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在最近几天一直收到包裹,吃穿用,什么都有,没有署名,但她知道不是出自谢凌年就是出自谢永林的手。她拿起电话给谢永林拨了回去:“喂。”

“东西给你快递回去了,好意我心领了。”

“别挂!”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你外公的做法确实欠妥当,但是晗晗,他年龄也大了,又有病在身,真的是为你好,你看能不能关系不要搞这么僵。”

“为我好?好,我知道了。”她冷冷地挂了电话,一个人看着屏幕发呆,方以琦在她身旁,她没有避讳,他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终归是你的家人,晗晗。”她一把将手机扔在一旁倒在他的肩上。

“我绝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把我们分开,即使是我的家人。”

他听到后单凤眼弯成了醉人的弧度,浅色的瞳仁里都是她的身影,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轻声叹息到:“嗯,好,不分开。”

张凌发现邦以其经常跟一个女生出双入对,谢谢观察了两天,发现那个女生就是上一次跟自己对峙的那一个,伶牙俐齿,出手狠绝。

他觉得事情有些难办,方以琦长达十年的是心理问题,他一直都知晓,王宁梅的横加干涉更加扭曲了他的心理。他只是爱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这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理解他。

远方申请袅袅炊烟,清晨大雾,寒冷的温度里连眉目也裹上了银霜。

张凌就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的还左右眺望,眼见他提着早餐从巷子里要走过去,他走上前:“以琦,我等你好久了。”

方以琦怔了怔:“呵,真巧。”

“以琦,你以为是偶遇?不巧,我等你好久了。“他看方以琦只是冲他漠然地笑了笑没有其他动作就接着说了下去;”我自己打算好了,前天我已经和你舅母提出了离婚,它同意了,以后就只有你和我,你说好不好?”

“离婚?为了我,你还真敢,痴心妄想啊。”他努力调整呼吸,僵硬的身体缓解了很多。

“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好,咱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能,那个小丫头片子又能给你什么?”张凌苦口婆心的劝说,方以琦一个拳头用力的打在他的腹部,他一个起身躲开了他的拳头。

“我求你能不能别恶心我了,张凌,你放过你自己吧,我就当是在放过我。”

张凌怎么巧言令色,方以琦都面不改色,拉扯间,张凌还想去摸他的身体,他一个趔趄躲开了。

她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一字一句清晰地听在耳朵里,他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情况,她从没有想过儿子对她的厌恶,就是因为她而造成的灾难深重,她往前又近了几步:“弟弟,你是不是得跟我这个当姐姐的解释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凌的神色也显得有些尴尬,没有料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这……这不是我跟利红好久没有见以前了,想回家坐坐吗?”

“利红?利红什么脾气性子我还不了解?12年前你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张凌你真的是好的很。”她浑身发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手就去打他的脸,他躲闪不及,顷刻间脸上的五指红痕浮现在上面,声音更加撕裂:“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糟蹋完外人还不够,还要糟蹋家里的人,你就是个畜生!”

方以琦冷冷地看着两人,也不多言,慢慢地提着早餐按着原路返回,回来时林晗已经起来了,还没怎么醒过神来,洗漱完之后支起来脸在等他的早餐。

他轻轻笑了笑:“晗晗,吃饭了。”

张凌对于她的横加指责不为所动:“这么多年来,不过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有你这么个姐姐,我怎么知道外甥的滋味儿,竟然如此销魂。”他张扬地笑着,眼角周围细细的皱纹也跟着扬了扬。

她拿起手里的包往他身上挥去:“你滚,你滚,我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弟弟。”

张凌恼羞成怒抓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上:“张黎,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见天的就知道跟男人厮混,我帮你带孩子,已经算对的起你了我拿点报酬,怎么啦?”

张黎浑身颤抖,听着他的话,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她的喉咙像是被人遏制住了,她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他往她的后面看了看,方以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嘴里暗骂了声:“艹,真是晦气。”看着地上的张黎,他翻了个白眼,扬长而去。

张黎坐在地上,怎么也没有力气起来了,美满的生活没过多久,她就忍耐不住自己越来越多的欲望,说起来也离经叛道。

她和方青玉的认识是个意外,一开始是有人在中间特地牵红线,两人都没在意,但是随着接触的加深,不知不觉就到了如胶似漆结婚的地步,他们的婚姻,开始真的非常美满,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南市的各大媒体相继报道,从怀上以琦以后,她就感觉身体变了,变得异常敏感,她只当是结婚导致的荷尔蒙和雌激素紊乱,却在生了以琦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污秽的身体,人人只看到她活的**,过的恣意,她背叛不了身体的欲望又不得不随从,活的可悲又可笑。

她从地上起来,看着身上的衣服粘了灰尘有些脏了,路上的人也开始多起来,看着她频频侧目,她加快了脚步,在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涌入人潮,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方青玉今天约了谢凌年喝茶,早上八点钟,他在卧室里,范戚现在她胸前帮他打领带:“青玉,你今天去找谢老,看看沟通一下,能不能合作政府新推出的‘路带’这个工程。”

“眼下‘路带’能有更好,现在眼前的是华安的竞标,好了,你就不要操心了,公司的事情我还能操心,就不用你太操心了。”方青玉从她手里接过西服外套,穿在身上,范戚跟在他的身后下楼开始招呼保姆布餐。

平罗云已经坐在了长桌前,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叔叔早。”

方青玉点了点头:“早。”

平罗云看到方青玉,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有点害怕,她快速地吃着碗里的蟹黄汤包,但是奈何里面的汁水实在是太烫,她只好边吹边等,吃饭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对了,开学后你没什么事情,公司里的现在刚好这段时间业务不多,我可以让公司的赵云带带你,你周末有时间可以去公司里实习实习,学点东西。”他说完就低头吃起了油条。

范戚在一旁坐着,心里非常高兴,她想到方青玉对方以琦的厌恶程度,不用说以后公司也是罗云的,想到这,她更是体贴地给方青玉剥了个鸡蛋,放在他面前的碗里。

平罗云一头雾水:“叔叔,我是学舞蹈的,公司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懂啊。”她刚想说让叔叔接方以琦回来学,但一想到方以琦对待自己的态度,她克制了:如果自己变得强大了起来,接管了叔叔的公司,那还有什么是不行的呢?

“就是因为不懂所以才要学的啊,好了,我先有事出去了,你们慢慢吃。”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看见方青玉出来忙接过他手中的包,回到驾驶座车子朝着谢宅的方向驶去。

范戚看着难得没有犯糊涂的女儿,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看她喜欢吃,范戚又夹了个蟹黄汤包放在她的碗里:“女儿啊,这就对了,很多时候男人永远没有钱是可靠,你现在还年轻,能懂得妈的良苦用心,我很满意。”

耳边传来范戚老生常谈的说教,平罗云第一次认真的去听,发现她讲的并没有错,男人很多时候都靠不住,谁有都不如自己有,钱,权可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