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心又忙到深夜十一点才回问心园。
一回问心园,就闻到了一股酸酸甜甜的香味儿,顺着香气摸到厨房,只见汪月捧着个碗,喝得正意犹未尽。
“少夫人?您回来啦!我这就给您盛一碗,超美味的苹果山药小米粥,保管您吃了一碗还想再吃一碗。”
纪随心囧了囧。
她没吃晚餐。
太忙了,没顾得上。
莫装。
她大步走过去,感激的说道:“汪汪,你今天很体贴嘛,还给我熬了粥。”
汪月:不是我熬的。
“少夫人,尝尝。”她给纪随心盛了一碗后,又心安理得的给自己加了半碗。
也不知道是谁熬的,太美味了,就这么放在厨房浪费啊。
本着绝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汪月决定,跟少夫人一起把它吃光光!
“我喜欢喝酸甜口的粥,不像某人,只喜欢咸口。”纪随心嘀咕着。
当初为了迎合某个狗男人的口味,她学的粥都是咸口的。
其实她在纪家当闺女的时候,不管吃什么,都爱酸甜口。
爸爸为了她,还请了世界各地钻研酸甜口的名厨。
想到自己为了狗男人放弃尊严,不肯当人的愚蠢,纪随心又恶狠狠喝了两大碗。
“撑了。”纪随心很没气质的打个了嗝,尴尬的躲开汪月的眼神。
汪月嘿嘿笑道:“我也撑了。回头我看看是谁熬的,让她每天晚上都给您准备。”
“不用,我也就今天太忙没吃晚餐,不必这么麻烦。”
纪随心赶紧上楼。
怕一会儿饱嗝不断,太丢人。
汪月摸了摸脑袋。
她刚刚在佣人群里问了一圈儿,没人认领今晚的功劳。
为了少夫人和自己未来的宵夜味蕾,她决定,调个监控。
然而当她看见监控里那道挺拔又神秘的傲慢身影……
她后悔了!
喝了谪仙下凡的少爷亲手熬的粥,她会不会短命啊?!
不不不,她会长命百岁,说不准还能延年益寿一百年!
一无所知的纪随心洗了澡,继续窝在自己的沙发上,看邮件,然后睡觉。
整个主卧,一整晚都只有她一个人。
她没去八卦傅砚白睡哪儿,以上辈子的经验来推断,这次她得到决赛名额,指不定姜婉宁会在傅砚白面前哭成水鬼,他没回来不就是在安慰姜婉宁?
书房。
凌晨三点。
傅砚白结束工作后,去卧室转了一圈,拿了一身换洗的衣物去了次卧。
凌晨五点,傅砚白出门。
从被窝里被捞出来的秦铮顶着一头鸡窝发,怨念十足的整理药箱,嘴里嘀咕着:“赚多少钱都要有命享受才是你的,你这么不眠不休搞工作,还不如一心一意搞女人呢。”
“拜托,下次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每天都这个点起床给你换药,我早晚猝死。”
“已废,求放过。”
傅砚白稳如泰山。
秦铮扣着后脑门,不解道:“你急吼吼要把傅氏的业绩提升百分之五十个点,到底是为什么?傅氏都掌握在你手里了,其他小喽啰再怎么蹦跶,也不是你的菜,你究竟在拼什么?”
对好友的生意从不过问,是秦铮的底线。
可最近好友为了工作,恨不得把命搭进去,他实在不解。
“华东区,我的新战场。”
傅砚白好整以暇的接过一把药丸,吞下。
秦铮的身体抖了抖。
“你刚坐稳华京一把手的位置,就要对华东区下手,老傅,你来真的?”
华东哪个不长眼的豪门世家得罪老傅了?
他为了虐渣,连身体都不要了。
“我听说你最近拓展了华南市场,好端端地又去招惹华东,老傅啊,你这是要在有生之年把自己贡献给富豪榜第一?”
傅砚白表示沉默。
秦铮给他换完药,嘀咕道:“纪随心最近也跟疯了一样的搞事业,圈子里那些人聚会的时候都在传,是不是纪家要垮了,或者纪家小少爷得了大病,无法继承家业,这才让纪晟逼着捧在手心宠爱的长公主不要命地拼事业。”
傅砚白很少参加圈子里的聚会。
秦铮是富二代出身,只是走歪了,学了医。
他跟傅砚白关系好,在圈子里,多的是人捧着他,恨不得他能在傅大佬面前说句好话。
也因此他在圈子里的消息面很广。
“纪氏如果再不改变经营模式,垮是早晚的事。”
“你说啥?”
“没什么。”
“哎,都说纪随心以前追你的热情都拿来搞事业,是不是男人不如钱来得靠谱,不少圈子里的贵女都开始搞钱不搞男人了,哎,纪随心这第一名媛虽然嫁了人,但带领圈子风向的本事还是在的。”
傅砚白斜睨着秦铮,秦铮打了个哆嗦,尴尬道:“也不是我去八卦你老婆,是你老婆本来就是八卦的风暴眼,只是你以前不知道而已。”
傅砚白的确不关心自己娶的女子是不是八卦风暴眼。
他只关心,联姻对象是不是他讨厌的物种。
显然,纪随心不算他讨厌的范畴。
以前是。
现在……
他成了她讨厌的物种。
“秦铮,你谈过恋爱吗?”
秦铮一听,瞌睡都醒了:“你这话就问对人了,兄弟我谈的恋爱至少三位数了。”
“我众多女朋友对我最大的评价就是,活好大方,分手费从来都没让人失望过的好伐。对了,你也没谈过恋爱,直接把自己埋进婚姻的坟墓了,好端端的怎么问这种超出你人生范畴的事儿?”
傅砚白长长的睫毛往下垂了几分。
秦铮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滴水穿石,你终于被婉宁感动了,决定接受她的告白了?”
傅砚白蹙起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秦铮。
秦铮犹自激动着,“婉宁可算是守得花开见月明了,七年的等待和爱慕,不亏不亏。”
“你很欣赏婉宁?”
秦铮:“……啊?”
“给你个任务,把婉宁变成你的女朋友,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
秦铮俊脸**搐,抽得都要毁容的那种,“千万别!我对婉宁那种娇滴滴的任性女娃娃过敏,严重过敏,会死的那种过敏。”
傅砚白冷笑一声,秦铮立刻收回自己刚刚的调侃。
“你怎么会看上婉宁呢,你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待的,是我脑子抽了,我眼睛瞎了,我心地邪恶,居然把你跟婉宁凑一对,我该死,永不超生的那种。”
“我真是疯了,问你这种问题。”
傅砚白揉着眉头,拿起药盒,起身。
秦铮:咋的?我又不配当你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