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慧芳静静地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仔细在脑子里把计划的所有细节都过了一遍,确定一切无误后,才起身去了自己平时休息的房间。
她把梳妆台前的凳子搬过来放在大衣柜前,然后站在凳子上,自柜子顶上抱下来一个大箱子,箱子里有林林总总装的全都是罗天成和沈梦桃这些年**的证据!
万慧芳看着照片上罗天成跟沈梦桃抱成一团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她是半年前才知道罗天成在外面有了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沈梦桃。
知道罗天成跟沈梦桃有奸情的一瞬间,她就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彻底绝了罗天成**的心思!
男人只要埋进土里才能老实,所以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罗天成。
当然,狐媚子沈梦桃必须给罗天成陪葬!
沈梦桃怀了罗天成的孩子,竟敢跟罗天成合谋把孩子赖在自己的宝贝儿子头上,她简直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后来万慧芳竟又发现从乡下地方来的小知青李清霜竟然也在打她的宝贝儿子的主意。
呵呵,那就一起死吧!
一个失了身的贱骨头也配染指她的儿子,她死了也是活该!
万慧芳这场局布了大半年时间,这半年里,她压着恨意对沈梦桃百依百顺,不管沈梦桃怎么作死,她都笑脸相迎,每天都好吃好喝的哄着她。
全京市的贵妇们谁不夸她大度善良能容人,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婆婆?
有朝一日,绝对不会有人把沈梦桃的死怪罪在她头上。
至于小知青李清霜,她活该成为她手里的刀,反正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万慧芳把箱子里的东西塞进一只布袋子里,然后拎着布袋子出了房门,直接去了罗天成的书房。
罗天成正伏案看书,忽然感受到了落在头顶的刀子似的眸光,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一抬头就看到了万慧芳母夜叉似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咯噔一下,吓得立即站起身,陪着笑脸,道:“慧芳,你、你干嘛不出声?”
万慧芳二话不说,抬起手“啪啪啪”抽了罗天成三个耳光。
罗天成捂着脸半点不敢躲,心慌地想:莫非我跟梦桃的事情被这母夜叉知道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他这次可是千小心万小心,应该没露出任何马脚啊。
“**!臭货!我在家里辛苦为你操持家务,你却在外面偷腥,不仅偷腥,还把小**给我带到我家里来,还搞大她的肚子,还把她强塞给我儿子!”
罗天成只觉得“轰隆隆”,头顶惊雷阵阵,万慧芳她知道了!她全都知道了!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罗天成“噗通”一下就跪下了,不用万慧芳发话,左一耳光右一耳光对着自己的脸使劲儿开弓。
他完全不敢辩解,一个“我没有,我冤枉”都不敢说。
“慧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错了!我错了!”
万慧芳一脚踢在他的手上,怒骂道:“蠢猪!还不住手!你这张猪脸还得出去见客呢!留下印记,过年时我娘家来人问起你怎么说?”
罗天成被踢得一个趔趄,慌张地抱住万慧芳的大腿,哭道:“慧芳,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改!我一定改!”
万慧芳挥着手里的袋子使劲砸了下罗天成的脑门子,怒斥道:“铁证如山,你怎么改?”
袋子里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罗天成看得哆嗦不止。
看着满地的他跟沈梦桃抱在一起的照片、沈梦桃的内衣裤、两人打情骂俏的书信,定情的手串,情浓时沈梦桃赠给他的领带、袜子、手套等等玩意儿,罗天成简直如坠冰窟!
原来万慧芳早就掌握了他跟沈梦桃**的所有证据!
“要是我那几个哥哥知道你竟敢做出这等蠢事,肯定会把你大卸八块,到那时候,别说你罗家的列祖列宗要被气死又气活,单是你这条小命也得早早葬送在我几个哥哥手里。”
万慧芳不是在说大话,如果说她是母老虎,她那五个兵蛋子哥哥就是黑熊,一个比一个熊,反正每一个大舅子都敢一拳头砸死他!
罗天成顾不得脑袋疼,继续爬起来死死抱着万慧芳的腿,满脸凶狠地说:“慧芳,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只要沈梦桃死了,死无对证,一切就都好好起来!
万慧芳知道他要动手了,反而收敛了怒火,变得温柔无比。
带着鼓励的语气道:“你最好尽快处理好,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全须全尾活到明年这个时候。”
罗天成打了个哆嗦。
“慧芳,你放心,你放心!我保证尽快处理好!”
万慧芳幽幽道:“你今年满五十岁了吧?”
罗天成一脸懵,不知道万慧芳突然问他年龄是何用意,他结结巴巴地道:“慧芳,难得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我今年平五十……”
“五十岁也该懂点事儿了,三天后给你过大寿,把亲朋好友都叫来,给你好好热闹热闹!”
万慧芳深深地看了罗天成一眼,起身出去了。
罗天成立即明白了万慧芳的意思,她是要他在过寿那天动手!
罗天成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叹道:“你倒会选日子,确实是动手的好时机!”
万慧芳从书房出来到了客厅,抬头冷冷地看了眼二楼沈梦桃的卧室门,
她嫌沈梦桃在家里晃悠惹人生厌,几乎每天都会在沈梦桃的饭菜里搁两片安眠药,所以沈梦桃每天都睡得跟死猪似的。
腊月二十七,罗天成过五十大寿,罗家遍请亲朋好友,蒋家自然也收到罗家的请帖。
陈锦棠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罗家下的帖子,疑惑地问蒋老太太:“奶奶,我只听人说过六十大寿、八十大寿,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把五十大寿过得如此隆重呢。”
蒋老太太解释说:“慧芳今天早上专门给我打电话解释了,说算命的说她家老罗在五十岁上有道坎儿,如果能热热闹闹过个生日,倒可以冲一冲喜,所以今年生日才大过呢。”
陈锦棠抿嘴一笑:“奶奶,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管他呢,他们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去,咱们安心吃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