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浊等一众将领撇了撇嘴,不屑的看着楚家兄弟,又看了眼一脸淡然的江凡,他们倒要看看江凡如何收场。

楚家兄弟可没有将李云浊等人的反应放在心上,待会谁丢人,还不好说呢。

两兄弟将决斗的规则,跟李云浊等人讲了一遍,对于这样的规则,李云浊等人表示没有异议。

很快,他们开始召集大军来到营寨外的空地,李云浊将江凡的话对大军说了一遍。

当听到江凡说瞧不上他们,还说他们在江凡眼中是垃圾。

一众兵士顿时气得牙痒痒的,要不是江凡是皇子,他们估计已经冲过来跟江凡干架。

看到群情激愤的一众兵士,江凡走到了临时的高台上,他看着眼前列队而站的大军,嘴角勾了勾。

五万大军的规模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光是密密麻麻的队列,就近里方圆。

要不是有扩音用的巨型铜制喇叭。声音还不一定能够让大军听到。

他伸了伸手,止住嘈杂的声音,冷冷道:“各位!你们是不是很不服?若是不服,可以报名参战,孤接着,但孤要说的是,你们的尊严,可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挣的。”

“孤刚刚巡视了一遍军营,看到的是低迷的士气,还有迷茫的眼神,以及毫无斗志的军容。就你们这样,孤说你们是垃圾,有说错了吗?”

“若你们不想被孤喊成垃圾,就证明给孤看,你们是好样的,是有热血的,不会丢了燕军的威名。你们,有种证明吗?”

江凡的语气毫不留情,句句戳心。一时间,倒是将众军士说得脸露愧疚,全都低下了头。

是啊,他们来的时候,是真的士气低迷,全然没有战意,心中的热血也早就没有了。

没办法,他们是洲府的守军,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战事,连小战事也是小打小闹,可这次面对的是北蒙铁骑啊。

骑对步本就占有极大的优势,他们这些洲府兵跟北蒙骑兵对抗,根本就是让他们来送死的,想到要死,当然绝望。

哪还有什么热血可言。没有当逃兵就不错了。

“所以,我说你们是垃圾,有错吗?”见众兵士低头羞愧,却无人应答之下,江凡又冷声道。

这话一出口,本来已经羞愧的一众将士,顿时有人抬起头来,一脸的不服,还有一脸的愤怒。

“殿下,我们不是垃圾,我们是燕军,我们不比任何人差!”有人出声喊道。

随着他的声音,其他兵士开始附和,个个都喊得额头青筋直冒,一脸的不服气。

“好……既然你们说自己不是垃圾,那好……孤给你们证明的机会,二千对三百,你们自己选人,若你们能够胜得了孤手下的三百人,孤亲口向你们道歉!各位,可敢否!”

“敢……为何不敢……李将军,小的报名……”

“还有我……”“还有我!”

眨眼间,一众兵士被激起了心中的战意,开始踊跃报名。

李云浊看到此景,淡淡看了眼江凡,连忙开始组织人手挑选兵士去了。

虽然,他们瞧不上江凡的二百粮草兵和一百私兵,但为了能够赢得漂亮,他们决定将自己这边最强的精兵派出来。

反正江凡届时输了,他也没有脸说什么不公平,毕竟,人是他让挑的,说用三百炮灰兵的也是他。输了怪得了谁!

很快,李云浊这边就挑出了二千精兵,场地则安排在营寨外的空地中,五万大军散向四周,将中间的位置给空了出来。

用来战斗的道具则是临时准备的,五万大军制造二千多柄木制道具,速度还是很快的。

虽然没有江凡跟楚嫣儿决斗时那般实用,但也还算是勉强可用。

只不过,相比于镇远军校场,还可以藏兵,可用奇谋,这里完全就是空地,根本就没有奇兵可用,完全就是看将领指挥。来一次硬碰硬的战斗。

一众洲府大军鄙夷的看着场中的三百白袍的粮草军和轻骑私兵,眼里全是玩味。

虽然,江凡这边有一百骑兵,可是在面对二千人时,这白袍骑兵只要被困住,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发挥出威能来。

他们的目标将会以击溃轻骑为重中之重,先消灭轻骑,剩下的二百粮草兵,就没有任何威胁。

李云浊则是派了一名实力较强的将领领军,江凡这边,直接将楚成瑞派了出去。

至于如何作战,则完全就是看江凡的旗语。

双方很快就位,江凡站到高台前,目光冷冷的看向对面的二千洲府军。

此时的洲府军个个斗志满满,眼里全是战意,还有浓浓的煞气,这股气势看起来很惊人。

白袍轻骑跟粮草军这边,却是显得很平静,经过连云十八寨一战,在知道自己实力之下,粮草军也个个都是眼高于顶。

看到谁,他们都感觉像垃圾,别说江凡叫眼前这些洲府军为垃圾,就连他们也想叫。

实在是看到洲府军的军容之后,他们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们,的确是垃圾啊,若不是江凡,他们可不会脱胎换骨。

他们知道江凡这是准备让眼前这些垃圾脱胎换骨呢,所以,他们决定好好表现,一定要让这些人见识一下江凡的厉害,见识一下他们被称为炮灰之军的厉害。

他们现在可不是炮灰了!而是强军!

周围观战的洲府军,看到神色平静的粮草军和白袍轻骑,嘴角勾勒出一丝鄙夷。

这帮一身白袍的兵士,只不过是炮灰而已,他们很想看到白袍军输了之后,江凡将如何自处。

就在所有洲府军期待间,二千挑选出来的洲府军就朝着白袍军这边冲了过来。

他们分成了两波人,一千人朝着轻骑冲去。剩下的则直冲白袍的粮草军。

眼看着密密麻麻的冲向自己的洲府军,江凡挥动了旗语。

随着旗语的挥动,白袍骑兵动了,粮草军也动了。

白袍轻骑开始调转马头,朝着后方冲去。粮草军则往前冲去。

看到此景,所有洲府军全都呆立当场,一时间不知道江凡在搞什么鬼?骑兵不是该发起冲锋吗?

还未打呢,骑兵就开始逃跑,这是想先保存实力?可他们难道就不管粮草同袍的死活了?

就这,还特么的好意思说他们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