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眉峰微冷,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房间里面的墙上。

“说,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那男人没想到谢知意这么粗鲁,双手抓着谢知意的手腕不断挣扎,断断续续开口:“放……放了……我……我……汪家……小姐……”

谢知意猛的将人扔在地上,想起什么,快速出了房间。

刚刚那个侍应生说楼上有人要跟她谈交易,她以为又是商会的人搞鬼,却没想到会是刚刚那个女人,打的竟是末末的主意。

……

舞池外,汪家小姐汪雨欣见谢知意离开,理了理自己衣服的裙摆,端着杯红酒迈步上前跟叶言末搭话。

“小美人,一个人吗?”

汪雨欣直勾勾盯在叶言末的脸上,叶言末心内有些不舒服的摇摇头,示意自己在等人。

“等人?”汪雨欣凑近了些:“可我看刚刚那位小姐上楼去找乐子了,小美人,她怕是不要你了。”

听见这话,叶言末生气的看着她开口:“麻烦这位小姐离我远点,我女朋友只是有事去处理,她很快就回来。”

想起楼上自己的安排,汪雨欣根本不怕,哪个女人不好色,她在楼上准备的那个可是百乐门最新的头牌。

“是吗?”汪雨欣脸凑过去想要一亲芳泽,手也不老实的朝他伸过去:“那也没事,大不了我们三个人……”

“啪!”

一声脆响,汪雨欣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叶言末蜷起发麻的掌心,目光愤怒的看着她,心内却慢慢涌上些害怕的情绪。

“小贱人,给脸不要脸是吧?”

汪雨欣怒了,扬起手就要打他。叶言末害怕的后退一步,惊慌的撞进一个人怀里,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末末,我回来了,没事了。”

那一头汪雨欣的手腕被曾玉铁箍似的手牢牢抓住。

谢知意怀里的人这才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她的腰。

衬衫上的湿意缓缓传来,谢知意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安慰他。

这边动作这么大,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但汪雨欣是汪家人,舞厅内其他人都站的远远的看戏。

等叶言末平静了些,谢知意才将人抱起放在一旁的座位上背对着汪雨欣那边坐下。

“乖,末末,在这坐一会儿,不要回头。”

叶言末抓住她的衣袖,对她摇摇头,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泛着红。

“没事。”谢知意轻轻拂过他的眼角。

转身朝汪雨欣走去,汪雨欣被曾玉抓了还在不听叫嚣:“你敢动本小姐,本小姐可是汪家大小姐。”

曾玉微微有力,她便又痛苦的喊叫着:“疼疼疼……你快放开本小姐,不然我妈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是吗?不放过我?”谢知意靴子踩在地板上,见她过来,曾玉放开手,便见她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你,你……”

汪雨欣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喘气。

刚刚缓过来,汪雨欣从地上爬起身想说什么就见谢知意又是一拳挥下。

汪雨欣满口血腥,痛的惨叫出声,地上还多出了几颗沾着血丝的牙齿。

汪雨欣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直呻吟,一旁认得她身份的一个女人忙出声道:“快住手,你可知道这是谁?”

见谢知意停了手看她,那人洋洋得意:“她可是沧州绸缎汪家大小姐,要是被汪家主知道今天的事儿,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本小姐要她的命,要她的命!”

汪雨欣趴在地上怒吼,那女人眼巴巴的想要扶汪雨欣,却见谢知意冷冷一笑,一脚踩在了汪雨欣的左手上。

脚尖微微用力,汪雨欣便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之前那个女人想讨好汪雨欣,这时候见谢知意压根没把她放眼里,上前几步就想动手。

却见谢知意利落的从靴子里拿出一把枪来,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自己头上,女人吓得白了脸,一动也不敢动。

舞厅内安静一片,谢知意慢悠悠给枪上了膛。

“继续,本督军倒要看看汪家会怎么要了本督军的命。”

汪雨欣这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在沧州可以一手遮天的新督军。

片刻后,舞厅外涌入一小队拿着枪穿着军装的士兵。

“大帅,饶,饶命。”

那女人两股战战,怕的瑟瑟发抖。

却见谢知意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下一秒就要开枪一样。

“大帅?我,我们回去吧!”

一道清凉的男声打破了这一片安静,谢知意拿着枪的手顿了顿才收回。

叶言末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背对着众人,看不见具体发生的事情,但他能清晰的听见。

谢知意眸中多了几分柔情:“好。”

她回身带着叶言末站起来,护着他往外走。

“督军,这两个人怎么办?”

谢知意冷冷瞥了一眼:“带回去,通知她们两家的家主,人在我谢知意手上。”

“是!”

曾玉动作很快,将两人拖走后带着她的人离开。

回去的路上叶言末安静了一路,低着头坐在车上不说话。

谢知意目送着他上了楼,才回身又出了门。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灭了。

谢知意乘着月色摸上床,脱了外衣,将**的人抱进怀里。

“大帅?”

谢知意一顿,低低“嗯”了一声。

怀里的人转了个身面对着她,声音中带着忐忑:“我今天是不是给你招惹麻烦了?”

谢知意摸黑亲亲他的发顶:“没有,算不上什么麻烦。”

“汪家人在沧州有势力,若是……若是她们明日来,那大帅便将我交出去。”身旁的人声音小小的,闷闷的:“我一个男子,她们不会怎样的。”

总归是自己惹的祸,应该自己承担的。而且汪家经商,大帅麾下那么多士兵,军费肯定很大,日后少不了要与这些商人打交道。

“说什么傻话?”

谢知意环住他的腰,柔声道:“今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那姓汪的的错,我都没去找她们麻烦她们还敢上门?”

叶言末欲言又止。谢知意直接吻住他的唇瓣,言语含糊:“末末放心,我能护得住你。”

若没有把握护得住他,她也就不会将他带到大庭广众之下了。

将人好不容易哄睡,谢知意才慢慢睡着。

次日一大早,谢知意刚下楼就听曾玉上前汇报。

“督军,汪家和姚家来人了。”

昨晚上的另一个女人是姚家的小辈。

谢知意坐在沙发上,随手拨了拨头发,拿起坐在茶几上的报纸。

“让她们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