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瞪圆了眼睛,双手揪住沈玉莲的肩头问:“你是不是知道我儿子的事情?

你说啊!”

沈玉莲哭得不能自已:“是!

但是我有条件,我要你保住建华!

蒋先生那么有本事,只要他肯出力,建华一定会没事的。

二小姐,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儿上,

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建华吧。

我保证,只要建华好好的,我就把当年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

我会告诉你小少爷的下落……”

陈锦棠向沈玉莲冷笑道:“用得着你说?

是我没长嘴,还是秦俞安没长嘴?”

沈宝珠心如油煎,她太渴望知道真相了,她一把拉住陈锦棠,问道:“快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儿子到底是谁?

他还活在人世上没有?”

陈锦棠:“在我说出真相之前,我得先叫你们知道蒋建华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蒋建华是沈玉莲和田大治的儿子,

当年,沈宝石对蒋叔叔因爱生恨,当然她更恨你。

所以沈宝石以蒋建华的性命威胁沈玉莲偷走了小少爷。

当年的沈玉莲还算有几分良心,

她怕沈宝石害死小少爷,所以带着年仅一岁的小少爷和她自己的儿子去了阳华县,

又怕沈宝石继续残害小少爷,

便用药水抹去了小少爷身上的胎记,取下了小少爷脖子上的玉佩,

并且将他扔在一个老农的必经之地,就这样,那个老农将小少爷捡回家。

而沈玉莲为防止沈宝石将恨意发泄在她的儿子身上,

不得不将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去了福利院,

并且让他儿子跟福利院的院长改姓乔,

而她自己也藏在阳华县,方便照顾儿子……”

沈宝珠:“……”

她浑身颤抖,脸色雪白,抱住沈玉莲的肩头死命摇晃,

陈锦棠觉得沈玉莲快要被她摇散架了。

“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玉莲哭得撕心裂肺,大喊一声:“对!当然是真的!

二小姐啊,要是我当初心狠一点,将小少爷交给了大小姐,

您今天还能见到自己的儿子吗?

所以是我救了您的儿子,您得还我这个人情,您今天得救我的儿子……”

“啪!”

沈宝珠狠狠给了沈玉莲一个耳光。

她怒声斥骂:“你当年为什么不将沈宝石的诡计告诉我?

如果你告诉了我,我会护着我的儿子,也一定会护好你的儿子……”

陈锦棠:“因为她知道蒋家能护着小少爷,能护住她沈玉莲的儿子,但是护不住田大治!

她真正放不下的人是田大治!”

沈玉莲脸色又白了两分,只因陈锦棠戳到了她的痛处。

当年,她求了沈宝珠让田大治进了一家很知名的医院当医生。

可是田大治嫌弃当医生挣钱太少。

义无反顾投靠了沈宝石,跟着沈宝石成了假药贩子。

田大治成了沈宝石脚底下的蚂蚁,一个蒋家又怎能护得住他?

沈玉莲疯狂摇头:“二小姐,我有苦衷的,我不想害您,更不想害少爷啊……”

沈宝珠:“告诉我,我儿子现在在哪里?”

沈玉莲的目光越过沈玉莲,看向了她身后。

沈玉莲猛然回头,她身后是陈锦棠,陈锦棠身侧站着高大俊朗的秦俞安!

“是你!”沈玉莲颤巍巍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秦俞安,连灵魂都在颤抖!

蒋承修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秦俞安,声音抖成了波浪线。

“你,真的是我儿子?”

秦俞安喉咙酸涩得厉害,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真相揭开的这一刻,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陈锦棠:“秦俞安确实是您二位的亲生儿子,阿姨,您身上可否有胎记?”

沈宝珠微怔,不明白陈锦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如实道:“我肩膀有胎记。”

陈锦棠:“我这里有瓶药,可以祛除一切胎记,阿姨,您要不要试一下?”

