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林连翘为了方便换衣服,穿的是很轻便的吊带裙,薄薄一层布料,不论哪里,按下去都轻而易举透过布料传达在她的神经末梢上。

林连翘从未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敏感。

带着耳坠的耳垂被有些薄茧的手轻轻揉捏,银质勾子在耳洞里轻动,令林连翘感觉十分突兀。

她垂下眼睫,忍耐着不让自己颤抖。

“好像大了点。”季聿白好似品鉴一般,仔细打量。

林连翘无言,挡又挡不住,闭上眼睛咬住他的肩膀。

季聿白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吊带裙下那丁点布料扯下。

“还觉得痛吗?”季聿白问她,“细妹,不要憋着,告诉我。”

那么羞人的话,林连翘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你不要再问了……”

季聿白不问这个,却会问其他的。

“一会儿再穿我的衬衫试试,就黑色。”

“你给我发那张照片时我想到了现在。”

他不仅问,还会闷头做。

扣着少女的腰,他走向卧室。

翻来覆去的折腾,季聿白带来的衬衫中,有一黑一白两件全部都被揉皱,沾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暗色,被随意丢在了**。

结束时林连翘躺在那浑身都散发着春意的懒倦,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给她洗了一个澡,季聿白没管那一床狼藉,抱着林连翘去了隔壁卧室。

他倒是真困了,做完之后抱着林连翘倒头就睡。

林连翘幽幽看着他熟睡的脸,戳了戳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脸皮,暗想:累成这样还能做那么久,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手指转移到他只打了一个耳洞的耳垂。

上面还挂着最开始带的那小粒碎钻耳钉。

林连翘小心翼翼从他怀里出来,身上还套着季聿白的短袖。

她穿上更像是裙子。

离开房间走向门口,林连翘隐隐看到地上的水渍,她耳根红透,房间里也没有打扫用具,只能随便抽了点纸巾,将痕迹擦了擦。

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林连翘这才找到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今天刚买的东西。

她捣鼓了半天,重新回到房间里。

季聿白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睡觉,他没穿衣服,麦色的胳膊,胸肌,锁骨都露在外面。

林连翘碰了碰他的肌肉,想起他用力时紧绷起来,挂着一层汗的模样,脸就不由得有些发热。

她跪坐在**,弯腰小心凑到季聿白的耳边,将他耳朵上的那颗耳钉给取下来。

用消毒纸巾擦了擦他的耳朵,林连翘把盒子里装着的其中一颗耳钉取下来,戴在他的耳朵上。

黑碧玺散发着神秘的暗芒,相比起那不起眼的碎钻耳钉,这一颗更具攻击性。

林连翘觉得很好看,手指拨弄了一下。

**睡熟的人忽然一动,将她拉到自己身上。

手掌拍在她没有穿**的臀上,沙哑的嗓音透着说不出的无奈,“祖宗,玩弄了半天,还不让我睡?”

林连翘一窘,“给你送了一个礼物,你继续睡吧。”

他将林连翘身下的被子扯开,又将人捞进自己怀里,低头吻着她的眼睛,“陪我睡会儿。”

林连翘没有再乱动,房间光线昏暗,她躺了一会儿就有困意袭来,二人相互依偎着,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林连翘又饿又渴。

身边已经没了人。

开门出去,就看到季聿白手里拿着矿泉水正昂头喝。

他没穿上衣,就套了件短裤,腿长腰窄,劲瘦腰肢没有一点赘肉,肌肉精悍。

见状林连翘就想退回去关门,不去看他。

季聿白比她更快地看到她,淡淡眼眸斜睨过来,正好和她心虚的目光对上。

他放下手中的水,“过来。”

林连翘只好走过去。

“饿了?”

