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福白见药白四人出现.
顿时暴怒道:
“尔等何人?竟敢擅闯公堂!”
药白不屑地冷笑道:
“镇妖司千户药白!”
而其他三人闻言也跟着自爆身份道:
“镇妖司千户药辛!”
“镇妖司千户药非!”
“镇妖司千户药守!”
“什么?”
谭福白听到后当即就被吓坐回了椅子上。
镇妖司虽不常管人类的事。
但其行政级别与权利却很大。
但就药白四人来说。
他们虽只是个千户。
但从级别上来讲,却比京令还要大上一级。
而且镇妖卫的千户。
手中大多都握有实权。
说句不好听的,若哪天谁惹他们不高兴了。
完全可以栽赃你顶勾结妖族的帽子。
到那时候,才真的是连个申冤的地方都找不到。
因此,当谭福白得知药白四人为镇妖卫千户。
并且是来帮吴奈何时。
他瞬间便明白过来。
自己这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了。
见谭福白大惊失色,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药白接着冷笑道:
“吴奈何乃我镇妖司百户。
而且刚斩除过许多妖怪。
为我镇妖司立下大功。
不知谭大人此时构陷他非礼他人。
并且还要将其拿下入狱是何用意?
难道你是人族叛徒,想要替妖族报复吴百户么?”
果然,药白一席话。
直接给谭福白扣上了顶人奸的帽子。
这罪名可比吴奈何非礼姑娘大多了。
非礼姑娘,做多下狱阉割。
而若被判定为人奸,轻则斩首示众。
重则永远关在镇妖司,生不如死!
所以,当谭福白听到药白的话时。
脸色瞬间就变的惨白,忙结结巴巴地道歉道:
“误,误会,都是误会!
是本官有眼不识泰山。
判错了案,还望各位千户,吴百户原谅!”
吴奈何嗤笑道:
“好吧!既然谭大人都道歉了。
那我就···”
“原谅在下?”
谭福白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不,鄙视你!”
吴奈何满脸戏谑地看向谭福白。
而谭福白则捂着胸**了句粗口道:
“卧槽!”
吴奈何戏弄谭福白的话。
险些气的谭福白喷出口老血。
不过谭福白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愤怒。
挤出张笑脸接着向吴奈何求饶道:
“吴百户,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
只要您大人有大量,愿意原谅下官。
下官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吴奈何不禁笑道:
“真的?”
“千真万确!”
谭福白满脸赤诚。
“好,那你去死吧!”
“额···”
再次被吴奈何戏耍的谭福白瞬间没了脾气。
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堂下的薛娇花鄙夷地冲谭福白喊道:
“你个蠢货!还看不出来么?
姓吴的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你!
事到如今,只有跟他们拼了!”
听到薛娇花的话,谭福白这才明白过来。
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冲吴奈何等人叫嚣道:
“你虽为镇妖司百户。
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故即使今日有四位千户在场。
我也要定你的罪。
另外,镇妖司千户虽官阶高于本官。
但这里乃京城府衙,本官是京令。
按照夏国律法,除非官位高于本官两阶以上的官员到场。
否则没有人能干涉本官断案!”
薛娇花听到谭福白的话。
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喜。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
今日之事,吴奈何绝不可能善了。
为今之计,只有鱼死网破。
拿出同归于尽的架势。
才有可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丝全身而退的希望。
可她的这份希望,很快便被又一声愠怒浇灭:
“哼~既然京令大人官威如此之大。
那不知在下可有资格干涉大人办案?”
随着声音响起,南清风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谭福白见公堂上忽然又出现一人。
心顿时就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忙起身向南清风问道:
“阁下是?”
南清风轻蔑地瞥了瞥他,回答道:
“镇妖司巡抚使南清风!”
“啊!”
谭福白再次被吓坐回椅子上。
脸色煞白,嘴唇微微发抖。
看样子好像随时都有抽过去的可能。
薛娇花在见到南清风后眼中也充满了惊恐。
但与谭福白不同的是。
这些惊恐很快就转变成了怨毒。
只见她指着南清风恶狠狠地冷笑道:
“巡抚使又如何?
你只有资格列堂听审、发表意见。
可最终的判决权还在京令大人。
所以就算你在此,也无法纠正京令大人的判决。”
南清风闻言呵呵笑道:
“没想到你一介女流。
对夏国律法倒是挺熟悉!”
薛娇花说的没错。
按照夏国律法,官大两级者可列堂听审。
若发现判决有误,可上报朝廷审核论断。
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个监督权。
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改判权力。
因此,在南清风表明身份后。
孤注一掷的薛娇花才会依旧如此嚣张。
可就在此时,又一个声音的响起。
彻底破灭了薛娇花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
“既然如此,那就轮到老夫出马了!”
药东来笑呵呵地从人堆里挤出。
满脸嘚瑟地走上公堂说道:
“老夫乃大夏镇国公药东来。
另兼任镇妖司司长和东斋巡抚使。
不知这样的身份,能否纠正今天的冤假错案?”
说完,他还冲吴奈何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似乎是在炫耀:
看,最后还得是我出马吧!
你们这些小崽子不行!
原本就瑟瑟发抖的谭福白。
在听到药东来的身份后。
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下。
而薛娇花也面如死灰。
身子瘫软地跪到了地上。
“镇国公!”
吴奈何听到药东来的自我介绍。
顿时也满脸惊讶。
过去他只知道药东来是镇妖司的老大。
但却没想到这老头还有一重这么厉害的身份。
要知道,在夏国,镇国公仅次于皇帝。
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样的人物,官阶不知比京令大了多少级。
所以,莫说他来纠正冤假错案。
就是他光天化日之下制造冤假错案。
除了皇帝,也无人能管。
因此,今日只要有药东来在。
就算是谭福白口中那些刑部、吏部、御史台的同党都来了,也无济于事。
“尔等可知罪?”
吴奈何向谭福白和薛娇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