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司机放了假,一个人在车里抽着烟,两根烟过后,他心里的烦躁消散了些,驱车回了家。

方以琦背靠在沙发上,林晗下厨烧了几个菜,犒劳犒劳他,这几天张黎的事情忙的他有些焦头烂额,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好了,吃饭了。”

方以琦越想越感觉事情在朝着一个离奇的方向发展,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今天他从方氏离开的时候,听到两个下班的人员在议论。

“哎,你听说了吗?前段时间老板夫人因为张妈的死,被带到派出所里做了调查。”

“可不是咋的,我怎么能没听说呢?老板家现在的佣人小红,是我朋友的朋友的表妹。”

“诶,你还别说,就在张妈死的那一天,我在咱们家公司的监控室里看到了张妈死前是从咱们公司出去的,看样子像是来找什么人,最后被前台的小丽拦了下来。”

“方方?”林晗拿着手在方以琦脸前晃了晃,方以琦顺势接过她的手握在嘴前吻了吻,林晗放任他亲着,他笑着看着她问了一个问题:“晗晗,如果一家人的保姆离奇地死了,而且死的这个保姆和这家的媳妇有关系,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什么原因?”林晗的眼珠转了转,跟着思考了起来。“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她不该知道的秘密?”

“这么说起来,那就是了。”方以琦拿着筷子,夹了口蟹黄豆腐,鲜美的滋味在他唇间**漾,事情既然有了突破口,那么抽丝剥茧,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

他们两人吃完了饭,林晗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不断的摇晃问道:“哎呀,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能不能行啊,你倒是说话啊?”

方以琦琥珀色的眼睛里,泛起朱翠的光彩,他轻轻阖上眼神,再次睁开时,眼睛微微有些泛红,眼尾上挑,方艳如妖,一个反身将她压到了身下,修长的指骨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和自己直视:“你说,我行不行,嗯~”

他的手的所到之处在她的皮肤上都引起了一次强烈的震动,凸起处他的手紧紧地包裹在上面,反复揉捏。

渐渐的,她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她的腿紧紧的勾着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贴合。

“以琦~以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睁着一双潮红的眼睛,无助地看着他。

方以琦仿佛听到了自己脑袋里一根线崩断的声音,理智瞬间被瓦解粉碎,林晗被他翻过身跪在**,他紧紧地贴着她,林晗高一声低一声地承受灭顶的快感。

方以琦从谢永林那里得到了王虎的联系方式和住处。谢永林询问道:“这件事情不用你出面,我可以给你扮的特别漂亮,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方以琦笑了笑:“谢先生,你不觉得有些秘密自己先知道要比别人告诉感觉来的更好的多吗?”

谢永林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起来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好小子,有意思啊。”

方以琦拿着电话号码打通了王虎的电话:“喂,王先生吗?”

“你是?”

“我是方以琦,方青玉前妻的儿子,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咨询一下。”

一个包间里,方以琦坐在王虎的对面:“对于你妈妈的事。我也是前段时间刚听说的感到非常抱歉,我想你也非常非常想还张妈一个清白,张妈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件事情是不是和范戚有关系?”

王虎怎么也不开口,方以琦也不心急,该喝茶喝茶,该吃点先吃点心。

适时方以琦再次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张妈应该是知道了范戚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而且这件事情牵扯的人比较多,跟我也有关系。”

王虎的眼神,因为他的话亮了起来,方以琦接着说道:“是个汉子,就应该不这样唯唯诺诺,受制于人,还是说现在你已经被范戚收买了。”

王虎抬头看着他:“你不用这样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们富人家出来的孩子,不会理会我们这些普通人的,为我妈报仇,我有的是办法,如果我现在说出来了,明天我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我可以担保你的安全,张妈含辛茹苦将你照顾这么大,因为范戚你以后都没有尽孝的机会了,那现在有一个可以让你尽忠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

