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梦涵演唱这首《阿刁》的竞演成绩出来了,排名第二名。

“第二名...”

林白若有所思了一下,因为他昨晚并没有看完全部歌手的竞演,因此不太清楚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第二名就第二名吧,至少不至于被淘汰了”

而随着张梦涵通过演唱阿刁成功起死回生,脱离淘汰边缘,林白的名号也是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一些网上的评论区里,又一次爆发了一拨对于林白此人的崇拜之热。

“林白,你是我的神呐!”

“太牛了!你写的歌,就没有不火的!”

“林大神,请问你身边还缺个朋友嘛,我想跟你做个朋友”

“弱弱的问一下,你介意跟男的在一起么,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哎!”

...

而网络就是这样的,冯管一个人他究竟是实火,还是虚火,只要有热度,是人是鬼他都能起飞。

没过多久,有着不少的一些艺人或是团队纷纷向林白递来橄榄枝,请他为自己写歌。

写歌,可以,只是林白有个要求,他基本不大会给那些已经大富大贵之人写歌。

因为他很清楚,从他们这些人的嘴里,唱不出什么共鸣来。

于是,为了满足林白的要求,不少明面上的富豪竟是争相地一个个扮起穷来。

其中就有这么一位姓沈的富豪,真实的他,坐拥一家上市公司,家产过亿,住在一所豪华大庄园里边。

只是他有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其他的东西统统没劲,唯独对音乐,情有独钟。

但是这个儿子天赋实在是有限,沈老板一连请了八个专业的音乐老师才勉强让这孩子认得五线谱是个什么玩意儿。

为了帮助自己的儿子实现音乐梦,沈老板打听到了林白的名号,一查,发现他基本是写一首火一首,好像只要唱他写的歌,就没有不火的。

得知到林白通常在原则上,只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实现音乐梦的穷人,这位沈老板便是计上心头,扮起了穷来。

沈老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自己的儿子沈浩然,让他务必要记住一点,打死都不能透露自己的家底,一定要咬死自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为了自己的音乐梦能够实现,沈浩然当即是同意了。

紧接着,沈老板带着儿子沈浩然去到十几公里外一处荒无人烟、杂草丛生的凄凉之地,在那里,找到一所破败不堪的老房子,跟屋主人开了个价格,征用他的屋子半天时间。

一切准备就绪,沈老板便是向林白的小白音乐发起了邀请。

“白哥,有个姓沈的先生想要见你”

“咋啦,啥事儿啊?”

“具体是因为啥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有特意强调一点”

“啥?快说!”

“他说有一个家徒四壁,怀揣音乐梦想的孩子,等待林先生,也就是白哥你的救助”

“家徒四壁,怀揣音乐梦想...”

听到这样两个关键词,林白心里顿时是生起了一丝怜悯之意来。

“这位沈先生人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从徐东那里要到地址后,林白便是连忙出发,前往了沈先生约他见面的地点。

林白到那一看,当即是被这周遭的环境感到震惊不已。

这地方四面环山,周围长满了杂草,远处还能依稀看到另外几所房子,当然无一例外,都是破败不堪,怎一个凄凉了得。

“我们国家虽然还算不上是发达国家的行列,可也算是丰衣足食,人民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但没想到啊,这年代居然还能有人居住在如此贫瘠的地带...”

林白对这片荒芜之地暗自感慨了一番,随后便是敲响了面前的一座有些古旧的房门。

“咚咚咚!”

“来啦!”

半分钟后,门开了,一个模样有些憨厚的中年男子探出了脑袋。

“您是?”

“您好,我姓林,来找沈先生”

“原来是林先生啊!我就是沈万,快快请进!”

沈万说着,将林白迎了进来,随后又将门给重新关上,并插上门闩。

林白盯着沈先生那手上的门闩,又是再一次地震惊了起来。

“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家在用门闩...”

门闩插好后,沈先生回身,看着林白,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家里实在是没啥可招待的,还望你理解!”

“沈先生说的哪里话”林白说着,就不由地朝身旁的沈先生打量了一番。

这一打量,林白又是再一次地,为这家人的处境感到无比心酸。

林白看到,沈先生的衣服上,居然打了大大小小十几处的补丁。

“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穿着补丁的衣服...”

“咱们进去吧!”林白一边感慨,一边震惊,一边跟随沈先生进了里屋。

“林先生,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茶!”

“哎!不用麻烦的,沈先生,我其实...”

林白刚想说自己其实不渴,但是一回头,就见到沈先生已经朝那边的房间里头走了进去。

林白在旁边的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他就不自觉地转动眼睛,开始扫视面前身处的这间屋子环境来。

首先是这正对面的墙上,明显能够看出有墙皮脱落的痕迹,斑驳的石灰露出来,如同一位老者的皮肤,皱纹横生。

其次是屋顶上的瓦片,参差不齐,有的甚至已经破裂,露出乌黑的木梁,似乎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风雨飘摇。

然后是地面,陈旧的水泥铺着,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整间屋子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从破旧的窗户缝隙中透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霉味和尘土的气息。

所有的家具,一张木桌,四条腿已经不稳;几张破旧的木椅子,靠背和扶手都已经断裂;再加上林白屁股正坐着的这张沙发,破洞百出。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透露着四个字,家徒四壁。

“给!”林白因为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四周的环境上面,没有注意到沈先生已经端着茶来到面前。

“不烫的,就是用自家井水烧的,林先生别嫌弃”

“井水才干净呐!”林白一边说,一边从沈先生手里接过这杯茶来,“谢谢!”说完,一饮而尽。

喝完茶,林白才终于注意到,前面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正有一名男孩,在一张木椅子上背过身坐着。

沈先生察觉到了林白的目光,便是指着那男孩介绍道:

“林先生,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孩子,沈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