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谁都没有想到,百里长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错不在邵达等人,在老天爷,那他的意思就是不治这些人的罪了?

邵达等人难以置信,抬头看向百里长归,见他说的认真,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心下瞬间惊喜。

太好了,亏得他们在得知摄政王跟太后要拿下之时,一直寝食不安,觉自己的命到头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知道自己不用死了,邵达带着那两个官员叩谢百里长归。

“谢摄政王恩典,谢摄政王恩典。”

百里长归淡声道:

“起来吧!本王还得需要几位大人协助,安置好江州的灾民。”

邵达直起身子,向百里长归拍着胸脯保证道:

“摄政王请放心,下官乃是江州百姓的父母官,便是豁出下官这条老命,也定会给受灾的百姓重建家园,让他们生活无忧。”

百里长归看着他,眼神忌讳莫深。

“希望邵大人说到做到,不要让本王失望。”

对上他的眸子,邵达心里咯噔一下,忙回道:

“下官定不会让摄政王失望的。”

其余那两人也赶紧附和道:

“下官也定会配合邵大人跟摄政王,做好一切灾后重建任务。”

百里长归没再说什么,而是挥手让他们离开。

三人出去的一瞬间,如释重负,腿都是软的,还是互相搀扶着才能离去。

这摄政王果然名不虚传,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胆战心惊,看来想要保命,得对他唯命是从才行啊!

经此一个照面,邵达已经打定主意,百里长归跟桑枝在的这段时间,他定要竭尽全力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哪怕是散尽家财。

同时也懊恼不已,早知今日,当初就贪的少一点了,若不然那堤坝也不会如此脆弱,小小的洪灾都能给冲垮。

三人一走,桑枝跟李如风都看向百里长归。

“你当真不处置邵达那些贪官污吏?”

百里长归回道:

“处置自然是要处置的,但不是现在。”

但不是现在?

两人稍微反应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百里长归这么做的用意,这是要物尽其用啊!毕竟他们对这江州并不熟悉,一切还得靠邵达他们,若是一开始就说定他们的罪,以后做事肯定不会尽心尽力,所不定还会给动手脚。

但现在不一样,他们会为了讨百里长归的欢心,定会竭尽全力安置好那些灾民,并重新筑坝的。

桑枝想起之前自己在他手里遭受的种种,阴阳怪气的道:

“还是咱们摄政王英明神武,善于利用人心啊!不管什么人,在您眼里都只是可利用的妻子,工具。”

李如风朝着百里长归眨了眨眼,意思是这仇人家都记着呢!看你怎么办?

百里长归看了桑枝一眼,却是沉默以对,脸上没有任何心虚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记得他曾经对桑枝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该死的狗男人!

桑枝恼的起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看她走远,李如风一屁股坐在百里长归的身边,苦口婆心的道:

“我说摄政王殿下,虽然说那个小太后年纪小,身后的桑家也不是她的靠山,但人家好歹是个小姑娘,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些,对人家好点吗?你一次次的利用人家,我这种铁石心肠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百里长归嗤然。

“她可怜?呵呵……你还真看错了,她的身份应该不一般,只是本王还没查出来罢了,还有,本王若不是怜惜她,坠下断崖之时,她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李如风忙问道:

“不一般?怎么不一般?”

百里长归就将在森林里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李如风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看来那小太后确实不一般啊!”

天色已晚,百里长归不想再跟李如风废话,起身踢了他一脚,让他滚回自己的房间,然后也回去睡了。

隔壁小院,虽说这一路最盼望的事,就是能真真正正的躺在**好好地睡一觉,可真当躺下了,桑枝反而睡不着了,脑子特别的清醒,一遍一遍的回放着之前在森林里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獠牙面具男,竟然为了不伤她,硬生生的撤回一招,引得自己遭到反噬,那喷出的鲜血足以证明后果有多严重。

虽然桑枝不懂武功,可桑枝却能看出,那獠牙面具男是真的想要了百里长归的命,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应该遇神杀神,玉佛诸佛吗?

可他为什么宁愿伤自己,让自己陷入危险,也不愿伤她呢?

一团团的迷雾缠绕在脑子里,快要让她的脑袋爆炸了。

原主啊原主!你身上的秘密怎么就那么多呢!

桑枝盯着床顶,无奈的叹了口气。

次日用过早膳过后,百里长归跟邵达等人去了河坝那里查看具体的再请,估计得等到晚上才回来。

桑枝本想跟着去的,但却被百里长归给留下了,獠牙面具男被重伤,一时半会不会出现,所以没必要让她跟着,而且她不会武功,那地方又乱,跟着也只会变成累赘。

这些话百里长归虽然没有说,但桑枝看得出来,不让去就不去,她还不稀得去,留在江州城多好,等会还可以上街逛逛。

当然,去逛街自然不能盯着太后的身份,桑枝给邵府的下人下令,说她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之后,就乔装打扮了一番,让白芷带着她悄悄地离开了邵府。

要想得到当地最真实,最全的消息,一就是酒楼,二则是青楼,思忖了一下,桑枝带着白芷前往城内的怡红院。

“主子,你确定要进去吗?这可是烟花场所,怕是不太好吧!”

白芷有些犹豫,站在门口不远处,扯着桑枝的衣袖劝说。

“没有什么不好的,咱们不是真正的男人,又不会做什么,而且也只是进去看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桑枝扯开白芷的手,抬脚走了进去。

见主子都进去了,她是不能在外面的,白芷也只好也跟着踏进了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