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江玉梅一身湿冷踏进省政府家属大院,张岱山彻底她被打动了。

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江玉梅的心意。

他行事向来谨慎小心,立即派人调查江玉梅和江银山。

所以一早就知道江银山是个大无赖,江玉梅是个小无赖。

但可悲的是,江玉梅已经成功走进了他的内心。

自从老婆病故之后,张岱山就再也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江玉梅是唯一的例外。

经过仔细的调查分析,他认为江玉梅本性不坏,性格懦弱,耳根子软,是个很好拿捏的女人。

只要除掉江银山,他有信心拿捏江玉梅一辈子。

想通这一点后,才放心大胆地跟江玉梅滚了床单,并且在她的肚子里播下了种子。

张岱山年近四十,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激动坏了,更加铁了心要娶江玉梅,要让她给自己生儿育女。

所以,也迫不及待要赶走江银山。

“锦棠,我跟你商量个事。”

张岱山看着陈锦棠的眼睛,认真地说,“你舅舅身子骨不好,你妈妈现在又怀孕了,

她自己都需要人照顾,根本分不出精力照顾你舅舅,

所以,我想找个僻静的地方给你舅舅养老。”

听罢,陈锦棠鼓掌笑赞:“张大哥威武,张大哥英明,江银山这个老奇葩早就该滚蛋了!”

她打心底里佩服张岱山。

张岱山可比原主父亲有魄力多了,他绝不会因为喜欢江玉梅,就一味容忍江银山。

更不会任由江玉梅蚂蚁搬家似的掏空自己的家底,贴补江银山一大家子。

陈锦棠:“我知道个好去处,保证江银山那老奇葩后半辈子都别想跑出来作妖。”

张岱山来了兴趣:“快说说。”

陈锦棠坐直身子:“在秦岭深处有道山沟沟,山沟沟里有家养老院,大秦岭里有灵气,特别养人,不如把江银山送到那家养老院吧。”

她说的那家养老院位于秦岭腹地,进出特别不方便。

一家养老院之所以建在那么偏远的山沟里,是因为那家养老院里住的都是有恐怖传染病的人。

凡是进去养老的人,皆是有去无回。

张岱山听罢,拍手笑道:“江银山这种老无赖,确实该去秦岭深山里头吸收灵气,免得死了连阎王爷都嫌他污浊!”

陈锦棠想着江银山的悲惨结局,欢欣不已,她终于替原主和原主父亲报仇了。

陈锦棠又问:“张大哥,秦俞安在飞鹰大队的时候,有没有个莲姑姑或者梅姨去探望过他?

或者他以前有没有跟您提起过这两个人?”

张岱山蹙眉仔细想了想,很肯定地说:“小安子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谁去探望过他,他也从来没提起过除去秦家人以外的任何人。”

陈锦棠扭脸看了眼秦俞安,秦俞安依旧弯着脖子,认真地绣着桃花。

陈锦棠无声地叹了口气。

张岱山又说:“小安子没跟我提过,不代表他没跟其他人提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小安子以前的老战友。”

“那就太感谢您了。”

张岱山又笑道:“锦棠,你妈妈跟我结婚后,就搬到我这里来了,你父亲留下的那套房子,你可以任意处置了。”

陈锦棠瞬间明白了张岱山的意思。

他一是表明态度,即使他娶了江玉梅,也绝不会觊觎陈家的家产。

二则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把江玉梅现在居住的房子给了陈锦棠,又把江银山送到了大山里头,便彻底断了江玉梅的后路,江玉梅就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听罢,陈锦棠再次叹服。

大领导就是大领导,不做则已,做就要做绝!

“张大哥,您考虑得太周到了,这样一来,我妈妈才能安心和您过日子,才能安心给您生儿育女。”

张岱山微微一笑:“锦棠,你确实聪明。”

张岱山提前给陈锦棠和秦俞安安排好了住处。

夜幕降临之后,司机小任开车送他们去了招待所。

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原主父亲留下来的房子,陈锦棠高兴得睡不着觉。

她已经决定要把房子卖了,她在省城无亲无故,与其闲置着浪费,不如直接卖房变现。

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陈锦棠拉着秦俞安去吃了西市最正宗的羊肉泡馍,然后美滋滋地回了原主的家。

走到院子里,竟听到江银山和江玉梅在吵架。

准确地说,是江银山在骂,江玉梅只是默默忍受。

“为了让你勾搭上张岱山那王八蛋,我把老家的宅子、自留地、猪圈、牛圈全卖了,

好不容易凑了三千块钱,给你买漂亮衣裳,买高跟皮鞋,大鱼大肉养着你,你她喵地现在攀上张岱山这棵大树,就嫌我碍眼了,想扔了我?做梦!”

陈锦棠笑得见牙不见眼。

心想,江银山这老东西,这回真是下了血本了。

等等,他刚才说把老江家的宅子卖了三千块钱,哇哦,三千块可不少呢。

陈锦棠表示老奇葩的钱她看上了。

趁着江玉梅推江银山出去晒太阳的功夫,陈锦棠和秦俞安快速把家里翻了个遍,可惜一毛钱都没找到。

她料想江银山肯定把钱藏在身上了。

江银山精力不济,每天都要睡好几觉。

江银山晒了半个钟头太阳,就回来睡觉了。

陈锦棠躲在窗户外面,对着睡得死猪似的江银山挥了挥小手,厚厚一沓钞票立即从江银山的裤头里飞了出来,眨眼功夫就进了她的空间。

陈锦棠:“呕呕呕……”

不过,藏在裤头里的钱也是钱,她不能跟钱过意不去。

她用意念数了数,足足有两千四百多块呢。

真是一笔横财,陈锦棠拉着秦俞安偷偷溜出陈家小院,跑到国营食堂再次胡吃海塞了一通。

江银山一觉睡醒,大手习惯性地伸进了裤头里,结果摸了个空!

“钱呢?!我的钱呢?!江玉梅,你这个卖的,是不是把我的钱……咕咚!”

他激怒过头,“偷走了”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竟然咕咚上从轮椅上摔了下去,直接昏死过去了。

江玉梅急匆匆从厨房赶过来时,江银山已经开始翻白眼、吐白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