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大手顺着滑腻后背,一路向上游走,引起一阵颤栗。
江琳咬紧红唇,用力扶着男人的腰。
男人大半个身躯都压在她身上,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她。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起来,她深吸一口气。
鼻腔内全是严纪良身上磅礴的荷尔蒙味道。
后颈脱离严纪良结实的臂弯,右手缓缓松开,将高大的男人放到**。
那人却不愿意放过她,拉着她一起陷入柔软的床垫。
“啊!”江琳下意识惊呼。
身后那只有力的手,却依旧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
“严总。”
江琳轻颤着起身后退,躲开他的触碰,提醒道,“你喝醉了。”
“我知道,你是江秘书。”
严纪良从雪白的床单上坐起来,英俊的脸庞因醉酒而染上一层薄红。
他湛黑的眼眸含笑,似阳光碎在湖中,柔情而深邃。
“严总,既然你没醉,那我先走了。”
江琳转身,下意识地想要逃离那双眼睛的注视。
“急什么?”
严纪良嗓音清润含笑,伸出长臂一把将江琳捞回怀中,坐在他紧绷的大腿上。
江琳转过头,不得不提醒他:“我有男朋友。”
身后的男人敛了笑,喉结艰难滚动间,吐出一句:“我知道。”
我很卑劣。
江琳又说:“我和他很快就要结婚了。”
这句话并没有让严纪良收敛,反而让他变得狂暴起来,竟翻身将她压倒,双手死死攥紧她的手腕按在**。
“啊!”
江琳一声惊呼,诧异地瞪大了双眼,眼里隐隐带着惊惧。
严纪良冷脸上带着一层愠怒,似乎恨不得将身下的人生吞入腹。
“松开,你弄疼我了。”
江琳别开脸,不去看那一双酝酿着风暴的眼睛,心里既气又委屈。
严纪良凭什么这样对她?
“抱歉……”
严纪良放轻了力道,并松开她的一只手。
然而下一秒,严纪良猛地伸出大手捞起江琳的一条腿,俯身凑近她的脖颈边轻轻喘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
江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一手拔下挽发的头饰。
一层青花瓷裹在黄铜铸成的钢笔壳上,两头圆圆,复古又漂亮。
纤长灵巧的手拨弄间,已经将笔盖去掉,锐利而冰冷的笔尖对准脆弱的左侧颈。
这一只防身的武器,还是严纪良之前送给江琳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将笔尖对准自己。
“江秘书,你要为他守身如玉,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严纪良嗓音微哑,卸下双手的力道,不再触碰江琳。
江琳别开脸,言不由衷。
“是啊,我很喜欢他。”
实际上,她并不爱自己的未婚夫,但严纪良不必知道。
严纪良闭上眼,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她的话。
“是啊,我很喜欢他。”
那自己又算什么?
严纪良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嗓音微哑:“抱歉,是我醉了。江秘书也知道,我毕竟……一直没碰过女人。”
“我明白。”
江琳起身,再次用钢笔将黑发挽好,手背轻抚贴身长裙上的褶皱。
严纪良是她的老板,给她发工资的人,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不会不知趣。
“严总,放心,我会安排好。”
酒劲儿似乎上了头,严纪良只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不久后,有人敲响房间门。
严纪良掐灭香烟,转身来到房门边,只拉开一条缝隙。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酒红吊带长裙勾勒出极细的腰身,更显胸大臀翘,大波浪卷发披肩,红唇微张着,一双大眼睛里透着迷醉。
“严总,江小姐让我过来伺候您。”
这的确是江琳的处事方式,为他解决所有的需求。
严纪良垂下浓密的眼睫,思索半晌,终是对那女人淡淡道:“进来吧。”
“哦,”女人呆愣了一会儿,紧跟着点头,“好。”
她阅人无数,当然看得出来严纪良眼里对她并无情欲,那让她进去又是为什么?
盖着棉被纯聊天?
事实上,女人只猜对了一半。
看到红色身影消失在隔壁门口,江琳低下头,总算松了一口气。
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跟在严纪良身边已经五年,往常他喝得再醉,也从未失控过,难道真的单身久了,就忍不住想要对她做什么?
这一瞬间,江琳迷茫极了。
她不想失去这份薪水不菲的工作,也害怕今夜的事情会再次发生,毕竟以后陪同严纪良出席商务宴的机会,还有很多。
她真的能一直拒绝严纪良么?明明自己也很喜欢他……
不敢再深思下去了。
江琳摇摇头,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打给许久未联络的男朋友。
这才是她应该想着、念着的男人。
手机那头传来游戏特效音。
许是队友配合不如意,张耀东低咒几声,并未和江琳说话。
“张耀东。”江琳低低唤了他一声。
“宝贝,给我打电话是想通了?听我妈的,把房子卖掉,等我们结婚后再重新购置一套。”张耀东称呼亲昵,惦记的却是房子的事情。
江琳顿时失去倾诉的欲望。
“那样未免太麻烦。况且,房子是我好不容易看中的,我不想卖。”
张耀东不高兴地嘀咕:“我妈说了,买房子是两家人的事,应该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一个人决定,是不是太自私?”
她自私?还真是冤枉。
江琳回:“我已经请专业人士评估过了,那套跃层两家人住刚刚好。”
张耀东无法反驳,只生气她明明存了一笔钱,不交给他,居然拿去付首付,便说:“别人都是男方买房,女方负责装修和日常生活费用就够了。宝贝,等结婚以后,我会过来和你生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吃软饭。你这样,我很没面子。”
江琳劝张耀东:“没关系,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张耀东冷笑:“我看你根本没把我当一家人,钱还攥在你自己手里。等你怀孕辞职,还不是要我养你?”
闻言,江琳沉默下来。
她已经到了该结婚生育的年纪。
母亲一直催婚,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辞职,能在帝都有这样一份工作并不容易。
女人年龄一大,工作就更难找了。
张耀东恐怕没有考虑过这些。
他又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琳没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而是说:“张耀东,等结婚以后,我和你妈,你听谁的?”
“嘟……”
张耀东直接挂断电话。
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他再次全身心投入到游戏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