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泰和楼。

花夭再也绷不住了,不顾大街上其他人眼中的异样,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至于嘛?”

赵恒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头失心疯了呢。

花夭笑得肚子疼:“你太损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两个家伙可就没脸见人了!你怎么这么下作啊!”

“我就当你是夸奖我了。”赵恒呵了一声,论脸皮哥们可就没怕过谁。

“真不要脸。”

花夭啐了一口,脸上笑容不见减少,玩味道:“你就不怕那个齐婉君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从此对你印象更改?”

赵恒打了个哈欠,“怕什么,她虽然长得美,但我和她也就是合作关系,只要能够赚到钱就行了,对她我可没有什么想法。”

“啧啧啧,这么个大美人你就不动心?这话我可不信。”

双手枕着后脑,赵恒慢悠悠地迈开步子,“我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被人行刺,牵扯到她已经有些过分了,真要是和她有了什么关系,万一那只老狐狸知道了,岂不是让他又多了一样可以拿捏住我的把柄?那样她会陷入危境的。”

花夭一愣,没想到赵恒心底居然是这个想法,片刻后才幽幽道:“你对她考虑的还挺多呢。”

赵恒笑笑:“我嘛,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主动去害无关紧要的人,张凯和李方这两个萨比要不是今天吃多了针对我,我都懒得理会他们。”

提起这事儿,花夭又不由得笑出声来,随后想起先前赵恒写的那首玉女摇仙佩,于是便问道:“说来我挺奇怪的,你写的那首词不挺好的?为何后半段你就不写了,甚至还因此和那两个家伙掐了起来。”

赵恒苦笑:“那首词后半段是求爱表明心意,我要是写出来,那不就让齐婉君误会了,那多尴尬啊。”

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柳三变,看来以后要抄他的词得仔细想想了!

花夭双眉一掀:“那词后半段是什么,我听听?”

赵恒随口轻诵道:“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

“且恁相依偎,未消的,怜我多才多艺。愿妳妳,兰心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

听着赵恒诵读词的后半段,花夭不禁惊叹:“好一首玉女摇仙佩,难怪那些人说你写的词前后五千年无人能及。”

前篇将女子夸赞的如天宫仙女,后篇又极尽辞藻将词人一番爱慕之心表现得淋漓尽致,让花夭赞叹不已。

“很有才吧?我也这么觉得。”

赵恒感慨,那可是奉旨填词的白衣卿相啊,宋朝那么多顶尖词人,他也是屹立巅峰的那波人之一。

花夭认可地点点头,两人出示令牌之后进入宫内,女子不禁好奇地询问:“你之前在右相那,所以就是他培养出你这一身本事的?”

“那只老狐狸哪有这份能为。”

赵恒嗤笑一声,萧长卿对原主培养的都是一些勾引伺候女人的手段,外加拳脚功夫。

花夭不解:“那你这才华怎么来的?”

赵恒毫不害臊地回应:“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够不要脸。”

花夭嗤笑一声,赵恒并不在意,转而问道:“怎么,花夭姐姐对诗词很感兴趣?”

“那当然,平时我可没少阅读咱们大景那些文人留下来的诗词。”

骄傲地哼了一声,花夭接着又赞赏道:“不过比起你的词来说,那些人的都要差了不少,你诗写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赵恒顿时坏笑一声,“要不我给花夭姐姐你这会儿写一首?”

花夭惊异的看着他,真就这么有才?

她抿了抿唇,装作不在意道:“诵来听听。”

“听好了哈。”

赵恒清了清嗓子:“携手揽腕入罗纬,含羞带笑把灯吹。”

听到这两句,原本有所期待的花夭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赵恒便凑到其耳边低声道:“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你!”

女子顿时红了脸:“下流坯子!”

花夭抬脚就踹了过去,却被赵恒哈哈笑着躲过,往寝殿跑去。

待在原地的女子跺了下脚,这个王八蛋,竟敢用这种**诗调戏自己!你给我等着。

回到寝殿。

赵恒就钻进了偏殿,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女帝陛下已经休息。

他刚爬上床摸索了一下将将睡下的女子,就被女子拍掉咸猪手:“别闹,今天刚来。”

赵恒可惜得咂咂嘴,“那就只能抱着过过瘾了。”

风怜露出一抹笑容,往他怀中靠过去蜷曲双腿,如同一只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傲娇猫咪一般,安心睡下。

第二天。

赵恒来到了齐云轩,打算让齐婉君带自己去酒坊看看。

女子显然也已经等候他多时了,见到赵恒便脸色一冷。

赵恒还不知道,昨晚李彩衣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对方,当下看齐婉君这个神情,有些疑惑:“咋了?脸色这么难看。”

齐婉君一抿嘴:“你还说!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坏张凯和李方的名声,他们可是我的朋友。”

赵恒顿时反应过来,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

“你怎么能如此不在意!”

齐婉君见他这个态度,本来没有怒气这会儿也生气了,自己好心请他参加宴席,将他介绍给自己关系最好的朋友。

结果闹出这样的事情,这让自己今后怎么和两个朋友相处?

赵恒淡定的坐下,笑道:“我也不想的啊,谁让他们两个非要针对我,你想想昨晚他们送礼物的时候,不一直明里暗里的在贬低我,要我看啊。”

“他们两个估计是喜欢你,见我出现抢了他们两个的风头,所以才心里不爽的。”

齐婉君愕然,气势软了下去:“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你别跟我说你感觉不出来啊,那李方就差把眼珠子抠出来放在你身上了。”赵恒嗤笑。

原本质问的女子顿时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