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寂静无声,只有我的声音嘹亮的响彻在了夜空清澈的回荡着,久久不散。

我的脚步沾染着血色,在地面上轻踏而过。我们剩余的那些人瞬间的聚集在了我的背后,仿佛他们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哪怕是受伤的人。也挣扎着站起身;“鑫哥。”他们同时的叫了一声,声音嘹亮的响彻在了耳畔。

“你们是金哲的人还是张强的人?”我目视着面前的那个小子,冷然的开口:“杀我?你们杀的了吗?”

他们都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有些惊恐的看着我。

我陡然上前,一把拉过了一个小子,一拳就给他打倒在了地上。剩下的那些人似是本能的举起枪对准了我,而我身后的那些人也同时的举起了枪,和他们对视着。对着这一切我恍若未闻,好整以暇的给自己点起了一支烟,把我手上的血在面前那个小子的衣服上擦了擦,他的枪就顶在我的脑袋上。

我毫不在意的迈动着脚步,轻轻的抽了口烟:“怎么?想趁我病要我命呀?”我冷笑了一声:“谁要杀我,站出来。”

那些人举枪的手都有些颤抖着,更是在不停的沿着口水,仿佛要用这种办法来压下内心的惊恐。

扯着面前的那个小子的头发,一把就让我给他拉了过来,他手里的枪依然还在盯着我的脑袋:“是你要杀我?是吗?”

“鑫哥,我……我不敢……”他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浑身恐惧的剧烈的的颤抖着。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一把将他甩到了旁边,奔着另一个人走了过去:“你呢,你也要杀我是吗?”本来对准我的枪不由的垂落着,我一把握住了枪管,顶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不是来杀我的吗?怎么不敢开枪呀?”

那小子咽了口口水,哏呛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着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疯子一样。我眼神孤傲的向着四周巡视,所有的人都不由的低下了头。不敢和我对视。

就在这时,几辆车子呼啸而来,开进了小区。俊哥和

狗子带着人一脸凝重的走了下来,看到我把场面控制住了,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俊哥注视着我片刻,微笑着走向我:“你,回来了。”

“回来了。”我沙哑的说道,眼中掠过了一丝哀伤。空白的时候我拼命的想要想起以前渲染的色彩,只是这一刻我突然发现,如果永远都想不起来该有多好呀。

也许优然说的对,遗忘了是一种幸福!

俊哥有些心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对狗子说道;“带人把里面的痕迹收拾一下,我估计警察马上就要到了。”他抬起头对着面前的那些人说道:“你们把枪放下,我让你们走。”

那些人**了起来,各自的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防备的看着我们,啪的一声把枪丢在了地上。凡事就怕有人带头,只有有人带头,坐起来就不是那么艰难的了,啪啪,他们接二连三的把枪丢在了地上。

俊哥挥了挥手,围着他们的人渐渐散开。我冷笑一声:“就这么走了。”

“鑫鑫。”俊哥皱了下眉头:“警察马上来了,让他们走。”

“想杀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走的。”我淡淡的说道;“纵使警察真的来了,我也要杀。”话音刚落,我陡然的举起枪对着他们就扣动了扳机,砰砰的声音不绝耳语,仅仅片刻就剩下一个人在地上抱着脑袋无助的大叫着。

“别杀我。”他跪在我的面前:“求求你,别杀我。”

我歪着脑袋,注视了他片刻,轻笑了起来:“你是张强的人吧?去告诉他去,老子回来了。”我陡然爆喝了一声;“给我滚。”那小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我爸和静静在金哲手里,金哲有了威胁我的底牌,哪怕就知道我回来了,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对我动手。他还要等着我去救他们呢。只有张强才会毫不犹豫的对我动手,也或许是小熊……

俊哥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几个人,脸上泛起了一丝微怒:“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夜风

轻浮,带起的血腥味也更加的浓烈了,仿佛这是从我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遮不住,淹不没,我在血色的渐渐的弥漫了下去。我知道这样的味道在凛冽的寒风中,将我属于人的温暖有带走了一分。

“想杀我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声音冷冽的比寒风更要刺骨:“金哲和张强,都等着我吧。我要你们死。”说道最后一句,看着苍茫的夜空,我猛然咆哮出声,宛如厉鬼沉沦黑暗的挣扎,直上青天。

俊哥探索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泛起了一丝陌生:“豆豆,这里交给你处理,我们先走。”

“我知道了。”豆豆点了点头。

乐乐的身体还有些瑟瑟的发抖,似乎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来呀。我轻轻的伸出手去,擦拭掉了她脸上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迹。这样纯洁的眼神是我精心呵护的纯真,她也是我温柔的放在手心里,轻轻合起手指呵护的宝贝,不应该沾染着血迹。

“我们走。”我单手搂着她,踏着血色向前迈动着脚步。

血色的殷虹沾染在了我的鞋底,随之我的脚步跨过都留下了一片小小的痕迹。

在我们刚走出不久,就听到了警笛回荡而来的声音,闪烁的光火在眼中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来到俊哥家,乐乐本颤抖的身体,才渐渐的安静下来,只是眼中依然还带着点点惊恐的色彩。宛如是一只刚刚走猎人手里逃脱的幼兽,有些无助的颤抖着。

我们几个坐在沙发上,彼此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我率先开口:“我爸和静静在金哲的手里吧?”

“嗯,我们也查探过,但是没有丝毫的消息。”俊哥皱了下眉头:“不过他们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冷笑一声:“在我还没有死,他们当然不会有危险。”只是想到我爸在童年之时,曾经对我宠溺。在这一刻,这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刀子,在我的心里刮来绞去,直到泛起的血脉深处的颜色,渐渐寒冷了下去,直到冰冻了曾经所有的情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