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真乃神人也!”
曹仁见到黄河的回水湾中真的有三艘战船时,惊呼出声来,难以想象,他的主公是如何料到这一步,提前命人打造战船的。
看着三艘高大威猛的战船,曹仁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前他和顾续安商议应敌之策时,提出了关门打狗的战术,要是有战船能够截断秦军的粮道和补给,就能彻底地锁死秦军。
当他提出这个要求后,就见顾续安闭上眼睛思索片刻,立即答应下来。
说给他提供三艘战船、三门火炮和二十架连发强射弩。
当时他还在疑惑,哪里来的战船,他在驰平郡待了这么长时间,从没听说过主公要打造战船的意思。
没想到还真的有战船。
一艘斗舰,两艘艨艟战船,有这三艘战船,加上二十七艘官船,还有三门火炮和二十架连发强射弩,足够称霸黄河了。
“上船!”
曹仁率领五百精锐登船。
斗舰最大,能够容纳二百人,包括三位火炮手,艨艟船只能容纳五十人,其余两百人全部在官船上,作为驱逐船使用。
两艘艨艟船各装备六架连发强射弩,斗舰装备八架连发强射弩和三门火炮,这三艘战舰是主力军。
装备好武器后,战船开动。
三十艘船陆续从回水湾中驶出来,两侧的船桨整齐地滑动,战船平稳地向前移动,黄河滔滔,大船在水中轻微地晃动。
曹仁站在二层甲板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
顺流而下,远远就看到敌军正在乘着船搭建通行的桥梁,桥梁以船体为支撑点,用木板链接,粗重的铁链横跨河面,拉着船不至于缓动得厉害。
以铁链和木板搭建的浮桥,既可以通行战马,也可以运送大批的物资。
靠在岸边的官船上,曹仁看到一个庞然大物。
“是攻城车!”
看到这个玩意儿,曹仁就知道,秦军这是想把攻城车运送过去攻打城寨,冷笑一声道,“还想攻城寨?得先看看你的攻城车能否运送得过去!”
“停止前进!”
秦军也看到曹仁的几十艘战船,他们立即迎面开来几艘官船,企图将曹仁的船逼停,然后登船扣押。
曹仁抬起手。
三艘战船立即操控连发强射弩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火炮是后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火炮,这是他们的底牌大杀器。
“船上的人听着,我们是大秦铁军,不想死的都给我靠边停船接受检查,否则,格杀勿论!”快要靠近时,对方开始喊话。
“放!”
曹仁冷冷地下令。
“嗖嗖嗖——!”
密集尖锐的呼啸声瞬间咆哮起来,锋利的箭头划破空气,带着刚猛的力量以闪电般的速度杀到敌军眼前。
“噗噗噗!”
在高射箭下,肉体犹如薄纸,轻松穿透,就连厚重的船体都承受不住箭矢的力量而被刺穿,刺裂成木片。
“是、是、是顾军的强弩!”
见到如此杀伤力的攻击,秦军立即意识到这是顾军的大杀器,顿时吓得抱头鼠窜,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冲过去!撞破他们搭建的浮桥!”曹仁下令。
将士们立即加速,乘着水势,速度势不可当地冲下去,当搭建起来的木板桥还没有固定好,战船冲了过去。
“咔——!”
随着冲击,碎裂应声响起,几块木板被撞得撕碎,漂浮在河面上。
曹仁转脸看到岸边还有很多敌军还物资,指着岸边道:“所有的强射弩准备,瞄准岸边的物资,准备用火箭头,齐射!”
“是!”
将士们立即将箭头带上燃料,点燃,瞄准了岸边的物资。
“放!”
随着曹仁的一声令下,点燃箭头的火箭齐射,朝着岸边射去,强射弩恐怖的射程精准地射到了岸边堆放的物资上。
岸边物资基本上都是木船、木板和粮食,易燃物品。
火箭射中,立即引起大火。
曹仁喝令:“把敌军的战船给我烧了!”
“敌袭!敌袭!”岸边的敌军大喊起来,随后有人喝令,“把攻城车拉来,还有重车弩,都给我拉来,对准河中战船,准备射击!”
秦军训练有序,行动迅速。
攻城车和重车弩全部对准了河中的战船。
随着敌军令下,巨石和箭矢齐齐朝着河中央的战船射来。
“噗噗噗!”
“咚咚咚!”
无数的箭矢和巨石射来,曹仁站在二层甲板上看着,箭矢噗噗的全部射在距离战船不远处的水中,巨石同样砸在了水中,够不到。
岸边距离曹仁的战船二百多米。
以重车弩和攻城车的射程最远也就是一百多米,直接够不到。
秦军将士傻眼了。
敌军能够得到他们,他们够不到敌军。
这仗怎么打?
曹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主公研发的利器果真是独步天下,不仅精度高,还射程远,对敌军对射,敌军只有挨打的份儿啊!”
又下令:“火箭准备,给我轮番齐射!”
曹仁把秦军的战船,木板和粮草都没有放过,烧了个痛快,火光冲天而起,几里外都能看到滚滚浓烟。
慕醇峰自然也看到了。
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自己的后勤补给出了问题,而是单纯的疑惑:“咦!谁家房子着了吗?这么大的火?”
“报!”
传令兵急匆匆地赶来禀报,“将军,不好了,对岸着火了。”
慕醇峰:“我看到了。”
传令兵急了:“不是,是我军的物资被敌军点着了,粮食和战船都被烧了。”
慕醇峰一愣,懵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什么?我军的粮食和战场都被敌军给烧了?放屁!顾续安已经被我堵在城寨内出不来,谁放的火?”
传令兵道:“将军,敌军有几十艘战船,携带远射程的杀器,利用火箭点燃了我军粮草,我军反击,却够不到他们,将军,敌军的武器太贱了,咱们只能干怒着,够不到啊!”
慕醇峰望着远处的滚滚浓烟,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