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在听到薛茉被灌醉一说时,就直觉洞察到了不对劲。

薛茉是谁?

港城不论黑白两道还是政客富商,没人不认识她。

薛家宝贝小姐,哪个人敢灌她酒?

也就只有林连翘在港城初来乍到,还被薛茉蒙骗住,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才会相信薛茉被灌醉了。

是谁想对林连翘动手?

季聿白攥紧手机,眼底一片晦暗。

他不用猜就知道。

简漱。

港城某酒吧里,薛茉的手机在桌面上叮铃铃作响,前方坐着翘着二郎腿的简漱。

花大价钱请来的摇滚歌手正在台上唱歌,耳边摇滚乐鼓噪,简漱唇角含笑,耐心等着林连翘到来。

余光扫视着薛茉的手机,他不急不徐拿了起来,接通。

“晚上好啊,季聿白。”简漱含笑的说,“这个点了还给你细妹打电话,查房啊?”

季聿白声音冷沉,“Alison呢?”

“舞池跳舞呢。”简漱懒洋洋回答,“我知道季少担心细妹,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派人将她送回去,不让你的宝贝妹妹玩得太晚。”

“怎么样?季少我够意思吧?”简漱将腿抬放在桌面上,酒水晃动,他不可一世到仿佛一位帝王。

“派人闯进我家,你以为我不知道?”

“怎么叫闯呢?”简漱并没有隐瞒,光明正大的承认,“京城来的妞,小贺说长得极漂亮,让向来不近女色的季少都爱不释手,咱们俩多年的交情,我倒是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季聿白眸子渐渐泛冷,身上戾气弥漫,四周的空气都冷凝下来。

简漱似乎能看到季聿白怒气横生的模样,露出满意残忍的笑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压低声音问,“季少,碰过那妞吗?要是没碰过,不如我先给她开个苞?”

“十八岁呢,好嫩的妞。”

“你敢碰她试试。”

“季少,我知道你在哪儿,S国呢,八个小时的飞机,我上她三遍,你能赶得到吗?”

“哦,人要来了,季少,在S国玩的开心。拜拜。”

说完,简漱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只要一想到季聿白此时此刻一定勃然大怒,简漱唇角的笑容就忍不住的咧大。

把玩了一下薛茉的手机,简漱起身,朝舞池中走去。

轻而易举找到了薛茉。

将她从舞池里扯出来。

“干嘛?我还没跳完呢!”薛茉很不高兴,瞪他。

简漱把她的手机扔给她,“到点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薛茉:“!”这才八点多而已!

薛茉反抗说,“你答应今天让我玩爽的,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摇滚乐队,你怎么能还没让他们把场子燃爆就让我走!”

简漱双手插在兜里,笑得很是邪气,“没爽啊……大小姐还想看?明天我让他们去薛家,唱上一天一夜。”

薛茉:“……”

真要把摇滚乐队带到薛家去,她爷爷第一个拨了她的皮。

薛茉缩了缩脖子,不吱声了。

简漱推着她的肩膀,“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简漱和季聿白闹得不可开交,薛茉和他的关系倒是不错,偶尔还会一起玩。

薛茉絮絮叨叨说,“你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我表哥,他知道我和你玩,一定会打死我的。”

简漱眼底闪过冷笑,懒洋洋道,“他管不到我头上。”

送走薛茉,简漱才扭身要返回酒吧,一辆车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贺哥从里面走出来,躬身对简漱说,“简少,人带来了。”

他狗腿地将车门打开。

一身长袖长裙的林连翘坐在后车座,双手被后的绑起来,嘴也被用胶带粘起来,这副模样不用说也能看出来她是被绑来的。

她睁大了眼睛,看向简漱。

明明被绑成这样,林连翘看上去并不害怕,甚至没有一丝畏惧。

简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只点了一根烟。

贺哥有些忐忑,一时间有些搞不明白简少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忽然,他的脑袋一痛,紧接着又是肚子!

“让你把她带过来,你绑人干什么!”简漱骂道,“死扑该!”

贺哥仓皇解释,“对对不起,对不起!这女的心眼多得很,我不把她绑起来,她在路上肯定会想着逃跑,对不起简少!”

简漱吐出一口烟气,理了理衣服,又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斯文败类模样,他弯腰,冲着林连翘一笑,“手底下的人粗鲁,林小姐,没事吧?”

林连翘没有说话。

她的嘴被粘起来,想说也说不出口。

简漱似乎也没打算等她回答,抬手扯住她的胳膊,将她从车里扯出来。

“你放心,这儿是我的地盘,哪怕松开你,你想逃去找季聿白,也是找不到的。”简漱话语很是温和,可他的动作,却无比粗鲁,撕开了她嘴巴上的胶带。

林连翘肌肤嫩得很,季聿白亲她两口身上就会留下一个印子好几天才下去。

这会儿她的嘴巴四周也同样多了个四四方方的红痕。

“我不会逃,季聿白在国外,我想逃也逃不掉。”林连翘平静地说,“原来他是给你做事的。”

很惊讶她竟然这么冷静,简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贺哥,轻笑,“他给你留下的印象很深吧?夜里一个人睡,会不会做噩梦到睡不着?”

林连翘攥着手,也笑,“当然不会,我不会对一个蠢蛋而感到害怕。”

“林小姐,你真是个有趣的人。”他的手搭在林连翘的肩膀上,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

看到她脖颈处的红痕,简漱抬手,碰了一下。

林连翘骤然弹起,往后撤了好几步,平静被撕裂,里面却都是惊惧和警惕。

简漱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真如表现出来那么冷静呢,林小姐,怎么才碰你一下你就反应那么大?”

简漱笑得愈发斯文有礼,“季聿白上过你了?啧啧,那个莽夫,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吗?”

“你很在意季聿白?”林连翘忍住颤抖的身体,无数遍告诫自己,让自己冷静镇定下来。

“我听他说过,和港城的一个人有仇。”她扯唇轻笑,“你报仇的方式是他上过的女人,你也上一次?”

简漱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凝视着林连翘。

“林小姐,你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