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嫂披头散发扑到刘婶儿脚边,一把抱住刘婶儿的腿,连哭带喊:“你是咱们村地位最高的女人,这种事你必须管!你快帮我打死这小贱货!”

刘婶儿:“人已经被你打死了……”

王婶儿立即附和道:“锦棠说的对,这放在解放前,偷汉子可是要浸猪笼的,多好的规矩啊,咋说废就废了!

李清霜这种脏东西,就得扔得远远的!”

陈婶儿:“就是,李清霜不走,咱村哪个女人晚上能睡踏实?”

王狗盛咽着口水说:“不如把这小狐狸精放到我屋里,让我替全村的女人看着她,嘿嘿,刘支书你给我记半个工分就行。”

刘婶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小心小狐狸精早早就让你精尽而亡!”

惹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陈锦棠铁了心要把李清霜推往地狱。

趁机建议:“李清霜这种祸害还是得尽快处理掉,我听说再往西三百里有个百花林场,

林场管理严格,不如,您给革委会建议一下,让李清霜去林场参加劳动锻炼吧。”

刘婶儿道:“我觉得锦棠丫头的建议很好,说不定林场的钢铁纪律,可以让李清霜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孙楠楠趁机落井下石:“赶紧把那尊瘟神送走吧,她哪儿是来下乡的,分明是来害人的。

我们知青队伍里出了她这个败类,真是天大地大的耻辱!”

刘支书沉吟片刻,点点头:“行,这倒是个好主意,明天我就去找革委会主任说明情况……”

百花林场属国营林场,以纪律严格和劳动繁重而出名。

不管男女知青,一旦进入林场,都得和林场的老工人一样干重活。

每天凌晨四点钟就得起来上山伐木,伐好的木头全靠人力扛下山。

女知青不仅要帮着伐木,也得帮着运送木头。

经常有女知青因为承受不住繁重的工作,偷偷跑回城,缩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当黑户。

不知道李清霜这小身板,能在林场扛几天?

刘支书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人,吩咐王狗剩:“赶紧开拖拉机把这俩货送到乡卫生院去。”

秦大嫂虽然被秦大柱伤透了心,还是跟着王狗剩一同去了卫生院。

张志军脱下自己的外套包着李清霜上了拖拉机。

无论如何,毕竟是他喜欢过的女人。

今晚是他最后一次犯贱,以后他会彻底忘记这个不懂贞洁的女人!

李清霜身上主要是被秦大嫂抓的血道子和指甲印,伤得并不重,休息了一晚上就缓过来了。

相比较,秦大柱就惨多了。

他被激愤过头的张志军打瞎了一只眼,**也彻底被踩废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当回男人。

秦大嫂看着医院的检查结果,心里跟猫抓似的,他喵的,以后她就得夜夜搂着太监睡觉了!

自从秦大柱成了废人之后,秦养父再也蛮横不起来了,只好乖乖夹着尾巴做人。

张志军因故意伤害罪,喜提十年牢狱生涯。

刘支书很快就做通了县革委会主任的工作,县革委会同意将李清霜调去百花林场锻炼。

这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陈锦棠的心情无比明媚。

最重要的是,李清霜去了三百里之外的百花林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坑害白微微了。

李清霜走的那天,孙楠楠磕着瓜子在她后面跟了两里路。

她可不是来送行的,而是专门来奚落李清霜的。

“李清霜,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仙女摔在猪圈里了。

我听说林场里的男盲流特别多,女知青进了林场就是进了土匪窝,尤其像你这么**的,那还不是羊入狼群……

下次再见,你要是大着肚子那可就难看了哈哈哈哈,就怕到时候抢着当爹的人太多,你自己都说不清楚谁是娃他爸哈哈哈哈……”

李清霜极力装出镇静自若的样子,讥讽一笑:“别以为没有我,张志军就能看上你,张志军说了,在他眼里你就是一坨狗屎!

哈哈哈,我一脚踩在泥里的男人,竟是你孙楠楠心心念念却又高攀不起的男神,

你可真是连我李清霜脚后跟的死皮都不如!”

说罢,她扭着水蛇腰走远了。

孙楠楠:“张志军那个草包,为了你这个贱货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了,还算个狗屁的男神!

我孙楠楠早就唾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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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秦俞安就吵着要吃狗肉,陈锦棠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秦俞安扛着大狼狗到小河边开膛破腹。

陈锦棠叮嘱道:“这狗毛色光滑油亮,做个狗皮褥子正好,你小心点,千万别把狗皮割废了。”

秦俞安乖巧地点点头。

他拿着刀子从狗脖子直滑到腹部,修长的手指伸进狗皮里面,干脆利落地把狗皮扯下来了。

狗皮剥得非常完整。

陈锦棠眉眼弯弯及时送上鼓励:“秦俞安,你咋这么聪明呢,剥狗皮都比别人剥得好,必须给你点赞。”

秦俞安听着非常满足,干活更起劲了。

陈锦棠又叮嘱了两句,就拿着小盆子、小笊篱去捞小河虾。

河虾味道非常鲜美,小火煸炒熟,装作罐子里,煮汤时撒一把,简直能香掉人的大牙。

她一会儿就捞了小半盆河虾,兴冲冲地跑来给秦俞安显摆:“秦俞安,你看我捞的河虾多不多,回家炒熟了煮汤给你喝。”

秦俞安龇着一口大白牙,学着她的样子夸赞道:“锦棠,你好棒啊,好聪明啊,给你点赞。”

“哈哈哈,秦俞安,你夸的真好听,继续夸……咿,你在玩什么?”

秦俞安手里捏着两只圆圆的狗蛋蛋玩得正起劲儿,蛋蛋还连着根黑色毛毛虫。

他以为陈锦棠也想玩儿,很大方地递了过去:“锦棠,你捏捏看,软软的很有弹性,特别有意思。”

陈锦棠:“秦俞安,不许玩了。”

“为啥不许玩,我偏要玩,”秦俞安挑衅地捏了下蛋蛋,又弹了下毛毛虫。

陈锦棠:“……”孩子不听话,她能咋办?

她这没原则的家长最终选择了沉默,随便吧,想玩就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