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棠:“!!!”

秦俞安竟然不认识我了?

秦俞安没等来回答,继续冷酷地盯着陈锦棠看了一会儿,又问:“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陈锦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呼一口气,往前挪了几步,秦俞安立即警觉地挺了挺背。

陈锦头心头一涩,还是在他床边坐下,用调侃的语气说:“秦俞安,你什么意思?

刚才还在我怀里撒娇,这会又装陌生人……”

秦俞安的眼神立即冷了几分。

陈锦棠有点难过,一天到晚黏在她屁股后面的秦俞安,怎么突然就不认识她了呢?

“秦俞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伸出手想摸秦俞安的额头烫不烫。

秦俞安微一偏头,躲开了。

“秦俞安,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锦棠有点不高兴了,她一把抓起秦俞安放在被子上的手,

不由分说搭上他的脉搏试了试脉。

秦俞安的确受了点内伤,但是不严重。

幸亏他底子好,又有空间里的灵气养着,所以依旧活蹦乱跳。

秦俞安犹豫了一瞬,并没有抽开手,他盯着陈锦棠的眼睛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陈锦棠干脆利落道:“我是你媳妇,跟我睡了这么久,一清醒过来就想赖账?

天底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她猜测清醒过来的秦俞安不记得傻子时期的事情,所以才不认识她。

可是秦俞安是她的,他傻了是她的,康复了更应该是她的。

他不记得她没关系,她总有办法让他重新想起自己!

秦俞安脸色沉了下去,冷声道:“姑娘,请你不要乱说话,我有女朋友,她叫江月桂!”

陈锦棠:“!!!”

看来秦俞安的记忆还停留在受伤变傻之前。

陈锦棠:“你跟江月桂早分手了,你现在可是我的男人,不许再胡思乱想!”

闻言,秦俞安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虽然并不喜欢江月桂,不过既然承诺会娶她,他绝不会食言。

可是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却说他和江月桂分手了,她才是他的妻子,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陈锦棠把衣服放在被子上,起身道:“你赶紧穿好衣服,饭菜都要凉了……”

起身匆匆出了房门,快步走到餐厅,心里又喜又悲。

喜的是,盼了这么久,秦俞安终于清醒了。

悲的是,清醒过来的秦俞安压根不记得她,反而牢牢地把江月桂那个大奇葩放在心间。

陈锦棠心里酸溜溜的,觉得很受伤。

卧房里的秦俞安同样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他为什么会赤身**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待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那女人竟然说她是他的妻子!

而他竟真的遵从自己的内心把江月桂踹了,转头娶了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为妻?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俞安脑子里杂乱不堪,脑袋突然一片刺痛,他晕了过去。

陈锦棠趴在餐桌上飞速思索让秦俞安记起自己的办法,

身后忽然传来秦俞安兴奋的呼声:“哇,今天吃烤羊排啊,

锦棠,你怎么不早点喊我吃饭,我肚子都饿扁了!”

陈锦棠:“!!!”

肿么回事,秦俞安这是又傻回去了?

秦俞安欢快地在餐桌对面坐下,抓起一块羊排大快朵颐。

吃了两口,见陈锦棠愣愣地盯着自己,疑惑地问:“锦棠,你干嘛一直看着我?你也吃啊!”

边说边抓起一块羊排塞进陈锦棠嘴里。

陈锦棠:“!!!”得,秦俞安肯定是傻回去了!

“锦棠,这是就是你说的那个魔法口袋吗?好好玩!”

“嗯,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天天带你进来玩。”

秦俞安乐不可支:“说话要算话哦!”

吃完饭,秦俞安洗了锅碗,又要骑小白白在空间里开疆拓土,被陈锦棠拉住了。

她看着秦俞安的眼睛,认真地问:“秦俞安,你昨天不是去锄草了吗,怎么会跑到鹰嘴崖,还掉了下去?”

秦俞安歪着脑袋想了想,眨巴着桃花眼道:“我本来是跟大家伙一起锄草,可是看见小狼崽子们往山上跑,我怕狼崽子被野猪欺负,就去救它们。”

“你自己不小心掉下鹰嘴崖的?”

秦俞安摇摇头:“不是啊,小狼崽子们摔了下去,我没摔下去,有人从背后把我推了下去……”

陈锦棠的心立即提了起来,秦俞安不会撒谎。

他说有人推他,就一定是有人推了他。

可是秦俞安虽然傻了,在飞鹰大队练得一身本领却丝毫没丢,能把秦俞安推下崖底之人,一定非等闲之辈。

陈锦棠快速把跟自己和秦俞安有仇的人过了一遍,香潭村还真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罗永浩的脸,会不会是罗渣男为了报复她,找人谋害秦俞安?

陈锦棠又问:“你看见是谁推的你吗?”

秦俞安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我总觉得那人推我的感觉很熟悉,可能他不是第一次推我吧……”

“你什么时候还被人推过?”

秦俞安摇摇头:“不知道,锦棠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你别问了,我要去玩了……”

他一溜烟跑到兔子群里,逼着一只兔子和一只大公鸡打架。

陈锦棠则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谁在害秦俞安?

跟罗渣男有关系吗?

跟莲姑姑和梅姨是否有什么瓜葛?

她想了很久,也没理出头绪。

唯一令她感到欣喜的是,秦俞安已经清醒过一次,虽然他清醒的时间很短暂。

在空间里好好养一养,说不定秦俞安很快就会彻底康复,重新变回那个英勇果敢的兵王!

秦俞安在空间里养了几天,加上陈锦棠每天又是针灸又是喂药,

他的内伤以惊人的速度痊愈了,三天之后,又带领香潭村的妇女们编织花瓶和篮子赚钱啦,一点没耽误给苟思琪交货。

这天,刘婶儿提着一篮子钱,给全村的妇女们发工资。

秦大嫂躲在村部大门口看得愤恨不已,她捏了捏口袋里的十元钱,低声嘟囔:“老娘没跟着你们编篮子,照样能挣钱!”

这时,有人在她背上拍了拍,秦大嫂回头看见是鱼婆子,喜不自禁地问:“婶儿,傻子没死,咱们是不是还得努把力?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回十块钱可不行,至少得十五块我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