他大掌一捞,林连翘就贴在了他的身上。

林连翘一边点头一边说,“还有些渴。”

显然是累了,嗓音都是哑的。

季聿白就笑,重新开了瓶水,喝了一口,扶着她的后脑,低头亲她。

林连翘踮着脚仰头,咽了好几下,这吻才结束,她倚在季聿白怀里,咕哝说,“你真变态。”

季聿白重重揉了一下她的屁股,说道,“变态你也得受着,去换衣服,带你出去吃饭。”

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一衣架的女士夏装,标牌都摘了,猜是他让人送来的,林连翘就挑了件去屋里穿。

偏偏季聿白也过来,看着她换衣服。

林连翘瞪他好几眼,季聿白不仅不走,作势还要过来。

“你今天都已经做很多次了!小心早泄!”她吓了一跳,揪着衣服口不择言地说。

“存了二十六年,这才几次?”季聿白被她气笑了,把人压在镜子上,将她身上自己的短袖推上去,“你试试我早不早泄?”

林连翘:“……”

等她被捏着下巴看向镜中面带桃花色比上了三层胭脂还要醉人的模样时,林连翘羞得都想把镜子给砸了。

“方才不睡觉,就是在我耳朵上弄这个?”他低吻着林连翘的耳朵,让她自己看自己耳朵上那黑色的耳钉。

林连翘恼人说,“我才没有!一定是哪个王八蛋送的。”

季聿白低笑出来,“宝宝,别这么骂自己。”

又闹了一番,季聿白和林连翘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附近的餐馆商场多数都关了门,林连翘鼻间却飘逸着香味儿。

她仔细嗅了嗅,“小龙虾!”

“想吃?”

林连翘点头如捣蒜,话语里还有些犹豫,“这么晚吃很容易长胖。”

季聿白无所谓道,“明早叫你起来锻炼。”

二人循着香味儿,果然找到了一家卖烧烤兼小龙虾的店,周围的顾客还不少,三四成群,喝酒撸串的。

季聿白不仅要了小龙虾,还有一些烤肉,啤酒。

林连翘喝不了,那些啤酒是季聿白给他自己点的。

“你从京城过来的?”林连翘喝着果汁,看他开了啤酒喝。

季聿白,“S国。”

怪不得他看上去那么累。

林连翘哦了一声,目光扫向他的眼下。

还好,没什么黑眼圈。

没多久,小龙虾就端了上来,蒜蓉口味的,没那么辣。

林连翘连吃了四五个,才喟叹一声。

季聿白看的可乐,“好吃?”

“好吃啊。”

他一直都在喝酒撸串,倒是没碰小龙虾,林连翘就主动给他剥了一个,问,“怎么样?”

季聿白颔首,“还行。”

“我也觉得好吃。”

给其他桌上小龙虾的老板听见了,看这对俊男靓女,便乐呵呵一笑,“妹子,我家的小龙虾,别人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这么一个大美女来吃你家的小龙虾,老板你赚大了!”

林连翘和季聿白一到这儿,其实就有很多人在看他们。

不过碍于陌生人,没人敢仔细打量。

这会儿有人起了头,不少人都趁机会去看林连翘。

果不其然是个漂亮的大美人。

众人哄堂大笑。

林连翘被闹了个大脸红,往季聿白的方向坐了坐。

季聿白就算坐在那儿,无袖上衣也遮不住的臂膀肌肉也不容人小觑。

他淡淡扫过去,将那些将不怀好意的视线给吓得收了回去。

季聿白捏了捏她的耳垂,“怕什么?和我吵架的气势哪去了?”

“我才没和你吵架。”林连翘咕哝,在季聿白身边,的确很安全,她完全不用担心会有危险。

不一会儿,老板又给他们上了个凉菜,说是请林连翘的。

林连翘连声感谢,等老板走了,林连翘就听季聿白凉凉说,“长得漂亮就是好,到哪儿都有礼品赠送。”

林连翘哼道,“别人长得帅也会被有钱的美女看上,你猜你为什么不被她们看上?”

季聿白轻嗤,心说,老子需要别人看上?面上却不显问,“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黑面罗刹!”林连翘重重说,“除了我没人敢在你黑脸的时候跟你说话!”

“哥哥,有了我你就知足吧。”林连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毕竟我其实喜欢的是那种温文尔雅,成熟有魅力的男人。”

季聿白幽幽一笑,“是吗?”

