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坤一见是她,立马抓着她问:“黄丽梅最近都联系不上,是怎么回事儿?”
钱云云怒目圆瞪:“你还有脸问我我怎么回事儿?我倒是想问问金融系的刘大才子是怎么回事儿?女朋友病了一个多月,连露脸都没有露脸,现在跑来假情假意的嘘寒问暖,呸,滚。”
刘奎坤见她态度不好脸色也冷了下来,转身就要离开。
钱云云看着他:“求人连求人的态度都没有,自己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还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原来你的家教也不过如此,丽梅请病假了,麻烦你以后不要来打扰她了,谢谢。”
刘坤听她这样一说,松了一口气,如果她要保胎的话,肯定需要休学而不是请病假这么简单,自己总算摔甩掉了这个麻烦,他的心里一阵轻松,林晗,他志在必得。
从过年到现在方以琦的股票市场,因为他的打理也水涨船高了起来,有几只他没有舍得抛售,价格又比较稳定的,他一直在持续买入,他一直在观察欧洲的市场。最近他已经小赚了一笔,手里有了十来万的积蓄,但他知道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时刻谨记的自己不能急功近利,股市的风险很大,他走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刘奎坤看向他时眼里露出了讥讽,方以琦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眼神,她一下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他就是那个凶手!
方以琦装作忙碌的样子,在洗电脑显示屏的旁边,他放了一个小镜子,每隔不了多久,他总能看到刘奎坤正在看向他。
他心里了然了了,因为林晗,因为林晗他见不得自己成功,如果自己功成名就,他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身边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定时炸弹。
方以琦整理了手里的课本,将书本往前一推,开始着手给班导写不住校的报告书。
晚饭过后,他给张黎打了个电话,按照程序规定需要张黎签字以及身份证复印件和户口本儿复印件。
张黎接到电话,欣喜若狂:“以琦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
方以琦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不想住校了,麻烦复印一张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你什么时候方便明天上午有时间吗?还有一个申请书需要你签字,如果方便明天上午我在s大旁的西巢咖啡厅等你。”
张黎兴奋地笑了笑,声音也不自觉间带着颤抖:“我有时间,9点可以吗。”
“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再见。”
“再见。”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张黎就提早到了栖巢咖啡厅,她拿着化妆镜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的妆容没有问题后,紧张的感觉才稍稍退了些。
方以琦在八点五十的时候到了咖啡厅,远远的就看着张黎在那里坐着,他阔步朝她的方向走去。
“吃饭了吗?”张黎的手放在下面,指尖泛白,有些紧张地捏着包。
“嗯,吃过了。”
“啊,那也没关系。我点了些早茶,等下就送到了,一起吃吧。”她有些无措地看着方以琦,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认同。
方以琦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随手从包里拿出了申请书和笔递给她,张黎将包里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儿复印件递给了他。二话不说,接过她手里的申请书认认真真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不想住校了?”张黎小心翼翼地问道。
“因为不喜欢宿舍的环境。”
“哦是,出来自己住也好。”她还要说些什么,服务员已经端着张黎点的早茶走了过来,还没说出口的话因此而打断了。
张黎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以琦,你不住校肯定没有地方住吧,你回家吧,你外婆留下来的房子一直都空着,你跟妈妈一起住吧。”
方以琦抬起了头:“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就不劳您费心了。”
他的态度客气而疏离,张黎的心里像被剜了一样疼痛。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做过的事情和现在儿子对自己的态度,连她都不能原谅自己,看着盘子里精致的早茶,她也没了什么胃口。
方以琦,因为吃过了早餐,没吃多少东西,他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唇,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要离开,张黎拉住了她的手:“以琦这么长时间你没有见到妈妈,能不能坐下来陪陪我说说话,聊聊天,说什么都行。”
方以琦面无表情:“妈妈?咱们之间可以聊些什么呢?”
“聊聊你女朋友也行呀,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去年,在我被你们逼得没有地方住的时候,她收留了我。”方以琦吮了一口咖啡,静静地看着她。
张黎看着这个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孩子,满脸羞愧:“这件事……这件事情是妈妈做的不对。你外婆留下来的房子和钱,我知道都是留给你的,妈妈手里拿到的那一份,房子没动,钱还剩一些,以后都是就给你的。”张黎一脸慌张的跟他解释。
“不用了,我有手有脚自己可以赚钱花,能轻易被别人拿走的东西也就不属于我的了。对了,昨天方青玉还给我打电话,说我有辱门风高攀了谢家,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样,我作为一个受害人总可以了解一下当时什么情况吧,不如今天我们就说说。”
张黎的脸有些挂不住,她从来没有想过和儿子谈谈,竟然谈到了自己原来的风流韵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忍住了心性说了:“20年前,我和你父亲方青玉第一次见面……”
方以琦从咖啡厅离开,刚好时间是十点多,太阳光线也变得刺眼了起来,随着太阳直射角越来越大,气温逐渐升高,他的心像是被油煎煮过一样,阵阵地疼痛,他也更加对方青玉失望透顶。
方青玉因为公司有谢氏的订单合作,生意又有了更大的起色。范戚看着方青玉高兴的样子也同样高兴,她心里想着:以后公司做大做强,还不都是罗云的。
平罗云最近在方青玉的公司说是在学习业务,她却像是不开窍一样对于财务这一块一窍不通,怎么学也学不会,大小姐脾气还特别大带她的张姐敢怒不敢言,不但要做完自己的工作,还要应付这个大小姐,分身乏术。
她学了没两个月,就开始没有那么上心了,看着这些账目合同就感觉心烦。
一个周末的饭桌上,方青玉难得一家人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他想到情罗云已经在公司学习了两个多月,每次问张姐他的学习情况,张姐总是说正在学习,也没有说好,没有说不好,不做任何的评论。
方青玉拿起眼前的一个鸡蛋剥好放在平罗云的碗里:“罗云最近学习的怎么样,在公司里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你也学习了两个多月,那我来考考你一些非常简单的问题,财务分析方法包括哪些?”
平罗云瞪大了眼睛吞吞吐吐的回答道:“包括盈利分析……对,就是盈利分析。”
方青玉微可不见地皱了皱眉头:“那我再问你,杜邦分析法的定义是什么。”
平罗云的头低下去了。
“那你再解释一下流动比例是什么?”
平罗云彻底地低下了头。
方青云有些无奈:“那你告诉叔叔,你最近在公司都学了些什么?这些都是最简单的概念性问题,张姐可是公司里业务最熟练,资历最老,财务上面做的最好的员工。”
“我确实学了,但是我记不住啊。叔叔,我感觉我一点都没有经商的天赋,我还是不学了吧。”方青玉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好强人所难。
范戚端着东西进来被他们也爷俩一句一答的问的插不上话,等她坐在椅子上时,方青玉已经上班去了。
她重重地点着平罗云的头:“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就是不会啊,你能怪我吗!”说着她重重的将筷子往餐桌上一摔,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