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难道一切……皆是梦!?

原来都是一场梦吗?!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她只觉得浑身阴寒,缓了好一会儿才抓住蝴蝶的手:“距离我前往中原,还有几日?”

“啊?郡主是烧糊涂了嘛!?距离您前往中原,还有一个月呢!”

蝴蝶担忧的看着可怜铀白:“要不奴婢还是去叫大夫……”

“不!”可怜铀白立刻制止了蝴蝶,还有一月!还有时间。

如果还有一月,这时间很重要,必须得把握住才行。

记得自己每日浑浑噩噩,分明药没断过,大夫也日日查看,可怎么也好不起来……

如今想来,定然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可怜铀白只觉得心脏狂跳,这整个夜城府邸!都不可信……

就连父母都……人人都要她死!她偏不!

“郡主,大夫来了!”

就在这时,外头的声音响起。

蝴蝶赶紧起身往外走,可怜铀白又将人拉住,蝴蝶不解的看着她:“郡主,怎么了?”

可怜铀白终究是松了手,让蝴蝶把人迎了进来,是府内的赵大夫。

给她把了脉,对蝴蝶嘱咐道:“郡主的病越发重了,这些日子,药量也得加重了!不然怕是好不起来!”

“蝴蝶姑娘,与在下去抓药吧!”

“好。”蝴蝶应着,只见那赵大夫朝着可怜铀白拱手作辑:“在下告退!”

不到半个时辰,蝴蝶就端了汤药进来,可怜铀白却紧皱眉头:“把门关上。”

蝴蝶虽然不明所以,但乖巧照做,一回头,才发现她将汤药都倒进了盆栽!

蝴蝶吓了一跳:“郡主!您这是做什么!?不吃药,怎么好的起来!?”

“这药……有问题。”可怜铀白直勾勾的盯着盆栽,只见里头的植物瞬间枯萎,死去……

蝴蝶也惊了:“怎么会这样!?这药有毒……”

“奴婢这就去告诉城主和夫人……”

“回来!”可怜铀白却叫住了蝴蝶:“别打草惊蛇!”

“可……”蝴蝶却极为不明:“有人在郡主的药里下毒,简直罪该万死!”

可怜铀白闭上眼睛,即便是父母,也未必可信!

不然上一世,可怜扶樱就不会那么容易与自己换了身份!

“蝴蝶!我能信的人,就只有你了!”可怜铀白再次睁开眼睛,死死的抓着蝴蝶的胳膊,眼角的泪痕顺着脸颊流下。

一滴……两滴……

“郡主,您到底怎么了?”蝴蝶满心忧虑:“您别哭……”

“蝴蝶!今日晚间,你偷偷出府,去找城郊的张大夫!”

可怜铀白知道,有人害她,而这个人……不仅是可怜扶樱,甚至有可能是一直宠爱自己的父母!所以这府内,无人可信!

只有蝴蝶从小与自己一块长大,心思单纯,值得信任。

“我前年上山,曾崴了脚,被他所救,与他有一面之缘,他是神医,你托他来救我……”

可怜铀白的话,奇奇怪怪,蝴蝶根本不懂,但她一心伺候可怜铀白,便不在多问。

“是!奴婢记下了!”

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

可怜铀白感觉特别煎熬,好容易熬到了晚上,就立刻让蝴蝶去了。

等待的过程,也是心焦不已。

这个时候,脑子更是飞速旋转。

在梦里,自己被钉入黑棺,可怜扶樱的话说的并不全面。

尤为记得,父母……

她如今的身子孱弱,即便强撑着,也是大汗漓漓,虚的要命。

所以眼下最要紧的,是先让那张大夫来救命,养好了身子,自然不会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去棺材!

蝴蝶去了许久,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可怜铀白根本不敢睡,生怕自己昏迷过去,再一睁眼睛,就在棺材里了。

瞳孔也是无限放大,直到天亮前夕,蝴蝶终于带着人回来了。

“郡主恕罪!山路难走,奴婢找了许久……”

“张大夫,请!”

可怜铀白自然不会责怪蝴蝶,只是忧心的看着为自己把脉的张大夫。

“我……怎么样?还有救么?”

“郡主中毒颇深啊!”张大夫真经不已:“在下晚来一日,恐怕郡主也没救了!”

他从药箱中找出了一些草药:“这些药都有奇效,连着煮了喝三日,大小姐自然恢复!”

可怜铀白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多谢张大夫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

“郡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张大夫却只是收拾东西起身:“在下告退!”

只是临走前,那张大夫的眼神却极为复杂。

按照张大夫给的方子,蝴蝶立刻去煎了药。

喝下这第一碗,可怜铀白瞬间觉得,浑身畅通,舒服了许多。

也是一宿没休息,昏昏沉沉的,闭眼就睡着了。

中途,可怜扶樱来看,发现她睡着,就问了蝴蝶最近她的用药情况。

蝴蝶留了心眼儿,只说一切都按照大夫的意思。

可怜扶樱嘴角含笑:“那姐姐就快好起来了!”

直到晌午过后。

可怜铀白才醒了过来,一听蝴蝶说起这些,只觉得胆战心惊。

幸好蝴蝶聪慧,糊弄了过去。

她想着,这三日吃了药,身子稍稍健朗,得找个人帮她……

中原丞相苏丞!那个过些日子亲自前来西域接入中原为妃的男人!

如今在这夜城府,如履薄冰。

凭借一己之力,怕是难逃魔掌。

必须得和苏丞取得联系,让他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想要借他之手,除掉可怜扶樱,应当不是难事。

“蝴蝶。”可怜铀白这么想着,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五日后,就是王后娘娘的千秋节了吧?”

“是!可是小姐今年身子不好,城主跟夫人的意思是跟王后娘娘告个假,就说您今年不去了!”

蝴蝶满脸委屈:“亏了王后娘娘那么喜欢您,年年都念叨着你!”

“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可怜铀白目光坚定:“我记得你有一个小姐妹,在宫里做宫女吧?”

“嗯,奴婢儿时的邻居,喜鹊!也是命好,这会儿在王后娘娘的千秋宫当差!”

一提到喜鹊,蝴蝶脸上洋溢着的都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