林连翘煞有其事的点头,左右看了看,低声说,“可是谁让我先看上你了呢。”

她歪着脑袋,一双眼眸好像会说话,无光的黑沉夜空中的星星,仿佛全都跑进了她的眼中。

“所以就算你黑脸我也不怕。”

“真不怕么?”季聿白原谅了这小王八蛋差点把他的火给挑起来的话语。

林连翘眨了眨眼睛,臀下的小凳子后面两个腿儿翘了起来,她凑近了季聿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紧接着,林连翘冲着季聿白笑了,笑靥如花。

这就是她的回答。

季聿白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想起那天在飞渡跑道,林连翘被几个公子哥儿欺负,找他求庇护,他恶劣心思作祟,故意带她去跑了一次赛车,人吓得魂飞魄散,还是紧紧抓住他,手指发白,也不肯松手。

季聿白压下心中浮动的情绪,擦了一下她亲的位置,“一嘴的油,故意找我脸上擦?”

林连翘见他一点反应都不给,哼了一声,自己给自己剥虾。

“你什么时候回京市?”林连翘问他。

“跟你一起回去。”

“啊?我在这儿还有两场演出呢。”

季聿白扬眉,“不欢迎我?”

“欢迎啊。”林连翘说,“不过你得躲着点于团长和谢团长,她们都知道你是季叔叔的儿子。”

如果让她们知道她在和季聿白谈恋爱,于团长说不定会告诉季邦则。

那他们两人的事情就败露了。

季聿白哼笑一声,无可无不可。

季聿白留下来,林连翘和团员之间的相处就急速减少,结束了排练之后的时间都在和季聿白在一起。

两人在一起,总会想着怎么吃,林连翘一上秤,就发现自己胖了两斤,气得不行。

季聿白看了看,说,“不是带你锻炼了么?效果不怎么样?你出汗挺多。”

“那算哪门子的锻炼!”

季聿白说的早起锻炼,实则是拉她厮缠。

这儿没有季邦则,也没有庄如真,更没有那么多事打扰,季聿白闲下来,就琢磨怎么弄她。

林连翘被榨干,觉得自己黑眼圈都快被熬出来了,偏偏季聿白,就像是吸了精元的狐狸精,越来越精神抖擞。

笑将她抱进怀里,“这次真做锻炼。”

“我才不信你,你说的锻炼根本不正经。”

季聿白忍住笑,向她保证,“正经的。”

季聿白拉她去了酒店里的游泳池。

他要教林连翘游泳。

林连翘:“……”

如果季聿白没有其他心思,林连翘自己找一块豆腐撞死!

她没学会游泳,季聿白却餍足了一餐。

二人在尧城过的蜜里调油,却不知有一不速之客,同样来到了尧城。

寰宇酒店。

季画生将行李放下,看了一眼手机,画面自从在不久前的衣帽间出现过林连翘那含着怒意的铁青脸色之后,就被转移到一个房间里,一直没有变过。

季画生叹了一口气,看来林连翘对他的误会真是太深了。

门铃被按响。

季画生开了门。

季宝珠从门外走进来。

被季老爷子亲自贬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基层,就连季博识也不敢让人给她便利。

季宝珠做的工作繁琐又熬人,此时此刻,她瘦了不少。

“哥哥,什么风能把你给刮到尧城来?”

季宝珠看着他,说,“难道哥哥良心发现,想要接济接济我这个妹妹吗?”

“你自己犯蠢,现在埋怨有什么用?”季画生平和地说,给了她一张银行卡,“省着花。”

季宝珠不客气的接了,笑着说,“谢谢哥哥。”

“我在尧城也不会待太久。”季画生说,“爷爷知道林妹妹在尧城演出,特地让我来看她表演,将她的演出给录制下来带回去。”

季宝珠听到后面那句话,脸都狰狞了,声音扭曲道,“爷爷专门让你来尧城拍林连翘跳舞?”

“这怎么可能!?”

她以前在学校参加表演,老爷子从来没有主动来看过一次!

这次怎么会特地让季画生到尧城来拍摄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