沈宝珠心头一紧,她料想陈锦棠此举或许跟证明秦俞安的身份有关,当即道:“好,我愿意试试。”

说完,带着陈锦棠回了卧室。

陈锦棠从瓶子里倒出一点药粉涂抹在沈宝珠肩头的胎记上。

很快,那婴儿拳头大的一片胎记便消失了。

陈锦棠:“阿姨您看,胎记是可以用药祛除的,只是用药祛除胎记后,原本长着胎记的皮肤会变得惨白。”

沈宝珠瞧见肩头原本长着胎记的地方,确实比其他地方的皮肤白了许多。

她惊讶至极,也激动至极:“锦棠,你是说秦俞安身上的胎记被人用药粉祛除了?

你是说秦俞安是我的儿子?”

陈锦棠勾唇轻笑:“阿姨,您别急!”

说着又掏出一瓶药:“这瓶药可以将已经祛除的胎记复原。”

沈宝珠:“快给我试试!”

陈锦棠又在沈宝珠的肩头抹了点药粉,只见那块消失的胎记又渐渐显现出来。

沈宝珠:“怎么会这样?”

陈锦棠笑得灿烂:“不过是些医学上的小把戏罢了,也只能糊弄糊弄外行,

更重要的是,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就是真的,假不了。”

沈宝珠心念电转,似乎只要再拨开最后一层面纱,就可以看到她最想看清的真相。

两人从卧室出来,蒋承修见沈宝珠脸色潮红,一副激动过头的样子,忙问:“宝珠,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宝珠兴奋地抓紧了蒋承修的胳膊,道:“等会你就明白了,锦棠,快点开始吧!”

陈锦棠言笑晏晏地站在秦俞安身侧,向秦俞安一点头:“把衣服撩起来。”

蒋承修:“……”

小两口这是要干什么?

秦俞安撩起了衣服,露出了一截绝美的腰身。

沈宝珠立即一眨不眨地盯着秦俞安的腰窝看了又看。

秦俞安通体雪白,可是腰窝处的皮肤明显比其他地方白了很多。

蒋承修只觉得沈宝珠这一行为简直没眼看。

哪有妇道人家盯着人家大小伙子的身体看个不住的?

陈锦棠当即在秦俞安的腰眼处抹了点药粉,很快,那片白得异常的皮肤上竟然显现出一片莲叶形状的胎记。

沈宝珠惊呼一声:“这跟安安的胎记一模一样!”

蒋承修急忙凑过来瞧了瞧,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

“我记得安安的胎记,确实长这样!那蒋建华身上的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蒋建华已经两腿发软,面色一片苍白。

秦俞安不由分说走过去,敏捷地拿住了蒋建华。

一手反剪着他的胳膊,另一手揭开他的上衣,然后再在蒋建华腿弯处一踢。

蒋建华“扑通”跪倒在地。

秦俞安摁着他的脑袋,迫使他的背像虾米似的高高弓起,他的腰窝便**裸**在所有人面前。

陈锦棠冷嗤道:“啧啧,这胎记纹的也太假了吧?”

沈宝珠和蒋承修早已经看过蒋建华这片假胎记。

其实蒋建华腰上的假胎记纹得很逼真,可惜现在有了秦俞安这片真胎记对比,这才显出了假。

陈锦棠:“蒋叔叔,沈阿姨,你们看,蒋建华这胎记的颜色不对,青中泛着一点点蓝,

那是因为即便纹身师傅的手艺再好,也难以调配出跟胎记一模一样的颜色来。”

蒋承修狠狠在蒋建华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你这个畜生,竟敢冒充我的儿子!

你享着我蒋家的荣华富贵,却给下毒毒害我,简直禽兽不如!”

沈宝珠早已经崩溃,紧紧抱住了秦俞安,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安安,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秦俞安更是千言万语梗在心头,他回抱住沈宝珠,喊了声:“妈妈!”

这时,沈宝石发出一声冷嗤:“沈宝珠你真是可怜!

刚刚揭穿一个冒牌货,又想将另一个冒牌货领进门?呵呵!蠢啊!”

蒋建华:“秦俞安,你不要脸!

你为了得到蒋家的财产……”

他话还没说完,秦俞安飞身过去挥起拳头将他砸晕了!

然后转身给了沈宝石一拳,把她也砸晕了!

世界顿时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