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纷纷唏嘘。

这……这就破防了?

张大人恨铁不成钢,隐晦看了眼一个方向,脸色阴沉。

眼看着谢阿三逐渐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也要发疯了,张大人摆了摆手,密码有几个侍卫上前将他拖了出去。

与此同时,之前搀扶着谢吴氏的妇人被带了上来,指认那玉佩。

那妇人正正经经看了看,随后指着右边的和田玉玉佩碎片,认真点头,“此玉佩正是夫君所佩戴的,他日日都带在身上从不离身!”

加上之前谢阿三的证词,此刻有两人都指证此玉佩为谢觐所佩戴。

结局仿佛已经注定。

陆瑾逸看向陆念安,眉头微皱,轻轻道:“安儿,你还有何话要说?”

陆念安不骄不躁,作揖道:“皇伯伯,他们二人可以证明此玉佩是谢公子随身所带,可是谁又能证明此玉佩就是当时摔碎的玉佩呢?”

众位大臣听了纷纷傻了眼。

“这……这角度有些刁钻啊…!”

“这不是信口雌黄吗?”

张大人率先跳了出来,“黄毛小儿!陛下在此,当不得你如此放肆!你是将我们都当做傻子吗!”

陆念安不理会他,对着陆瑾逸行礼又道:“皇伯伯,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但是大理寺卿张大人貌似分不清这个问题的本质,安儿觉得,皇伯伯有必要对几个官员进行实事考核,以便区别开有些脑子转不过来弯的人!”

他话刚说完,苏南月和桃儿两人站在一旁,差点就笑喷了。底下有些大臣也差点喷笑出声。

她们当着没见过陆念安还有如此损人的时候,这可真是头一遭!

张大人这次被气的直接跳了脚。

“陛下!微臣的命也是命啊!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微臣被一个黄毛小儿欺辱到头上?”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砰砰砰的磕着头,“陛下不惩罚此人,微臣今日就长跪不起!望陛下明鉴,给微臣一个说法呀!今日谢公子被摔的玉佩明明就是这上好的和田玉,到了陆公子嘴中,就是这扔了都不值钱的破石头!”

“陛下难道要留着一个信口雌黄,满嘴谎言的黄毛小儿在此吗!”

陆瑾逸脸色也沉了下,对着陆念安道:“安儿不可放肆!张大人为国为民做了许多贡献,岂容你三言两语就污蔑得了的!”

“还有这玉佩一事也别说了,人证物证证据确凿,你抵赖……”

“砰——!”

大殿大门忽然传来巨大的声响。

众人已经纷纷转头看去。

“慢着!”只见萧景悦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身后跟着一队宫女太监们,个个都气喘吁吁。

这一转变惊讶了大殿内众人。

“放肆!”陆瑾逸被驳了面子勃然大怒,拿起一旁的茶杯直接摔了过去,“皇家就是这么教你礼仪的!”

萧景悦抿着唇,走上前直接跪了下去。

他身后忽然站出来一个宫女,众人一看,不是太后身旁的落秋姑姑还有谁?

“陛下息怒!”落秋姑姑上前一步,对着皇帝陆瑾逸行礼,规规矩矩,给了他极大的面子,这才道:“萧皇子如此急切并非失了礼仪,而是因为他找到了关键的证据!”

众人一惊,陆瑾逸双眼一眯,视线落在跪着的萧景悦身上。

萧景悦将手中锦盒高举,低头对着陆瑾逸道:“父皇明鉴!孩儿找到了关键证据!此锦盒内是孩儿带领着一众宫女太监在谢公子与陆公子发生争执的地方一点点搜寻的玉佩碎片,虽然很小,可是能够证明一点。”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这玉佩碎片到底是哪一块。

落秋姑姑自他手中接过锦盒呈了上去,口中还说着,“这玉佩碎片啊,是萧皇子一点一点自旁边的草丛中扒拉出来的,当时啊很多宫女太监都在帮忙寻找,都是众目睽睽之下,做不得假的!”

这是在告诉众人,他们一行人没有作假的可能。

众位大臣也纷纷看向这一队的小宫女们,发现不愧是太后宫里出来的大宫女,做事妥帖周到的很,只见这些宫女太监们各个宫里的都有,且互相掣肘,的确是没有说谎的可能性!

物证被送到陆瑾逸面前,他打开来看,彻底惊呆了。

只见盒子里密密麻麻摆的是比灰尘大不了多少的细碎的玉屑,有的几乎拿手指都捡不起来。

可是,无一例外,都是左侧的玉佩碎片。

他脸色再都黑了下来,摆了摆手让李公公将盒子送于各位大人查阅。

而另一旁,苏南月视线落在萧景悦身上。

只见他纯色微有些发白,靠近耳朵和脖子的地方又微微泛红。

她眉头微皱,想到了某些事,心里添了些担忧。

之前她被害落水,是他跳下去救的她。

此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可是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这会儿,他又出去一趟,在路口中吹着冷风,他这脖子和耳朵通红,会不会有感冒的风险?

仿佛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萧景悦抬头,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看到她略带担忧的眼神,萧景悦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苏南月抿唇,正在此时,底下一众大臣的说话声也越来越大。

“真是匪夷所思!万万没想到啊!”

“啊这……就这么个玉佩,开口就要十万两白银?”

“之前是老夫狭隘了!陆公子没少受老夫的……咳咳…”

陆瑾逸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如此,安儿果真不愧是摄政王和嘉陵郡主的养子,品性学识俱是上佳,段段不可能在如此小事上开口说谎!”

一句话就摘了陆念安之前所受的所有委屈,苏南月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

正在此时,五皇子陆念柏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大殿中央,谦谦君子的模样,双目微微泛红,“父皇!孩儿也相信此事与安儿无关,可是谢公子也只是与安儿开个玩笑而已,并不能说明谢公子就是故意挑衅!”

“你看,皇叔过去了以后,谢公子不也乖乖放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