王虎将紧紧粘在一起的嘴巴张开了:“12年前,张黎的出轨,是有人蓄谋的,那个人就是范戚,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她,取而代之。”

“那,她都做了什么。”明明是在问他,他的语气里却满是命令,静静的在包间里回**。

“她,那个时候我妈在方家当保姆已经有好几年了,张黎和方青玉都特别信任我妈,11年前范戚找到我妈,跟她说了很多好处,我妈一时鬼迷心窍,听了她的话开始为她做事,她拿给了我妈一种药水,让我妈在张黎的饭菜和水杯里隔一段时间就加一些,药水是一种透明无色的,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我妈看这种情况之后也就不再担心害怕,听我妈后来告诉我那段时间之后。张黎开始变得嗜睡,暴躁,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范戚串通了,方青玉当时的司机给了他一笔不菲的钱,当时的张黎已经吃了一年的药,这是一种国内买不到的,叫,叫什么what,是一种禁药,药效的有效期是十五年,15年之内使服用者会欲望高涨,忍受不了这种痛苦。”

方以琦静静地听完,他的手机屏幕一直在亮着,上面是接通状态,张黎在另一头听完,震惊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跟方青玉这么多年的婚姻,会因为这场预谋毁之一炬,而自己就是整件事的最大受害者之一。

“那你既然说了这么多。有没有什么证据?”

……

方以琦打电话将人交给了谢永林,希望他能够看护他的安全,谢永林欣然答应,立即找人将亡和保护了起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张黎的哭声在电话里若隐若现,她不敢那样撕心裂肺地为自己悲鸣,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到底是怎么痛苦的走过来的,舆论的压力,身体的反常,让她走投无路,她在邪恶的世界里,兜走流转,肮脏的身体,丑陋的灵魂,每次欲望高涨被满足后,她都不敢照镜子,不敢看自己的脸,不敢看自己的身体。

张黎恨不得将范戚千刀万剐,自己这么多年的遭遇全都拜她所赐,他联系起了“篱落”的人员,里面传出来,店长巧巧的声音:“老板,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吗?”

“好。”张黎吸了吸鼻子,“对了,我最近不太方便,店面我打算三天之后正常营业,最近我就不去店里了,店里的事情你们全权负责拿不定的给我,可以给我打电话。”张黎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细长的高跟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晗坐在谢宅里静静的喝着茶,谢凌年坐在椅子上,李浩就站在他的一旁丝毫不避嫌。

“这是外公给你优中选优选出来的结果,明天你去见见,该给的时间,外公已经给你啦,你跟方以琦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三个人中间有一些微妙的三足鼎立的情景,李浩谄媚地看着谢凌年跟她说话:“晗晗啊,干爹这都是为了你好,这青年才俊这么多,你又何必在方以琦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呢,干爹怎么可能害你,很多时候啊,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就应该懂事一点。”

林晗讥讽地看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点头跟谢凌年笑了笑:“我们家的事情,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李浩的脸色瞬间变得生动了起来,还要赔着脸在一旁卖笑,看的林晗都替他感到难为情。

谢凌年将拐棍重重的砸在地板上:“这是你干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跟他讲话,他父亲为了救我才牺牲的,这个情是我们谢家欠下的,都是一家人就不需要再说两家话,李浩今天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林晗笑了笑:“外公,你有没有认真的想过,我妈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痛心,如果方以琦对我不好,我也不喜欢,你怎么安排我都没有二话,现在就因为他以前的经历,你就要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想要补偿给我的东西吗,这样蛮横无理要求,还希望我能够接受。”

谢凌年听了他的话,气得将脸转到了一旁:“难道连方以琦的事情,你也不放在心上了吗?”

“你如果不想让我今后都恨你,那你就做吧。哦,对了,外公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有了方以琦的孩子,你要当曾祖父了,我去医院查过了,如果流掉后今后我很难再有孩子。”林晗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们一个两个要掉下来的下巴心里一阵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