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眼珠微微一转,狡黠地笑了。
“我就欺负她又怎么样?谁让你在背后编排我?”
话说完,江琳直接抓起车边的林微雨,将她朝跑过来的陆见明怀里一推。
“啊!”
林微雨发出一声惊呼,额头撞在陆见明硬邦邦的胸膛上,墨镜被挤到额角,又摔落在地上。
“你怎么样?”陆见明慌乱地伸出长臂,将林微雨往怀里一捞,却被她急急推开。
“让开,别碰我……”林微雨低低道,头朝下垂着,转身往外跑去。
“林微雨,我知道是你!”陆见明迈开双腿,追了上去。
坐实恶人这个名头之后,江琳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钻进车内,倒出停车位,朝外开去。
只是陆见明不争气,她还没将车开出几米,便见陆见明居然被一个减速带绊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哈哈哈……”江琳很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她发现,林微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陆见明,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回去将陆见明扶起来。
江琳没有犹豫,将车朝外再开出几米远,又倒车停在陆见明抬起的脑袋前,熄火,又再次启动,那冒出的一缕汽车尾气加上鸣笛声,就像是对陆见明放了一个屁。
江琳未理会目瞪口呆的林微雨,开着宝马离开了停车场。
能帮陆见明的,她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两人的缘分了。
她还忙着去见严纪良呢。
偷偷摸摸的约会,已成习惯。这一次,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在严纪良表白的古镇。
古镇旁边又圈了一块地在动工,严纪良早已经等在办公室里。
江琳推开门,便笑问坐在皮椅上的严纪良。
“大兴土木,又打算做点儿什么?”
“古镇游乐项目太少,我打算做一个跑马场。”
严纪良起身,迎着江琳走来,外面的夕阳透过干净的玻璃窗照射进房间,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走吧。”
严纪良牵着江琳,来到许愿树下,问她:“你之前许了什么愿望?”
江琳和严纪良一样,仰着头,答道:“愿我妈和你健康。”
“那是我狭隘了。”严纪良转过头,看着江琳俏丽的侧脸,黑亮的双眸多了温柔缱绻:“我许的愿望,是和你在一起,与健康无关。”
“那你的愿望成真了。”江琳冲他娇笑道:“希望我的愿望也能成真。”
“好,我一直很健康。”
严纪良亲吻江琳的手背,拉着她去买了一对同心锁,上面的红字是他们的名字:
江琳、严纪良
铁桥上是密密麻麻的锁,严纪良特地挑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就在他们上桥的桥头。
“锁在桥头,我一眼就能看见了。”
此刻的他并不会想到,在许久之后,在他忘记一切,连江琳都不记得的时候,真的一眼就看到了桥头的锁,写着他们的名字。
回到五星级酒店,天已经漆黑一片。
明明两个人在帝都都有住所,但想在一起,还得偷偷摸摸来酒店。
“真憋屈。江琳,你得补偿我。”
关上总统套房的门,严纪良的手便不安分地落在了江琳柔软的细腰上。
他低下头,嘴唇朝江琳凑近,却被她伸手挡住了。
严纪良不满地皱起眉,闷闷地盯着她,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狗狗,可怜又无助。
江琳回望着严纪良,认真道:“明天你生日,我打算送一份礼物给你。”
“不耽误我亲你。”严纪良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口,这才不情愿地放开她。
江琳退后了一步,将裹在身上的黑色短款风衣脱下来。
严纪良这才发现,江琳里面穿着一件及臀的古典透视旗袍,那薄薄的一层黑色布料,仿佛一手就可以轻易撕碎。
他眼神不由得逐渐幽暗起来,喉结上下滑动着,已经是按捺不住。
“今夜,把我送给你。”
江琳轻咬着红唇,笑得羞涩,比滴着露珠的娇花还好看。
严纪良立马扑上去,一把将人抱住,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肆意摸索。
“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江秘书,你好香……”
“唔……先去洗澡。”
“好。”
还不等江琳反应,严纪良便一把将人抱起,迈开长腿朝浴室走去。
“我们一起洗。”
沙哑的嗓音似乎预兆了一场激烈的浴池运动,水花四溅着,娇声恰如莺啼,起伏不定的劲腰,混着水面散开的红血丝,激**了爱意。
水雾弥漫中回头,是一双含泪的美目。
“轻一点啊……”
严纪良已然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时候结束的,二人都不清楚。
等严纪良先一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怀里娇媚的人儿发出均匀的呼吸,仍陷在香甜的美梦中。
含着一丝血痕的饱满红唇,娇软的鼻头,又嫩又滑的脸颊,长而卷翘的睫毛,都让严纪良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描摹着她的模样,粗粝的指腹忍不住在红唇上轻轻按压,又低头送上一个吻。
“唔……”
江琳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望着严纪良棱角分明的脸,嗓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几点了?”
严纪良未回头,长臂朝床边探索,手很快就摸到了长方的手机,拿起来,随意瞟了一眼。
“8点25分,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不行了,我今天得去出差。”
江琳揉了揉眼睛,缓缓地坐起来,腰上软软软软,身上掐出的青紫印记还未退去。
她气得哼了一声,一手轻捶在严纪良身上。
“都怪你,害得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那就晚一点儿再走?嗯?”严纪良一手穿过她的小腹,握住她的纤腰,将人一把按倒在了**。
“不行!”
江琳严词拒绝,再一次挣扎着爬了起来,懊恼道:“因为今天不能陪你生日,昨晚不是已经给你了吗?别拉着我了,我得去工作。”
严纪良眸色渐沉,突然多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所以,你觉得昨晚的事情,只是安抚我的手段?”
“别多想了,我还得去赶飞机呢。”
江琳掀开被子,爬起来,穿衣洗漱,又亲了严纪良一口,这才匆匆离开。
只给了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多么的敷衍。
严纪良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陪床的男人,昨晚的幸福和美妙,都淡了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