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花嘴里包着一大口肉,奶声奶气地说:“花花爱吃又又,

要是花花每天都能吃上这么好吃的又又,花花就会高兴得蹦高高。”

铁娃抄起一筷子牛肉塞进嘴里,飞快地咀嚼着,还不忘打击花花一句:“你想得可真美,

肉可金贵了,一年能吃一次都不错了,

你还想每天都吃?”

陈锦棠揉了揉小花花柔软的发顶,语气笃定地说:“婶婶答应你,一定会让你每天都吃上肉肉,

直到吃腻为止!”

小花花乐得拍了拍手:“花花以后每天都有又又吃了,锦棠婶婶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

“好,骗人是小狗。”

眨眼功夫,一盘子牛肉就被四个小家伙一扫而光,

刘支书笑骂道:“这群没良心的崽子,见了肉,把爹妈都忘了,

只顾着给自己嘴里塞,也不说给大人留几片。”

白微微豪气地说:“让他们吃呗,下次我回京市再给几个娃多带些肉……”

吃罢饭,刘婶儿把饭碗和连菜汤都不剩的菜盘子端回灶房,

又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后,便给一人倒了碗金银花茶。

陈锦棠喝了口金银花茶,大眼睛里立即放出了兴奋的光芒,她看着淡金色的茶汤问道:“刘婶儿,这金银花是从哪里弄来的,成色极好。”

刘婶儿笑呵呵地说:“这花茶还是我夏天上山种地顺手在路边采的,

我采得也不多,晒干后能有个七八斤重,你要是喜欢,一会儿给你装一些拿回家去。”

陈锦棠又问:“刘婶儿,咱们这山上金银花多吗?”

“多啊,到了夏天,漫山遍野都是这玩意儿,开着白的黄的花,还怪好看哩。”

陈锦棠一喜,又道:“刘婶儿,你把你家里的金银花卖给我,我出八毛钱一斤,你看行不?”

刘婶儿和刘支书目光碰了一下,刘婶儿笑道:“锦棠,你跟婶儿还客气啥?

你喜欢喝金银花我给你多拿些就是,

要是扯到钱字上头,就没意思了。”

白微微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碗金银花茶,

一脸嫌弃地说:“这茶虽然不错,

但是有股子野草味儿,我就不喜欢喝,锦棠,你买这玩意儿干啥?”

蒋俞安好看的桃花眼中也透出不解,不过既然媳妇喜欢喝金银花,那就多买些让她慢慢喝便是。

陈锦棠笑看着众人,缓缓解释道:“金银花茶不仅是一道茶,更是一味中药,

可清热解毒、凉血疏风,泡水喝可以下火,跟其他中草药配在一起,

还可以治风热感冒呢,

所以我想多收购些金银花配成药丸子。”

白微微惊讶地说:“想不到这小小的金银花还有这么大的作用呢!”

刘婶儿又跟刘支书碰了碰目光,她在心里默算了下,

她家里大约有七斤金银花,按照陈锦棠开的价钱,足足可以卖五块六毛钱呢,倒是划算。

“行,锦棠,我的金银花全都卖给你!”

陈锦棠笑着说:“刘婶儿,我还想麻烦你再帮我暗暗打听一下,看还有谁家里要出售金银花,有多少我都要。”

这个年代,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别人家里收购金银花,

万一被人举报了就麻烦了,

所以只能让刘婶儿暗暗打听。

刘婶儿热情地说:“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陈锦棠弯着眼睛说:“那就拜托刘婶儿了,我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情要跟您和我刘叔商量呢。”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的小小的彩纸,

打开来正是一幅宣传妇女卫生知识的画报。

陈锦棠把画报在桌子上铺开,指着其中的几幅插图解释说:“这是我跟蒋俞安在京市时印刷的妇女卫生常识宣传单,

我想把这些宣传单发给咱们村和临近几个村的妇女们,

刘婶儿,你觉得怎么样?”

刘婶儿、白微微、刘支书三颗脑袋凑在一起,仔细看了宣传画。

白微微赞赏地说:“锦棠,你这宣传画做得真好,

上面的卫生知识很全面,

插图也简单明了,傻子都能看懂。”

刘婶儿也不断地点头称赞:“是不错,我看行,这样吧,今晚上我就组织村里的妇女去村部领宣传画报。”

陈锦棠笑道:“不着急,我想先在咱们村和临近几个村选一些妇女干部和女知青,

给妇女干部们和女知青先把画册上的知识讲透彻了,

然后再由这些人去将知识传授给更多的妇女。”

白微微激动地说:“锦棠,你把我选上,我肯定好好学习,肯定把我学到的妇科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咱安保镇的妇女们!”

刘婶儿也主动请缨:“锦棠,我今天下午就去把杨庄村、瓦坪村、蒿坪村、西湾村、高坝村几个村的妇委会主任叫到一起碰个头,

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给我们讲课。”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刘支书发话了:“要我说,凡是积极参与宣传妇科知识的妇女干部和知青同志,

可以免出工,还可以记全分……”

陈锦棠喜道:“刘支书这个主意好,这样以来,参与宣讲的同志们肯定干劲十足,她们也有动力做好妇科知识的宣传工作!

就是不知道其他几个村的村支书、大队长是啥意见……”

刘支书豪爽地说:“这个简单,我今天亲自去做那几个村的支书、大队长的工作,保准他们乖乖答应!”

陈锦棠:“这事儿就拜托刘叔了。”

蒋俞安这时接口道:“我有个想法,可以把参与学习的妇女们分成几个小组,

每组确定宣讲负责人,

咱们可以一个月或者半个月对各小组进行一次妇科知识的考核,

考核胜出的小组成员和宣讲负责人都可以得到一定的奖励,这样更能激发大伙儿的学习积极性。”

刘婶儿:“蒋俞安这个法子好是好,可是咱们村的奖品从哪儿来?

其他几个村的奖品又从哪儿来?

咱们这几个村一个赛一个穷,村委会也没条件给大家置办奖品啊。”

陈锦棠笑道:“奖品我来出,几斤蜂蜜,几斤红糖、白糖,或者几斤猪油我还是负担得起的。”

她空间里蜂蜜多的是,卖都卖不过来,

红糖、白糖、猪油即使成吨的买,她也不会心疼。

刘婶儿连连摆手:“锦棠,印画册已经花了你不少钱了,

奖品哪儿能再让你出?

不行!

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