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老童才开口对着电话说道:“他告我什么啊?”

杜生元听得出来,老童虽然对着电话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杜生元仍然能从这句话里面听出老童心中的害怕和紧张。杜生元想给些安慰,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只能对着电话说道:“他要告你秘密盗取无恒实业有限公司招标文件标底!”

电话的另一头,童仁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对着电话里头问道:“什么,告我秘密盗取无恒实业有限公司的招标文件标底,这怎么可能,程志远是怎么知道的,他有什么证据是我盗取的?”

杜生元停了停,他没有急着告诉老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程志远的算计之中,他怕老童一时接受不了,杜生元在思量着该怎么告诉老童这个事实。

电话的那头,老童见杜生元没有说话,急忙的对着电话追问道:“怎么了,老杜,难道是程志远掌握了我盗取的证据吗?”

黑夜里杜生元无声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失落的说道:“不错,从你盗取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落入了程志远的圈套之中了,是他一步一步的引导你去偷他的那份招标文件的,而且我们的这次招标在就被程志远看穿了,所以我们输了,无恒开发区的那个项目被程志远中标了!”此时此刻的杜生元很不想告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但这一切有必须的告诉老童,否则谁也不敢肯定,程志远明天会摆好什么局在等着老童。

电话那头的老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此刻听到的事实,他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嘴里一直对着手中的电话喃喃道:“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呢?”但此刻没有人能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就是杜生元也不能告诉,因为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如同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老童在沉默了一阵后,才重新对着电话说道:“程志远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要盗取他的招标文件的,而且,而且,那天他不在家,他怎么知道我会去盗取他的招标文件的,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有证据呢?”

杜生元对着电话叹了口气,才说道:“他一早就留意你了,从你被赶出来后,他就一直留意里,连你在香港做什么生意发了财他都知道,而且我和你是怎样认识的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他知道你和我一样,都希望他在这次的招标大会上一败涂地。所以他早就算好了我们会合作,而且他早就算准你是这次盗取招标文件的最好的人选。”

电话里的另一头,老童恐慌的说道:“这怎么可能,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他真的想告我吗?”

杜生元坚定的说:“不错,这个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且这个也是他让我带给你的话的!”

老童似乎对这个有些疑惑,问道:“带什么话,老杜,你说明白点,你有些把我搞糊涂了!”

杜生元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将昨天发生的一切告诉给老童,于是对着电话见昨天自己如何在招标大会上失败,接着如何跟随程志远去了君悦酒家,接着就是怎样知道这一切的,只是其中的关于老童和程志远的恩恩怨怨,杜生元隐去没说。

听完了杜生元的叙说,电话另一头的老童这才显得慌乱不少,刚才慌乱虽慌乱但还是不太信,这会儿将杜生元告诉了这些,而且有些是他和程志远之间的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他都知道。这下让老童不得不信。这才真正的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