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问心园后,傅砚白终于懂了爷爷的话中深意。

他故意灌醉纪随心,又让汪管家在自己的酒里掺了料……

这是逼他生米煮成熟饭?

为了抱曾孙,爷爷可谓是不遗余力!不惜一切!不择手段!

体内那股无名火燃得越来越旺,傅砚白几乎是在意识到不对劲的瞬间,就被欲望控制了大半理智。

爷爷是怕他不行?下的量也太大了!

简直比上次姜婉宁给自己下的量,翻了好几倍,他也不怕自己会血脉喷张而死!

上次他还能勉强控制住,回到问心园找纪随心,就算之后被纪随心报警,好歹秦铮带的药也能起作用,可这次傅砚白冲了冷水,塞了好几颗秦铮给的备用药,都无法让体内翻滚的欲望散去。

完了!

傅砚白的脑子里,全都是这两个字。

他甚至,还不自觉去回味之前在车上**纪随心的滋味。

那个女人的身体,迷惑人心,契合得让他着迷。

不行,决不能趁人之危!

傅砚白关上水龙头,准备穿上衣服直奔医院。

浴室门被打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女人酡红的脸颊,朦胧的美眸,褪去衣物的完美身躯……无不刺激着男人最后的理智。

他的神经在这一瞬间,彻底错乱……

纪随心喝得太多,本来已经躺下了,可浑身都是汗,难受得要命,她撑着疲软的身体来浴室冲澡。

她还以为是在纪家,想也没想,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掉身上碍事的衣物,这才有了此时两人赤果相对的一幕。

纪随心以为是在做梦。

上辈子她跟傅砚白突破最后防线之后,的确也有过能一起洗澡的经历……

只是!眼前的男人,表情怎么那么真实?

“看什么看,没看过啊?”纪随心伸出食指,戳了一下男人的额头!

她这不经意的小动作,仿佛戳在傅砚白的心口。

最后的理智被牢笼里的野兽吞噬,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到极致的欲。

“傅……唔。”

整整一夜。

傅砚白想停下,体内的药性哪怕已经散去,他依旧被那股想要侵占领地的野心和欲望占据全部理智,一直搂着她娇软迷人的身体不肯松手。

对纪随心而言,她仿佛回到上辈子第一次被傅砚白占有的那一夜。

不,比那一夜,更加凶猛热烈。

她每次喊疼,男人都会放轻一点,这倒是比上辈子要进步很多。

可是,上辈子他结束后就走了。

这一次……

她从浑身被拆过无数次的疼痛中醒来,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

男人的脸!熟悉的、放大的、餍足的俊脸!

“啊——”

她的尖叫穿破男人的耳膜,男人利落的堵住她的嘴。

空气里的暧昧气息,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还有她全身的疼,都昭示着一个事实:

她被睡了。

被傅砚白睡了。

认清事实后,纪随心浑身无力的躺着,摆烂了。

睡了就睡了吧,反正上辈子又不是没睡过。

虽然痛恨懊悔,但……改变不了事实。

她只能接受!只能跟这狗东西秋后算账!

想定,纪随心目光凌厉的盯着男人,狠辣道:“趁人之危,冷酷残暴,毫无节制,傅砚白,你很好!这一次,要怎么补偿我?”

傅砚白:……?

他以为纪随心恨他,清醒后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他硬刚。

他甚至都想好,对她负责。

可她说的是什么话?

“傅爷爷不是单纯留我吃饭,你喝的那杯酒应该也有问题吧,我多少有点印象,当然,你趁人之危,同样无耻,你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让我满意!”

纪随心捞起薄毯,遮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我知道你要开拓欧洲市场,我要的不多,三分之一的地盘。”

傅砚白犹如晴天霹雳,雍容邪魅的面容瞬间被寒霜覆盖:“纪随心!你在跟我做交易?!”

这女人,没有歇斯底里让他负责,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公式化的、跟他谈交易?

他是疯了吗,竟然怕她会难过,想了无数个理由安慰她,说服她,甚至决心对她负责一辈子。

可她的反应、冷得让人心寒。

纪随心没心思理会傅砚白的崩溃心理。

她用最后的理智,控制住歇斯底里的情绪,一字一句道:“最迟明早,我要看到资源分割协议。”

语罢,她起身去了浴室。

看见她双腿颤抖,差点跌倒在地毯上,傅砚白本能地跳下床,想要扶她。

可她避开自己的手,就这么、去了浴室。

对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仿佛昨晚两人的旖旎和热烈,都只是一场冰冷的交易。

傅砚白狂傲自负了半辈子,万万没想到,在床笫之间,竟然会被忽略到如此地步。

他无法接受。

……

纪随心洗澡出来,男人已经离开。

她松了口气,发生昨晚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砚白。

现在提出离婚,吃亏的是她跟纪氏。

可不离婚,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她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好在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傅砚白之前“惩罚”她,也是点到为止,昨晚之所以那么疯狂,定是被傅爷爷给算计了。

他心里有姜婉宁,不可能对自己负责。

而自己心中,只有复仇和家人,事业,也不需要他负责。

如此一来,她可以名正言顺,把昨晚的

“意外”当做是谈判的筹码。

为自己和纪氏争取更大的利益,是她最后的体面。

纪随心双手覆面,肩膀耸动。

良久,她抬起眼,看向镜子里伤痕累累的自己。

“纪随心,别哭!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

秦铮听到好友昨晚破chu的事儿,惊得从椅子上滚下来。

紧接着听到纪随心面不改色拿这事儿谈交易后,他又在地上滚了两圈。

“艹,这还是我认识的纪随心吗?”

“我勒个去,能睡到华京第一美男子,已经是她莫大的好运了,她还敢提条件!”

“老傅啊,你老婆是个人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胆子这么大呢!”

“不过、你是不是答应了啊?”

秦铮仔细打量好友的神色,发现他没有做了那种事之后的餍足和欢愉,眉眼间充斥着的,全都是戾气。

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