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金却又再次闪开。

红发卡女郎的攻击非常凶猛,紧追不放,但张五金的身法却极为油滑,总是先一步避开了。

红发卡女郎手快,刹时就攻击了十多招,可就是没一下打到张五金身上。

“啊呀,你好凶--不行,你这一下太阴了--嘻嘻,还差一点点--。”

张五金大呼小叫鬼哭狼嚎,却总是险之又险的避开,就如在演戏。

红发卡女郎心气坚凝,功夫也相当不错,但连续几十招打不中张五金,加之张五金又鬼哭狼嚎,叫得她未免有些心浮气燥了。

猛地一声大叫,上步跨身,右脚抬起,一个高劈腿,对着张五金脑袋就劈了下来。

这一脚凌厉至极,本来红发卡女郎攻击虽然凶猛,打的并不是张五金的重要部位,一般是胸部或者肩部,即便击中,最多给打倒,也不会有大碍。

但这一式高劈腿,却是对着脑袋劈下来,而且她几乎用了全力,长腿带风,就如一把斧子,这要是真给她劈中了,轻则脑震荡,重嘛,一下劈死都有可能。

很明显,红发卡女郎是真的怒了。

真的怒了吗?很好,张五金要的就是这效果。

象红发卡女郎这种心志坚毅,又胸有成见的女子,你跟她解释没用,说好话也没用,甚至求她都没有用。

她心中认定了的事,不会改。

那么,怎么样才能让她改,让她动容。

很简单,剌激她,打击她,甚至蹂躏她,让她从怒发冲冠到气沮神消到心动魂摇,最后得到的,才是无尽的美味。

这种方法,名叫熬鹰。

鹰生性凶猛,不服人管,但猎人有办法,捉了鹰来,不给它吃,不让它睡,蒙着眼晴不让它看见,把它放在细竹杆上,让它摇摇欲坠的,不让它站稳。

最初,鹰会凶猛的扑击,剧烈的反抗,甚至奄奄一息也不肯屈服,哪怕送到嘴边的肉,也是不会吃的。

但最后,又累又饿又疲劳到极点的鹰终究会低下它高昂的头,这个时候,稍稍给它一块兔肉,它就会对你非常亲昵,于是,熬鹰就成功了。

张五金不懂熬鹰,但他知道怎么对付红发卡女郎这种女孩子。

眼见红发卡女郎一腿劈下来,张五金不再乱闪,而是把手一抬,从侧面轻轻粘着红发卡女郎一劈的腿,一带一扯,红发卡女郎没有劈中他,却给他带着往前扯,顿时就来了个一字马。

腿劈开了,身子自然而然会往下落,张五金则顺身进步,按着红发卡女郎脑袋一压,红发卡女郎受不了他大力,身子前顷,整个上半身趴在了地板上。

这都是顺势而下的一个动作,红发卡女郎几乎来不及反应,双腿就已叉开坐地,身子也伏在了地上。

但红发卡女郎反应还是反快的,立刻就要扭腰转身,以一个乌龙翻身的势子翻起来。

可惜她反应快,不可能有张五金快,张五金抬脚,毫不客气的

,一脚就踩在了红发卡女郎背上。

红发卡女郎身子才往上一起,背上就如落下一座山,她嗷的一声,又一下趴在了地板上。

红发卡女郎大惊,尽力挣扎,但张五金那一只脚,简直就有泰山之重,红发卡女郎上半身给压得死死的,莫说挣起来,想要动一下都完全没有可能。

惟一能动的,是下半身,腰一躬,屁股就翘了起来,双脚跪地。

双脚跪地有了支点,但张五金脚上的力实在太大了,红发卡女郎竭力一挣,上半身却如给钉在了地板上,莫想动得分毫,到是挣得自己腰肢咯咯作响,仿佛是要断了。

她忍不住呀的一声痛叫。

“怎么了?”张五金一脚踏着她,一脚踩在她脑袋前面,身子弯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她:“不打了?”

