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的执失思力与薛延陀的阿史那几天前就到了。

西突厥也派来了使者,是默呕安排的,如今西突厥差不多快要落入了默呕的掌控之中,现如今默呕正打算谋害如今他刚刚扶持起来的新可汗,并且让新可汗只有十岁的继位。

从而默呕继续身为国师,彻底控制整个西突厥。

人一旦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之后,很容易陷入其中。

默呕的野心越来越大了。

这一点李正很清楚,不过默呕带来的生意也越来越多了。

如今的吐蕃和西突厥的战事愈演愈烈,除了第一次打退吐蕃之后默呕用了一个非常高明的手段。

在那之后,默呕就开始胡来了。

他身为西突厥的国师可劲的祸祸西突厥的国力。

发动了强征,突厥的大部分壮年男子也全部被发配打仗。

这一打把松赞干布和禄东赞也打懵了。

西突厥不当人了。

豁出去老命地打仗,松赞干布也只好咬着牙顶住。

现在的西突厥的兵器完全就是唐军的兵器,有这样一种错觉吐蕃人像是在和唐军打仗。

松赞干布也派了禄东赞来到长安,打算问个究竟,顺便试探一下能不能向大唐求援。

东突厥,西突厥,吐蕃,南诏,高昌,甚至还有波斯人和天竺人,都赶在新年的第一天朝会,前来朝拜中原的这位皇帝,天可汗李世民。

就连倭国也厚着脸皮再次派了使者过来。

唯独少了高句丽。

贞观八年开朝的第一天长安城也非常的热闹。

如今的长安的京兆府施行的是泾阳的规矩。

当然这也是现在长安新下的规矩,为了保持长安城的清洁,在长安城不能随地乱扔垃圾,不能随便倾倒污水。

这使得原本不适应的这种感觉,本来不讲究的关外人,面对这样的规矩有些手足无措。

一个不留神乱扔垃圾被巡街的官兵抓到,就要罚钱。

京兆府借此大发了一笔,这些关外人生活习惯太差。

禄东赞随地扔了一个柿子皮又被罚了十钱!

咬着牙齿付了罚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群官兵正在跟着自己。

只要自己乱扔垃圾,这些京兆府的官兵就会走上来让自己付罚钱。

长安的官兵都这么巡街的吗?

盯着我一个人做甚!

连上茅房都要跟着!

一路尾随,见机就上来罚钱。

太欺负人!

禄东赞来到长安城的一处角落打算解手,刚刚出水,一群官兵又围了上来。

急忙把自己的裤腰带收住,禄东赞问着围上来的官兵紧张着说道:“你们要做什么?”

一个京兆府的官兵拿出一份条例说道:“长安城内禁止随地大小便,污染城内环境,有伤风化,罚钱一贯!”

“一贯!”禄东赞一边系着裤腰带说道:“这是谁定的规矩,我是吐蕃的使者,我要找他理论!”

官兵冷冷一笑说道:“吐蕃人进了长安城也要按这个规矩来,规矩是咱们去年新晋长安令定的,当今陛下批阅的。”

“去年新晋的长安令?”

“没错。”官兵说道:“说来也是你禄东赞的老熟人了,当年可是咱们长安令亲手抓了你。”

禄东赞脸色铁青,从牙齿缝蹦出一个名字,“李正!”

一群官兵点头,“你说说你们吐蕃人也太不讲究了,怎么能随地大小便呢,人家突厥人比你们好太多了。”

禄东赞收紧自己的裤腰带说道:“我没钱了!要杀要剐请便!”

看到禄东赞的作态,官兵们淡定说道:“没钱的话也没关系,屡教不改,在长安做劳工一个月就可以抵债了。”

禄东赞护着自己的钱袋子,目光谨慎。

一个官兵拿出毛笔用口水润了润笔一边写着一边说道:“吐蕃使者禄东赞随地大小便,并且不肯罚钱,如此吐蕃使者人人得而诛之。”

“你记这些做什么?凭什么这就人人得而诛之了!”禄东赞大声叫骂。

官兵写完之后淡定说道:“因为我们要把告示张贴在长安城的各处,告诉长安的百姓最近有什么人在长安随地大小便。”

禄东赞浑身发抖像是给气的。

“慢着,我给!”禄东赞鼻孔出气,哆哆嗦嗦地从自己的行礼里拿出一贯钱。

交了钱之后,禄东赞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还不走!”

官兵们看了看四周说道:“我等只是巡街,您随意。”

“我……”

禄东赞痛苦地用吐蕃话大骂了几句,走远几步回头一看这些官兵依旧盯着自己。

长安崔家的宅院,如今崔林已经成了五姓之中崔家的掌舵人。

执掌五姓崔家一脉的他,去年年底染了风寒。

躺在床榻上一边咳嗽着,崔林问着床边的崔家子弟,“都已经贞观八年了,李正死了没有!”

一群崔家子弟诉说着关于李正的事情。

最终得出了结论,李正没死,而且最近一直在种树。

崔林不停地咳嗽着,“李正为何还没死,他不是重病缠身了吗?他不死,老夫快死了!”

说完崔林又是几声咳嗽,灌下一口热茶这才好了不少。

“传话下去,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

泾阳

一马车的钱送到了马圈旁,李崇义笑呵呵说道:“最近咱们京兆府挣了不少钱,果然如你所说那些关外人管不住他们自己的手,我们的人收了很多罚钱,这两天罚的钱不少。”

李正感慨着说道:“果然京兆府是一个肥差呀。”

李崇义说道:“那也是你的规矩好,因为你的规矩我们京兆府这些日子门庭若市,好多人想要来京兆府干活,之前那个泾阳县令现在做了京兆府少尹倒是一文钱都没有贪墨。”

李正说道:“把这些钱全部分给咱们京兆府的兄弟们买酒吃。”

李崇义:“可这是公家钱。”

“没事,我照数目再给朝中一份就好了,就当是给兄弟们发奖金,他们罚得越多奖金越高,尤其是要罚那些关外人。”

李崇义用力点头说道:“明白了,你把那些关外人当肥羊宰。”

“正是。”李正摇着自己的鹅毛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