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迈着白皙长腿,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涩纯情却又带了点忧郁的少女,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垂涎之意。

季聿白从他身边走过,神色阴沉到可怕。

“堂哥,你要回去参加伯父的宴会?”男人喊道。

“我去不去你管得着?”季聿白心情不好,呛人时也绝不会看眼前的人是谁。

男人柔和的笑,“堂哥误会了,林连翘闯进枫园,一会儿爷爷就该知道了,堂哥要是因为林连翘而去伯父的宴会,想必爷爷也不会开心。”

季聿白扫了男人一眼,他脸上透着纯善,好似一心都在为季聿白着想。

“想去告状就去,我看不惯庄如真母女,你去告状,季邦则结不了婚正好合我的心意。”

季聿白捏了捏脖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林连翘触碰留下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更阴了几分,抬步快速离开了季家祖宅。

林连翘乘车返回了季家,庄如真也在等她,见人回来,立刻起身拉住她,并往后看去。

没看到季聿白,庄如真微微蹙眉,“季聿白呢?”

林连翘低下头,说道,“他不愿意跟我回来。”

庄如真的脸色就变了,“他不回来你不会跟着他吗!死缠烂打这种招数还需要我教你?!”

“我什么法子都试了,他就是不回来,我能怎么办?”林连翘反驳说,“我说不动他,你要是有办法就自己去找他!”

林连翘扭头就往外走。

庄如真还没来得及拦她,林连翘的脚步就自己停了下来,因为她面前出现了季邦则。

季邦则的脸色不算太好,但日积月累下来的风度放在那儿,也不算是十分吓人。

林连翘站稳了脚步,低声喊了一句,“季叔叔。”

季邦则没说失望,只道,“这几天也辛苦你了,为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让你来回奔波,你也累了吧?去回房间休息休息,今天晚上还有宴会。”

季邦则说一不二,林连翘想反对,却在他温和却不容拒绝的威慑目光之下难以发出一个字来。

庄如真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林连翘的肩膀,又示意女佣带着林连翘上楼去她的房间休息。

庄如真歉声对季邦则说,“都是我不好,原本我想着聿白都能让翘翘跟着他,以为他接受了翘翘做妹妹,没想到……也是翘翘不争气,她的性格还是不够软和。”

“罢了,那臭小子就是一个犟种,我也没想过短短几天就让他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季邦则没有笑容,推开了庄如真的触碰。

季邦则嘴上说着不和林连翘计较的话,可庄如真就是知道,季邦则实则在心里埋怨林连翘和她。

事已至此,庄如真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赔笑地跟在季邦则身边温柔宽慰他。

林连翘一进自己的房间,就将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下来,因为不想欠季聿白,更不想穿季家花钱给她准备的衣服,林连翘在这里也放了两套衣物。

她换了一条水蓝色的收腰碎花长裙,接着就躺在**浑身上下都透着失意。

季聿白真是太难搞了,更猜不中他的心思,稍有不慎就让他暴躁起来,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翻了一个身,林连翘的身体陷入柔软的**,空调一直开着,房间里很凉快,她眨了眨眼睛,自顾自的嘀咕,“也没关系,这次之后,或许妈妈和季叔叔就不会再让我跟着他了。”

以后都不跟着他了……

死了初恋,她还能继续赚钱。

争取把上大学的生活费给攒下来。

林连翘调整好心态,又有了动力,松懈下来后疲倦上身,她眼皮沉重又很快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她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季聿白和季宝珠站在一起,看她的视线冰冷又厌恶,说着她不好的话,说她妈妈不好,说她和她妈妈一样,都是生来勾引人的贱种。

林连翘拼命摇头,一遍又一遍地向季聿白解释,没有,不是,她没有勾引别人。

季宝珠忽然不见了,只剩下季聿白,扣住她的下颌,搂抱住她的腰,阴冷说,“没有勾引别人你穿成这样?底裤都露出来了你还说不是在勾引人?”

林连翘浑身一惊,往下一看,就见她穿的那条裙子越来越短,连安全裤都没了,只余下一条薄薄的浅色**。

“别装了,林连翘,你就是在勾引我。”

“你在勾引你以后的“兄长”。”

季聿白一语中的,林连翘一抖,猛然从**坐起。

空调冷风继续吹着,她的皮肤上泛起点点鸡皮疙瘩,呼吸急促,胸口起伏。

回想起今天她向季聿白端茶送水,又是按肩又是投怀送抱,难道就没有藏着她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她喜欢季聿白,他单单站在那儿,冷不丁的一瞥,就让她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林连翘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少女,她听见过庄如真带着男人回家,就在城中村那小小的二居室,她房间对面的那间卧室里**,她妈妈的叫声,男人的喘息声,在夜里无比清晰。

而那男人一早再看她,眼底的下流,作呕的打量,要摸她脸的伸手,每一样都让她难以忍受地反胃。

恶心,厌恶。

她什么都明白,一点都不单纯。

她在勾引“哥哥”。

今天对季聿白的那个拥抱,是她故意的。

林连翘坐起身来,双腿曲起,手抱着腿,将脸埋进膝盖。

窗外夕阳洒在**,却没能照在她身上,阴影处的林连翘,浑身清冷孤寂。

她只是……

她只是难以控制想亲近他,季聿白反抱了她,那一刻林连翘的心都快飞起来,雀跃如求偶成功的小鸟。

她以为自己在季聿白的心中有些不一样,大着胆子探出身体一点一点深入,可结果却沦落到被季聿白嘲讽。

季聿白嬉笑人间,对谁都看不上,对她和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不一样。

……

楼下,宾客已经来了。

季邦则和庄如真体面含笑迎接客人。

如果林连翘在这儿,就会发现除了各界名流,甚至连经常上电视的某些政要都出现在了这里。

他们与季邦则嘘寒问暖,很是相熟。

没多久,季宝珠也来了。

她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哥哥一起抵达了这里。

一阵寒暄后,季宝珠左右打量了一番,略感惊讶地说,“伯伯罚林小姐了吗?”

“罚她?”季邦则疑惑开口。“我为什么要罚她?”

季宝珠身边的兄长,季画生微微一笑,拦住了妹妹,“看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林小姐前往爷爷住的地方,无意间闯进了枫园,妹妹想着枫园是禁地,想必林小姐肯定对此也一无所知,今天过来就想替林小姐说情,还请伯伯不要罚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