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挑拨离间不成功,江柔儿就收了心思,不再多做什么。
前段时日,她抽了个空,将怀空炮的事以劳累过度的借口“流产”,让陆瑾年倍感疼惜与愧疚,让人不得打扰她坐“小月子”,包括老王妃也不能,整个院子护得像个铁桶。
此时,陆瑾年在江柔儿耳边低语了几句,惹得江柔娇羞起小脸蛋,嘤嘤地锤一粉拳过去,“讨厌~”嘴上说着讨厌,却很会用青楼那一套拿捏男人的技巧,不时地朝男人敏~感处蹭了又蹭。
“那柔儿晚上等王爷来~”
江柔儿起身告退,出了书房门后彻底拉下一张驴脸,并往地上呸了一声,悄声骂到:“渣狗!”
而一想起跟陆瑾年的那点**,江柔儿就狠狠露出鄙夷之色,她伺候过这么多男人,唯独伺候陆瑾年最令人作呕,回回使出浑身花样累得快去一条小命,才堪堪激起他数呼吸间的男人雄风。
而且,江柔儿还要顾及陆瑾年的自尊心,不仅在有限的时间内表演着无限潮浪的享受,还要一声高过一声地夸赞男人‘好棒棒’‘最厉害’“太凶猛啦”……换作别的女人,早没耐心伺候了,直接摆烂!
也就她江柔儿想往上爬,才如此作贱自己,若换作旁人……没旁的人了,苏南月已经把人给踹了!
但很快,江柔儿就把脸上的嫌弃掩盖下去,换上欢欢喜喜地神色回自己的院落,做好迎接‘下头男’的准备。
第二天。
苏南月醒来的时候,脚踝已经消肿了,不过还是红的厉害。
桃儿推门进来给她换药,一边说着:“隔壁江公子已经醒了,姑娘换好药,可要去瞧瞧?”
苏南月点点头,吩咐桃儿给洗漱收拾。
萧景悦在外行走都用的化名江景,她们便一直叫他江公子。
她们进门时,萧景悦正靠在**看书。一旁,他的侍卫流光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站在一旁满脸的为难,看到苏南月进来,就将手中药放在桌子上,没有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苏南月视线在药碗上转了一圈,再转回到萧景悦脸上时,便见男人的脸色有些不自在,脖子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萧景悦低咳了一声,找补地道:“咳,药还有些烫,我让流光放凉一会儿。”
苏南月:“哦!”
纤纤玉手摸了摸药碗,“我看已凉得差不多了。”再凉下去就得回炉重炖了。
说完,就抬眸看向**的人。
所以,大朗,赶紧喝了吧,
萧景悦:“……”
几呼吸建设心理后,萧景悦只好端起药碗,在苏南月的注视下咕嘟咕嘟几口喝完了药,再迅速把碗放下。
苏南月注意到他喝完药,包裹着药汁的嘴角都有些抽搐。
不过她好心地没有说破。
自腰间解下一个香囊袋子,里面装的是她喜爱吃的话梅。
“喏,我自制的话梅,要不要吃一颗?”苏南月捻起一粒梅子,就递到男人嘴边,不觉得有什么逾矩,反倒是怕苦药的男人就像个孩子,需要人哄一哄的。
萧景悦顿住一瞬,不受控地就着苏南月的手,把那粒话梅含入口中,甚至自己的唇还轻触到她微凉的指尖,居然抑不住地想入非非……
“咳咳——”赶紧借故咳嗽,强迫自己冷静,把体内躁动的东西压下去,哑着声线道:“多谢。”
少年郎的耳朵尖充血,脖子的薄红,更深了。
苏南月这才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害羞了?
就这?
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这些古人到了现代的话,会不会整天都将“有辱斯文”、“成何体统”、“私相授受”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
想想都好玩!
不过也只能想想。
“昨天谢谢你,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我,不过谭麟和阿燕就算了,你也试过了,不是我拦着他们,是他们不愿意跟你走。”
说到正事儿,萧景悦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那么不自在了。
“姑娘不必谢我。之前他们二人的事,我反倒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将谭麟从大牢里救出来,或许……”
他的或许没有说出来。
可两人都知道,如今虽说萧家的事已然过去许久,可若是有心追查那本《细说肖氏爱恨情仇》的话,一查一个准。
“说来惭愧,当初将人救出来时只是为了我的话本子……”
萧景悦嘴角勾了勾,“无论如何,总是要感谢的。况且……”
他话音顿了一下,随后才道:“况且,昨日你该感谢云游子道长。如果不是他告诉我,我也不可能那么及时出现在密林救你。”
“云游子?”
那个牛鼻子老道?
萧景悦点头,“是的。他昨日和我说你有危险,就在东方的位置,幸好道长说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南月心中震撼的无以复加。
昨夜云游子找她聊天时丝毫未说此事。
她还把他当骗子来着!
感情人家真是个世外高人呐!
不是,他一个世外高人,咋一点都不像别人那么高冷呢?
咋还有倒贴的呢?
那股子倒贴的劲,真的很像外面的江湖骗子呀!
苏南月此刻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道昨天就多问几个问题了。
“苏姑娘,你没事吧?”
萧景悦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关心问了一句。
苏南月抿唇摇摇头,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她无意间视线落到他手中的书卷之上,发现他看的竟然是本兵书。
想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本书,而他萧景悦在这本书里,存在感几乎为零。
苏南月如今欠他一个人情,便有些急切地想偿还一些。
原书中,萧景悦的结局甚至要靠猜的。
并没有正面提及,可是其他的大事件却是不会更改的。
她转头看向桃儿,“桃儿,你去门口守着,我和江公子有几句话要说。”
桃儿看了看苏南月,看了看萧景悦,眼角眉梢都写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合理吗?
苏南月嘴角一瞥,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又指了指躺在**的萧景悦。小声说着,“你是不放心你家脚踝受伤的姑娘,还是不放心躺在**有气无力的江公子?”
桃儿被她这话逗的脸上一燥,咋自家姑娘总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好的,姑娘。”无奈地把苏南月扶去坐好,方到门口守着。
“江公子之前说云游子道长是高人?”
“是的,从前我也觉得他们说的高人有些神乎其神,可经过昨日这一遭,萧某是彻底拜服了。”
“昨日夜里,云游子道长过来找过我。”
萧景悦听了此话,抬眸看了过来,等着下文。
“他和我说,年后京城将会有一场大劫难,让我们多囤粮囤药,避免生灵涂炭。”
萧景悦只是震惊看着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江公子不信?”
萧景悦轻轻摇了摇头,“并非萧某不信苏姑娘的话,只是,道长为何只和苏姑娘说?”
苏南月:……
因为是她借云游子道长的名头骗他的呀!
“道长说,此事尚未明确,只是他夜观天象猜测的,让我做好准备,但是不能大肆扩散,恐会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