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抱着孩子的小媳妇,指着自己怀里吧唧吧唧吃得正香的娃娃问:“锦棠不准我给自己的娃娃喂奶,

那我娃娃吃什么?

奶粉我们也买不起啊!”

另一个小媳妇红着脸说:“不准我们干那事,我男人可不同意……”

终于有个明事理的人站了出来:“行了行了,都别乱说行吗?

人家锦棠就不是那样的人!

孙楠楠嘴向来不好,肯定是她乱传话!”

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孙楠楠。

孙楠楠眼睛一瞪:“都看着我干啥,我只是把我听到的如实告诉你们,

陈锦棠还说了,谁敢再犯,可是要罚钱扣工分的!”

“啊?还要罚钱?”

“还要扣工分?”

“不行,咱们去村部问问锦棠,这么弄可不行!”

于是乎,一群妇女乌泱泱跑去村部。

孙楠楠扭着腰喜滋滋地往村部走:“陈锦棠,这下看你怎么嘚瑟,哈哈哈哈!”

陈锦棠正在一条一条列出自己的工作意见,忽见一堆妇女涌了进来,便止住话头。

几个妇女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好意思率先开口质问陈锦棠。

刘婶儿疑惑地看着众人:“我们开会呢,你们跑来干啥?”

“没啥,我们就想问锦棠一句话,”奶孩子的女人鼓起勇气,道,“锦棠,你为啥不让我给孩子喂奶?

这么点大的娃娃,不吃奶吃啥?”

有了带头人,众妇女立即七嘴八舌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咋还不准我跟我男人睡觉?我男人说了,她娶我回来就是睡觉的……”

“你还不准我们尿尿,不会是想憋死我们吧……”

不等陈锦棠回答,刘婶儿冷着脸问:“你们从哪儿听来这些怪话?”

“孙楠楠说的,她还说谁要是再犯,就罚钱扣工分,这可不行啊……”

刘婶儿的脸黑如锅底:“我真想拿针线把孙楠楠的嘴巴缝起来!省得她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陈锦棠笑眯眯地解释:“孙楠楠理解错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又重复了一遍。

听罢,众人圆睁着眼睛问:“那要是犯了,罚钱吗?”

“不罚钱,”陈锦棠笑道,“但是如果能改正,就可以领奖,奖品很丰厚哦!”

“啊?还可以领奖?”众人不敢置信地把目光投向刘婶,等她确认。

刘婶儿推了推锦棠,小声咕哝:“锦棠,咱哪儿有奖品给大伙儿发?不敢乱提议。”

陈锦棠低声笑语:“您放心,我绝不给您挖坑,奖品交给我吧。”

刘婶儿还是不相信陈锦棠能弄来那么多奖品,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对,有奖品!”

大伙高兴坏了,兴冲冲出了妇委会办公室的大门,转而进了会计办公室奚落起孙楠楠。

“孙楠楠,你这张嘴就会胡咧咧,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都怪你害得我们差点误会锦棠了!”

孙楠楠扑闪着眼睛:“我听得清清楚楚,陈锦棠就是要罚你们……”

“胡说八道,不是罚,是要奖赏我们!

你的消息一点也不准确,你这人又菜又垃圾,活该得零分……”

指着孙楠楠骂了一通后,妇女们喜滋滋地走了。

妇委会要开展净风活动,只要改正就有大礼包拿的消息,瞬间在香潭村炸开了。

刘婶儿嗔怪道:“锦棠,不是我说你,你心也太急了点,现在村里人都眼巴巴盼着咱们发奖品,你从哪儿弄这么多奖品?”

陈婶儿:“锦棠这次确实有点冒进了……”

张红丽:“第一次开展活动就搞砸了,以后村里人肯定不相信咱妇委会了……”

孙楠楠扒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听到刘婶儿几人都在责怪陈锦棠,那叫一个开心!

她忍不住跑过来补刀:“陈锦棠太喜欢出风头了,刘婶儿您别急,反正大话是陈锦棠自己说出去的,她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把奖品拿出来!”

陈锦棠心头窜上股怒火。

“孙楠楠,怎么哪儿都有你?

咱俩打个赌,如果我能弄来奖品,你学狗绕着村道爬三圈,边爬边叫,你敢不敢?”

孙楠楠得意地说:“如果弄不来奖品,你陈锦棠学狗绕村道爬五圈,边爬边学狗叫!”

哼,她才不相信陈锦棠有这个能力呢!

刘婶儿黑着脸瞪了孙楠楠一眼:“孙楠楠,我们妇委会开会,轮得到你插嘴?

你给我滚出去!”

孙楠楠虽然被骂了,却还是很高兴,“哦”了声,扭着腰走了。

走到门口,又回头冲陈锦棠道,“陈锦棠,这回你把自己作死了!”

刘婶儿拍了拍陈锦棠的肩膀安慰她:“别理孙楠楠那货,我就不信,不给发奖品,咱妇委会的工作还开展不了啦?”

陈锦棠坚定地说:“做人得言而有信,明天我去县城一趟,保准不让大伙儿失望。”

秦俞安听说明天要去县城,指着搭牛圈剩下的石头和木料说:“锦棠,你把这些东西都收到魔法口袋里。”

陈锦棠好奇地说:“装进魔法口袋干啥,我还打算用这堆东西搭个大鸡圈呢。”

秦俞安眨了眨桃花眼:“你先收进去再说呗。”

陈锦棠向来对秦俞安有求必应,小手一挥,墙角的一堆石头和木料便进了随身空间。

第二天一早,两人骑车去了县城,直奔苟思琪家。

苟思琪吐出一个烟圈,笑眯眯道:“锦棠,你今天又有啥好东西要出手?”

陈锦棠眨眨眼:“苟大佬,我今天来不是卖东西的,而是想跟您换点货。”

“哦?换货?你想怎么换?”苟思琪来了兴趣,从宽大的沙发椅中直起身子。

“这个嘛,我要换的东西比较多……”

三个小时之后,陈锦棠看着面前堆积如小山的红糖、白糖、小袋装的白面、大米、猪油、芝麻油、草帽、布鞋等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笑弯了眼睛。

当然,这些东西的代价可不低。

她把空间里攒的八只黄山羊、五百只兔子、五百斤蜂蜜全给了苟思琪,并且承诺以后有了好东西,第一时间卖给他。

苟大佬非常贴心地找了辆拖拉机,安排小弟把这些东西送回香潭村。

陈锦棠仍赖着不肯走,笑眯眯地问:“苟大佬,我刚才听您说需要一批手工草篮,能不能把这个活交给我?”

苟思琪吐出一个烟圈:“你有工人吗?你会编草篮吗?”

“我们村有的是人,虽然我不会编篮子,但是秦俞安会啊。”

秦俞安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绣鸳鸯,抬起头坚定地说:“我不会,我还要绣花呢。”

“秦俞安,你这么聪明,学东西特别快,只要你学会编草篮,我就天天给你做红烧肉、炸鸡腿吃。”

秦俞安吸溜了下口水:“我考虑考虑。”

苟思琪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先给我编六百个草篮子,

一个算一毛钱,十天后交货,要是编的草篮不合格,我一分钱都不会出,而且你得三倍赔偿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