢?”

纳兰墨目光望向远方,没错,做得越多错的越多,与其不能一招致命,便不如不做,可是。

他也不得不担忧道:“如今,父皇立储在即,若是在此之前,我们一直找不到一举击垮沈云昭的最佳时机,那岂不是也让沈云昭捡了便宜。”

谋士神秘一笑,说道:“我们必须让皇上说出准确的立储时间,如此,我们便有了最好的时机。”

“让父皇说出立储的时间?”纳兰墨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地琢磨着谋士的话。

谋士一脸自信地说道:“此计甚妙!倘若皇上公开立储时间,我们便可趁立储临近之际,散播慕容岁有子的消息。

届时,无论泠王如何挣扎,都难以避开其影响,甚至可能无暇应对。而皇上在权衡利弊之下,或许只能选择立大王爷您为储君。”

纳兰墨听后略作思考,点头表示认同:“此计可行。明早朝上,我会向父皇施压,尽力让他公开立储时间。”

谋士恭敬答道:“大王爷英明神武,我等必将全力以赴,倘若皇上不给出明确答复,我等必将长跪宫门,恳求立储的消息。”

谋士说道。

纳兰墨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而此刻,从纳兰墨府中离开的苏麽麼已经回到了皇后的宫中。

“娘娘,大王爷他…他说他有要事,改日再来。”

苏麽麼自然是明白这话的意思的,因此说起话来也有些吞吞吐吐。

皇后听了苏麽麼这话,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有些不太相信地重复了一遍:“改日再来?”

“是,大王爷确实是这样说的。”

苏麽麼一边观察着皇后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回道。

皇后“嘭”的一声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苏麽麼也跟着身子一颤,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怕皇后会迁怒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