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感,丰腴,周赫岂会不知。

一六八身高,匀称,细腰,长腿。

哪一点不在审美顶线上。

周赫推起隔他掌心的毛衣,嗓音暗哑,尾调勾人,“哪儿性感?哥哥瞧瞧。”

宁幼恩身子骨绷紧,懊恼争强好胜的性子,把自己亲手推火坑了。

她压他徐徐攀升的手背,音调软得一塌糊涂,“哥哥,不是指这个的性感。”

“那指哪里?”

周赫将她摁入自己怀中,两两相贴,鼻腔呼出的热息烫得惊人。

宁幼恩往侧边躲,“都不指。”

“方才在电梯里嫌弃哥哥身上臭?”周赫的语气,极为危险。

完了完了,嚣张过头,要被罚了!

“不臭,哥哥香的,哥哥是洗完澡来的。”宁幼恩睁大瞳仁,忽闪忽闪卖萌。

周赫漫出哼笑!

真是小怂包一个!

逼一下,垮垮吐真话。

“项链好看,一直戴。”周赫吻她发丝。

“不行!这项链出名了。”

那天慈善直播,多少人看着周赫亲手拍下来的。

她戴出门,会招来祸害。

“又想藏起来?”

这个时候,宁幼恩不敢说错话,“偷偷戴。”

周赫晒笑,低啄她耳垂,又轻咬了口,“今晚不摘。”

起初宁幼恩不理解这话什么意思,只乖乖应话,“好,今晚不摘。”

直到后半夜……

那漂亮的紫钻玫瑰,从她的左侧锁骨,**到了右侧锁骨。

时而晃**,时而平静,时而藏在两人啧啧的拥吻间。

“喜欢礼物,下次哥哥送幼恩花,好不好?”

周赫使了蛮劲,宁幼恩乌发潮湿。

主卧里暖气关了,开空调,温度还是降不下去。

“不...不了!”宁幼恩抓皱了枕头一角。

收一回礼物就这样,哪里还敢收花。

“我看之前书桉给你带桔梗,送花,你都好生养在花瓶里。”

周赫直起劲腰,惩罚她言不由衷。

她死死咬唇,却还溢出细碎的声响。

她不肯说,周赫接着问,“还是喜欢梨花?”

永不分离的爱!

宁幼恩瞳仁沁出层层水雾,脑海里闪过周赫在洁白的梨花树下同她逗趣。

一朵一朵数着,在她发丝间,插满九朵梨花。

她回头,妩媚到不行,“哥哥,你记得?”

“忘了。”

“哥哥!”宁幼恩急了。

她眼神娇软到令周赫放低铁骨铮铮的男儿本色,俯身,亲吻她的唇。

“洹水湾刚种植了一成排的梨花树,它开花,我天天给你摘。”

悦色一品只是暂且安抚女孩的过度,洹水湾才是归宿。

周赫想同她在妈妈喜欢的地方,生儿育女,长相厮守。

周赫覆在耳畔的话好好听,低低沉沉的。

宁幼恩缓缓闭眸,感受被他拥有的温柔。

共赴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红尘快乐!

.....

“哥哥,下午你同沈之晴在办公室里做什么?”

宁幼恩颤着腿根儿,立在雾气缭绕的淋浴间。

周赫托她腰肢,给她清洗。

“幼恩吃醋可以直说,憋了一晚上,是不是很不舒服?”

指腹下的肌肤如绸缎,摩挲间,滑落。

女孩儿垂眸,脚趾羞涩蜷起,“大家觉得你们很甜蜜。”

大家二字,宁幼恩临时加的。

但就算只有赵雪同她看见,沈之晴从周氏正门上楼,全周氏的人都看见了。

“谈合作,谈公事,谈建模。”

周赫回复得很平淡,宛如与他无关一般。

宁幼恩没什么精神,湿漉漉窝他怀里。

她不是困了,是暗自胡思乱想了。

如今她一人,身旁有他,有零星一两个朋友,依然没什么安全感。

周赫关了淋浴,拉过浴巾包住她。

亲吻她额尖,“想去苏城吗?”

宁幼恩眼瞳微涨,又紧缩。

苏城,她十年未去了。

之前有一次学校郊游,要去苏城,被周泽惠拦下。

爸爸,苏城,这两个词语,对宁幼恩来说太过久违。

除了“尹”这个姓氏,能时常在宁幼琳的辱骂声中听见外,其他恍如隔世,是上辈子的事情。

宁幼恩埋周赫颈间,皙白的手臂搂紧他,“不想。”

“为什么?”

周赫拉开被单,把人稳稳放进去,随后又扯掉湿掉的浴巾,拿回浴室。

宁幼恩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红了眼角。

她捂着心口的被沿,朝浴室里周赫的方向探了探身,喉咙沙哑,“哥哥你要去?”

“你想我去我就去,不想,我就不去。”

周赫除了在情感同占有欲之间,无法完全听从她,归顺她。

其他方面,他尊重她一切的抉择。

周赫套了条棉麻的灰色长裤出来,冷白的胸肌,腹肌上,有明显的粉色抓痕。

今晚女孩“大方”了,终于肯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也许倒要庆幸,下午沈之晴的出现。

宁幼恩怯怯瞥过去一眼,方才的一幕幕,又闪过眼前。

“哥哥怎么突然提起苏城了。”

周赫单膝跪坐了上来,盘腿,郑重其事道:“想你不止有我。”

有了爸爸,或者,她会更自信些。

周赫揉她脸,“想爸爸吗?”

“想,又不想。”

宁幼恩没骗他。

想了,做梦时会出现,画面太温馨,哭了会醒,会失眠。

不想,放空时会幻想出画面。

十年之久,他会不会跟妈妈一样,重组家庭,有了新的孩子。

“怕他忘了你,还是怕他记得你,又有了新的一切。”

周赫将她抱入怀中,细细呵护。

温软暖和的大掌,轻轻顺她脊背,在安抚,“所有的真相都该去见一见,不管是好的坏的,都值得面对。”

“我怕会更孤单。”

宁幼恩闭眸,泪水落了下来,“属于他的真相好可怕。”

周赫手掌轻轻压紧,心中绞痛。

后天那晚宴,交易的残酷代价,她是否能承受。

“哥哥,我好困!”女孩儿囫囵软语。

周赫偏头,鼻尖错开,轻含她唇,“睡吧,在我怀里。”

【应辉,订张明天去苏城的机票,当天来返。】

【周总,最迟回来是明晚凌晨三点。】

【行。】

他想尊重女孩,可又想替她提前面对。

*

次日清晨。

周赫的床位是空的。

宁幼恩迷糊睁眼,摸了摸,床单冰凉。

昨夜那么晚,他几点走的?

叮咚——叮咚——

宁幼恩套上毛衣下床,门口是送早餐的应辉。

“周赫哥呢?”

宁幼恩接过的同时,紧张问了句。

应辉就是来给她报备的,“周总临时有外地会议,早上五点就出发了,交代好给你送早餐,他晚上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