红发卡女郎恶狠狠的看着他:“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啊。”张五金笑得更灿烂了:“不过我先就说过了,跟我打可以,输了是要挨揍的。”

他笑着,看看手,却又摇头:“啊呀不对,手打会痛吧,咦,有了。”

叫声中,他把脚下的拖鞋脱了下来。

“用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他还征求红发卡女郎的意见,笑嘻嘻的。

红发卡女郎又惊又怒,自然不肯乖乖的让他打,呀的一声叫,双手用力,后面跪着的双腿同时用力,再死命一挣。

可怜,真就如小蚂蚁落在了大象脚底下,除了自己的一声痛叫,再莫想挣动得分毫。

张五金并不着急,笑嘻嘻的看着她。

“不动了,那是认输了,那我打了啊。”

拖鞋在红发卡女郎眼前摇了摇,这才转过身,不急不缓的,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抽下。

啪。

非常响,他用的力非常大。

他不是变态,如果是普通女孩子,他当然不会用这么大力,更莫说是用拖鞋打。

但红发卡女郎是忍者,在张五金小时候的映象中,忍者就是一种很厉害的生物,每次影视中有忍者出现,总让人心里发紧。

而红发卡女郎的表现,也确实不俗啊,身手敏捷,心志坚韧,对付这样的女忍者,就不能当普通女人看。

这一板下去,红发卡女郎再坚毅,也忍不住啊的一声痛叫。

真的痛啊。

“痛吗?”

张五金其实还没把握,怕红发卡女郎撑得住,回头看红发卡女郎的脸,通红如火,痛得嘴唇都有点颤抖了,他就乐了,嘴里却假惺惺的道:“原来这么痛的啊,对不住对不住,那我轻点儿。”

说话间转过头,拖鞋又高高扬起,啪啪啪,再又连抽三板。

说是轻,这三板其实更重,红发卡女郎第一板叫出了声,第二板本想死也要忍住,到也真忍住了,但第三板就忍不住,第四板也没忍住。

张五金再回头看,红发卡女郎一张俏脸都有些扭曲了。

“啊呀呀,想不到你这么痛,那怎么办呢?”张五金故作为难:“我师门传下来的规矩,赌注一般就是十板的,才打了三板,还有七板。”

什么三板,明明是四板好不好,红发卡女郎几乎要骂出来了:“你数学老师是杀猪的吗?几个猪脑袋也数不清?”

不过她再愤怒也叫不出来,只能死死的瞪着张五金,如果眼光能喷火,这一刻她已经把张五金烧成火灰了。

“打你,你又这么痛,不打,可又不行,师父的话,我从来不敢违背的。”

张五金叫着,仿佛真的纠结了,而且他还配了个动作,把手指头咬在了嘴里,就跟个二傻子一样:一块钱买两个鸡蛋,五毛钱一个鸡蛋不卖。

红发卡女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骂了。

“咦,有了。”张五金突然想到了主意:“要不这样,你把名字告诉我吧。”

他还喜滋滋的跟红发卡女郎解释:“这叫纳诚,我师父说,要是小朋友诚心认输了,就可以纳诚,送我一点想要的东西,我就可以放过他,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的名字,你告诉我,我就算你纳诚,不打你了,你说好不好?”

什么纳诚,就是投降吧,红发卡女郎死咬着嘴唇,盯着张五金,不开口。

张五金等了一会儿:“不肯纳诚啊,那我就没办法了,这样好了,我稍微轻一点儿啊,这一次一定轻一点儿。”

说是轻一点儿,他却把腰伸直了,而且有个吸气的动作。

他纯心吓红发卡女郎,这些动作都非常明显,红发卡女郎果然就吓到了,眼见他弯腰要打下来,终于忍不住开口:“岩边美雪。”

终于开口了吗?

当鹰忍不住吞下猎人送到嘴边的第一块兔肉,它就已经输掉了啊,因为吞了第一块,就会吞下第二块。

张五金大乐。

脸上到是不显出来,扭头看红发卡女郎:“岩边美雪,你的名字?挺漂亮的啊?可是,我怎么相信你呢?”

岩边美雪被迫说出自己的名字,心中已觉得非常屈辱,结果张五金居然怀疑她,又气又怒又羞又恼,一张俏脸胀得通红。

“啊呀,你别哭,别哭,我相信你了好不好?”

张五金立刻就做出投降的样子,连连摇手,随即就松开了脚,退开到一边。

其实岩边美雪并没有想要哭,她是个极为坚强的女孩子,绝不会为这样的一点事情尤其是在敌人面前哭泣的,可张五金故意这么一说,又这么装模作样,咬死她好象真的哭了一样。

岩边美雪那个气啊,呀的一声叫,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冲向屋角的兵器架子,拿了把木刀,挺刀便向张五金冲过来。

“哎哎哎,怎么还打呀。”

张五金立刻转身,这一边也有兵器架子的,同样有木刀护具之类,张五金便也拿了把木刀在手里。

岩边美雪冲近,嘴中呀的一下发声助力,双后举刀,一刀劈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