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你为什么对江琳这么好?”
严纪良把桌上的银行卡推给张耀东,随手收起借条。
“我对她……是默默守护的爱。你不爱她,当然理解不了。”
这话让张耀东羞愧地低下头,还真信了。
严纪良会默默爱一个人?这话用来打击情敌罢了。
顾行风憋笑憋得难受,双肩不停地抖动。
作为严纪良的同伙,只有他才知道,为了抢老婆,严纪良到底有多损。
离开之前,严纪良最后警告张耀东一句:“你应该清楚,什么该告诉江琳,什么该瞒着她。”
出了门,顾行风抖动双肩笑个不停:“哈哈哈!婚礼就被你破坏了,你真是……让我服气。”
严纪良嗤笑:“张耀东反正是出卖时间赚钱,跟江琳结婚和坐牢没区别,我还帮忙还债。”
“对啊,你真是个好人!”
顾行风哈哈大笑。
严纪良暗自得意:是啊,他太善良了,和江琳很配,顶配,绝配!
江琳从县城赶回帝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严纪良,检查他的伤口。
“我有按时吃药、换药,伤口已经快好了,江秘书不必这么着急。”
刚出洗手间,就被江琳堵在门口,还一把推高他宽松的棕色长袖,凑上去仔细瞧缝合的伤口,让他怪尴尬的。
伤口的颜色嫩红,确实已经恢复正常,只是那条黑色的线让江琳难受地眯了眯眼。
可以想象,当初那一刀有多疼,而严纪良丝毫没有犹豫,就帮她挡了刀,她怎么可能不动容。
江琳双手扯开严纪良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替他将长袖放下来。
刚想问他,伤口疼不疼、痒不痒?结果一抬头就撞上了他凑过来的脸,柔软的红唇压在了那张微凉的薄唇上。
严纪良呼吸一滞,似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眸光温柔,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那条完好的胳膊穿过江琳的后背,搂住她的腰身,往自己怀里送。
薄唇微微一张,似想加深这个吻,那舌头刚伸过来,便把江琳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羞红脸推开严纪良。
“这不怪我,这是你自己亲上来的。”严纪良很快撇清关系。
江琳无奈点头:“我知道。”
所以,她没有说什么。
严纪良嘴角隐隐勾起,嗓音微哑:“味道还挺好的,你要不要再试试?”
“不要了,张耀东还没有出来,我得等他。”
江琳再次扯出挡箭牌。
严纪良的兴致顿时消散,不满而沉闷地开口:“你又提他?”
既然已经开口,江琳打算把话说明白:“严总,我妈跟我聊了去替你拿银行卡路上遇到的巧合。我想,这场婚礼没能顺利举行,你功不可没。”
“江秘书,居然这样想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严纪良垂下纤长的眼睫,一手在兜里探索,找出来手机,解锁滑进相册,将那张不堪的照片找出来,递给江琳。
江琳接过手机,一低头,就看到了张耀东和一个女人坦诚相对,身上什么都没穿,那女人脸部打了马赛克,胸部挺翘,至少有D。
江琳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很像酒心,又或许,这类型的女人不少。
见江琳看得认真,严纪良又闷闷地开口:“本来打算投放在大屏幕上,让你跟他出丑,结果还没到那一步,他就被抓走了。江秘书,以后可不能冤枉我了。”
江琳一手捂着脸,一手将手机递还给严纪良。
“真丢脸。”她说。
严纪良低下头,和她离得很近,差不多额头要挨着额头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跟他结婚,以后他露出真面目,你想摆脱他更难?江秘书,眼光放长远一点。”
最合适的人就在你身边。可惜这一句话,严纪良又不能说出口,只得暂时隐藏自己的心意。
江琳觉得严纪良的话有道理,她是被催婚催烦了,的确想用结婚解决很多问题。
结果,婚礼当天,张耀东就把他自己给解决了,真够无语的。
江琳摇摇头,想把这烦恼甩开,又听见严纪良在她耳边低语:“江秘书,你已经是单身,我可不可以追你?”
“不可以!”江琳一口回绝。
严纪良郁闷死了,想不通江琳为什么拒绝他。
放着身边这么优秀帅气的男人不要,眼巴巴等着那个劳改犯,真够贱的。
他也够贱,被三番五次拒绝,还赶着往上凑。
嗯,结论就是他和江琳都够贱很配,只是直接表白行不通,他得另外想办法。
察觉到严纪良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江琳时刻紧绷着,害怕他突然出招。
精神一直高度集中,也让她压力变得很大,没由来的累。
刚巧遇到情人节那天休假,她走进了按摩店。
一名按摩师将她带入房间。
“有多长时间没来了?你身体怎么这么僵硬?在紧张什么?这样下去容易生病啊。”
和身后这位女按摩师也很熟了,江琳根本不敢回答前面的问题,而是扯开话题问道:“生病和我身体僵硬有什么关系?”
“身体板结,气血就不流畅,就容易生病啦。到我这里来,你就好好放轻松。”
“哦。”江琳回了一声。
难怪她最近总感觉很累,还失眠。
背后那双有力的手帮她在穴位上按摩,舒服得让她来了困意,竟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是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才吵醒了她。
她眯着眼一看,已经是下午四点,她睡了半个多钟头,而电话是严纪良打来的。
江琳强打起精神滑动接听:“喂,严总。”
“江秘书,今晚有空吗?”
江琳转着眼珠想了想,有没有空,取决于严纪良找她什么事。
“严总,我为工作随时待命,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老样子,一个饭局。”
“好,我提前过来。”
“时间、地点已经发给你。”
“好的。”
电话结束,按摩师问她:“今天情人节,有约啊?”
江琳笑:“不是,是工作需要应酬。”
“哦,万恶的资本家,搞得我们都没有时间找男朋友了。”
相交于按摩师的愤慨和无奈,江琳倒是平静。
只是赴约后,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