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一时语塞,她环顾四周,空****的牢房,除了冰冷的石墙和潮湿的地面,

暂时没有找到什么可以自证清白的证据。

但她发现,经过之前的解释,有部分弟子的眼神中已经有了些许动摇。

看到江眠沉默不语,鼎元长老叹了口气:

“江眠,你体内的魔气,以及现场的情况,虽然对你不利,但此事疑点重重,

还需进一步调查,切勿妄下定论!

江眠,你放心,老夫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鼎元长老的话,像是一股暖流,在冰冷的牢房中带来了一丝慰藉。

他知道,以自己的威望,或许能暂时压下众人的质疑,

然而,现实的残酷远超想象。

尽管鼎元长老仗义执言,为江眠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但那些被恐惧蒙蔽了双眼的修士们,

早已失去了理智。

“长老,她身上有魔气,这可是事实啊!”

“是啊!她若不是魔族,怎么会被魔气缠身?!”

在众人的质疑声中,鼎元长老的眉头紧锁。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无视众人的担忧。

毕竟,魔族潜伏在宗门之内,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江眠,为了宗门的安全,只能委屈你暂时在此等候调查了。”

鼎元长老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歉意。

江眠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缓缓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知道,此刻的解释已经毫无意义,只能默默承受着不公的待遇。

“带下去!”鼎元长老挥了挥手,示意执法弟子将江眠带走。

冰冷的镣铐锁在江眠的手腕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牢房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被执法弟子带向更深处的牢房,

江眠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阴暗的通道里,留下的是无尽的压抑和不甘。

她孤身一人,身处黑暗之中,

牢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黑暗重新笼罩了这间潮湿的牢房,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风中摇曳。

冰冷的石壁散发着刺骨的寒意,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幽暗的牢房中,

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闪烁着,照着江眠清冷的面容。

镣铐的寒铁紧紧地贴合着她的手腕,

执法弟子来来往往,搜查她的物品,试图找出任何与魔族有关的蛛丝马迹,

然而,他们注定要失望。

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却翻江倒海。

这陷害,来得如此突然,却又如此精准,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究竟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调查持续了数日,却一无所获。

没有魔器,没有魔气,甚至连一丝可疑的痕迹都找不到。

执法弟子们面面相觑,气氛凝重而疑惑。

这无形的压力,如同无形的绳索,将江眠紧紧束缚,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牢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江眠抬眸,看到了庆团长老担忧的面容。

“江眠,你怎么样?”

“我没事,长老。”江眠露出笑容,说道,

“只是被关在这里,有些闷罢了。”

庆团叹了口气,将带来的吃食递给江眠,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会尽快查清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庆团长老,谢谢你。”

“你将你知道的细节都告诉我,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庆团长老神色认真地说道。

江眠沉吟片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从发现魔气,到被指控勾结魔族,事无巨细,她都一一讲述。

庆团静静地听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油灯的火苗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尽力帮你。”

庆团长老起身,拍了拍江眠的肩膀,转身离去。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开始运转心法,巩固自身的修为。

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与执法弟子截然不同的脚步声,轻盈而稳健,透着莫名的压迫感……

沉浸于修炼的江眠被这脚步声打破宁静,

江眠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江泽天那张略显阴柔的脸庞。

他手中提着一盏精致的琉璃灯,微弱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显得有些诡异。

“江眠,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

江泽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这牢房不是囚禁之地,而是什么舒适的居所。

江眠没有回答,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

她不明白江泽天为何而来,也不屑于与他虚与委蛇。

江泽天似乎对她的冷淡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原来那副懦弱胆怯的样子,至少那时,你还像个人。”

江眠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的警铃大作。

江泽天的话像把利刃,直刺她内心的最深处。

她死死地盯着江泽天,试图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却发现他的目光深邃如渊,令人捉摸不透。

她暗自思忖,莫非江泽天已经察觉到什么?

还是说他只是在试探?

江泽天见她神色毫无波澜,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一堆废话,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真是无趣,看来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江眠了。”

江眠直接反击:

“江泽天,你莫要在这里故弄玄虚。”

江泽天便转身离去,脚步声逐渐远去,留下江眠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深思。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原来的江眠?

江眠心中疑云丛生,

就在江眠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牢房外又传来一阵嘈杂的争论声。

牢房外那原本寂静的走廊里,忽然间传来一阵嘈杂的争论声,

那声音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瞬间打破了牢房周围压抑的寂静。

“此女勾结魔族,罪该当诛!”

一个粗犷的声音率先怒吼道,

每一个字都透着愤怒与笃定,仿佛江眠勾结魔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声音里还夹杂着强烈的攻击性,

似乎急于将江眠这个所谓的“魔族奸细”立刻绳之以法。

“不可草率,她毕竟是江家之人,此事尚需查明。”

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反驳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睛微眯,

目光中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

右手轻轻抚着自己长长的胡须,从胡须的顶端慢慢向下滑动,

这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虽然没有那粗犷声音的强烈冲击力,

但却透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

在这一片喊打喊杀的喧嚣中,这道声音就像是一股清流,

“查什么查?魔族诡计多端,此女定是魔族奸细!”

那粗犷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完全听不进任何劝阻的话语。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在这狭窄的牢房外通道里不断回**,

每一次回**都像是在对江眠的一次定罪,

“肃静!”

鼎元长老威严的声音猛地响起,这声音就如同洪钟大吕,瞬间压下了所有的争论声。

那股威严,让空气都为之凝固,刚刚还喧嚣不已的走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鼎元长老缓缓开口说道: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既然你们都无法确定她是否为魔族,那就按老夫的方法来。”

长老的语气中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沉甸甸的石块,

砸落在众人的心间,让人不敢有丝毫违抗。

“长老请说。”

众人齐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对鼎元长老的敬重。

“以验魔石检测,若她身上有魔气,自会显现。”

鼎元长老平静地说出这个方法,他的目光深邃,

江眠在牢房内,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身体周围灵力开始缓缓涌动,起初那灵力像是微风轻拂下的细流,

逐渐地,细流汇聚成汹涌的波涛。

随着灵力的不断增强,一阵强大的力量以江眠为中心爆发开来,

只听“咔嚓”几声脆响,紧紧束缚着她的镣铐瞬间被震碎,

碎片散落一地,

然后,江眠走向验魔石,

她边走边说:

“我江眠行得正坐得端,今日就让你们这些诬陷我的人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勾结魔族。”

她的声音冰冷决然,在这寂静的牢房区域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