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儿指着秦养父和秦大柱怒声喝骂:“听到了没有?

娃娃们是去看狗打架的,谁知道那两个不要脸的死东西,光屁股在草里打架呢?

你家里出了这种肮脏事,败坏了咱们村的风水,你们还有脸来兴师问罪?滚!”

秦大柱和秦养父都是一噎。

刘支书黑着脸说:“你俩要是不知好歹再闹,就跟我一起去乡上找乡长调解,

谁屙的屎,谁自己吃,别乱缠别人!”

秦大柱梗着脖子说:“反正是你家几个娃说出去的……”

刘支书顺手捞起一把锄头,就要打秦大柱:“你再闹,咱们就闹个鱼死网破!”

刘支书耍起横,秦家父子就软了。

秦养父忙拉了秦大柱狼狈逃窜,跑远了,才说:“人家是官,咱跟人家斗,斗不过的,走,去找王狗剩!”

王狗剩早跑了。

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儿撒的秦大柱只好扛着大铁锨去了孙楠楠家。

孙楠楠从白微微手里借了五块钱,兴冲冲往回走,

见村里人都往柳强国家房后跑,知道秦大嫂和王狗剩的奸情败露了,差点把大牙都笑掉了。

心想事情是秦傻子带头捅出去的,秦大柱和王狗剩肯定不会放过秦傻子。

谁料想秦大柱和秦养父竟然举着大铁锨来找她兴师问罪。

孙楠楠一脸错愕地问:“有病吧?你们不去找秦傻子算账,找我干啥……”

“铜娃说是你撺掇他们几个去看热闹,这才闹出的事儿!”秦大柱梗着脖子喊。

“你婆娘自己要偷人,跟我有屁关系?

你管不住自己婆娘,就来我家闹,真是好笑!”

秦大柱一铁锨拍在孙楠楠脚底下,孙楠楠吓得跳起三尺高,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了。

王书斌也吓傻了,指着孙楠楠开骂:“你要是实在管不住你这张破嘴,就用针线把嘴缝起来算了!”

又吓唬秦大柱:“打人可是犯法的,你今天打了我俩,明天我爬也要爬到派出所告状!

大过年的,你想去蹲大狱?”

秦大柱不想蹲大牢,所以他把本来要拍在孙楠楠身上的大铁锨,拍在了院墙上。

“啪啪啪……”拍了十几下。

突然“咚”一声,年久失修的院墙被拍塌了!

秦大柱和秦养父气总算顺了一点,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白微微明天就要回京市了,拉着陈锦棠在她屋子里说了大半晚上的话。

秦俞安看完秦大嫂和王狗剩的热闹后,跑到村部喊陈锦棠回家睡觉。

钻进热乎乎的被窝儿里,秦俞安亮着眼睛说:“我们本来在村道里炸炮仗,孙楠楠叫我们去看狗打架。”

“看狗打架?”

“我们去了,发现不是狗打架,是牛蛋他妈和王狗剩在打架。”

陈锦棠立即猜出来,肯定是孙楠楠先发现秦大嫂和王狗剩**,趁机拿此事陷害秦俞安。

“孙楠楠真够坏的!”

陈锦棠看着秦俞安,认真地叮嘱他:“秦俞安,你以后离孙楠楠远一点,她说啥你都别听,她让你干啥你都别去。”

秦俞安乖巧地点点头:“我不听孙楠楠的,我只听你的。”

正说着话,忽然听到秦养父和秦大柱去孙楠楠家里闹起来了。

两人竖着耳朵听后院的热闹,忽然听到“咚”一声,接着孙楠楠喊道:“把院墙砸塌了,你陪我们院墙……”

陈锦棠喜滋滋地想:“孙楠楠借的钱刚好修院墙。”

孙楠楠去找白微微借钱时,陈锦棠也在场。

陈婶儿也听到院墙坍塌的声音,立即跑到陈家老宅,让孙楠楠两口子无论如何赶在年前把院墙修好。

孙楠楠没办法,只好把那五块钱给了陈婶儿,让她找人修院墙,她跟王书斌俩得赶回去过年。

反正她是没胆子找秦大柱陪院墙,只能自己认栽。

知青们陆续回家了,村道里的年味也越来越浓。

陈锦棠空间里的野兔子繁衍特别快,短短几天,她已经拥有了几百只大肥兔子,她决定去黑市上卖掉一部分。

再者,快到年关了,她得去给谢主任和大佬苟思琪拜年。

毕竟明年的生意还得仰仗这俩人。

秦俞安骑着自行车,载着陈锦棠,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县城。

陈锦棠买了两份厚礼,一份暂时收在空间里,另一份提在手上去了谢主任的办公室。

谢主任看着提兜里的东西,笑得眼睛都弯了,打心底里觉得陈锦棠是个懂事儿的丫头。

他主动问:“你手里还有啥好东西?”

“有蜂蜜,有肥嘟嘟的大兔子,还有几只黄山羊。”

谢主任笑道:“蜂蜜就算了,上回买的还没用完,黄山羊和兔子倒可以采购一些。

来两只黄山羊给食堂加道硬菜,二百只兔子你有吗?”

陈锦棠乐得眉眼弯弯:“有!我这就给您准备去。”

陈锦棠拉着秦俞安出了政府大院,去黑市买了几个大笼子,找了个僻静无人处,把空间里的兔子放进笼子里,又从空间牵出两只黄山羊。

然后去黑市上雇了几个劳力,抬着两百只兔子,牵着两只黄山羊去找谢主任。

谢主任连声赞叹:“这黄山羊真不错,兔子也够肥的,这兔子一只怕有二十多斤呢。

这样吧,一只黄山羊三十块,一只兔子算你两块钱,咋样?”

陈锦棠弯着眼睛说:“没问题,感谢您照顾我生意!”

陈锦棠把厚厚一沓毛票揣进口袋,又拉着秦俞安去了苟思琪家里。

彤彤一见到陈锦棠就扑进她怀里,眨巴着大眼睛说:“锦棠姐姐,你好几天没来了。”

苟老太太接口道:“你锦棠姐姐忙,哪儿能天天来找你玩儿。”

彤彤伸着小舌头扮了个鬼脸,她松开陈锦棠,拉着秦俞安去外面玩儿了。

陈锦棠把礼物放在桌子上:“大娘,我来给您和我苟大哥拜个早年,苟大哥在家吗?”

“他刚从外面回来。”

苟思琪迈着大长腿从后院踱了出来,在陈锦棠对面坐下,笑问:“小丫头,又有啥好东西要出手?”

“蜂蜜、黄山羊、和兔子,大佬要买吗?”

“要,还是那句话,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陈锦棠喜得合不拢嘴,大佬就是大佬,做生意就是阔气!

“蜂蜜有三百多斤,黄山羊有五只,兔子大约还有三百多只。”

“太少了,不够我倒手的,”苟思琪哈哈一笑,“以后有了好东西,直接卖给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闲聊了一会儿,陈锦棠又问:“上次托您查的人,有眉目了吗?”

苟思琪:“我确定咱阳华县没这两人,不过我已经让人去西市打听了。”

陈锦棠的心又微微一沉,莲姑姑和梅姨或许是揭开秦俞安身世之谜的关键点,可上哪找这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