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含笑看向自己的两个兄弟:

“别着急嘛,你们是我军的五霸天将,岂能轻易出动?”

无论在什么时候。

无论当着什么人的面。

刘磐对赵云、李存孝的兄弟情义从未改变过。

天子寡人。

意思就是高处不胜寒。

天子乃是天选之人。

理应比别人高出一等。

到了最后也就变成了孤家寡人了。

苏烈从不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人活一世。

为了权力而淡薄情缘。

那得多累?

他的标准是。

江山社稷要持续稳定。

兄弟情分也要历久不衰!

登上天子宝座后为了权力而大肆打压、残害昔日兄弟的。

只是无能之辈而已!

说白了不过是没有那份自信。

不敢再继续信任昔日的兄弟们了而已。

唯恐他们拥兵自重推翻了天子的宝座。

但是那些残害昔日兄弟的帝王们却忘记了一点。

他们和他们的后辈可都是江山社稷的基石啊!

若是把有本事的人都杀了。

谁来守护大好河山?

凭帝王一个人么?

累死他也做不到!

赵云、李存孝感受到了苏烈的关切。

可正是因为这样。

他们就更要为苏烈分忧了!

“陛下一句话,我们在日落之前必定攻克下邳!”

李存孝豪气冲天。

视陈登布下的众多陷阱如无物!

陷阱再多又如何?

将不过李!

我李存孝的座下神驹度水如履平地。

还怕区区陷阱?

手中的五爪金龙槊又岂是吃素的?

无论是什么陷阱诡计。

一槊劈碎它!

“陛下,二位将军,可否听老朽一言?”

张仲景骑在一匹战马上。

从后军匆匆赶了过来。

他是神医不是武将。

因此被安排在了后军的位置。

得知镇守下邳的人是陈登之后。

张仲景便立刻向徐达要了一匹战马。

火速赶来了。

虽然张仲景在大汉新王朝只是担任医官。

可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各级官员对张仲景都十分尊重。

毕竟他和药王孙思邈凭着精湛的医术。

不知挽救了多少受伤的将士。

更主要的是。

苏鼎、苏威等皇子、公主们。

能顺利诞生下来。

孙思邈和张仲景属实是功不可没啊!

苏烈转头看向张仲景。

微笑道:“先生慢慢说,不着急。”

张仲景年纪大了。

体力大不如从前。

喘了两口粗气。

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一些。

然后才开口说道:

“陛下有所不知,昔年老朽曾经游离徐州,为陈元龙进行过诊治。”

“陈元龙有一癖好,喜欢吃生肉。导致体内毒虫遍布,老朽当年给他开了一副药,可保他五年无忧。可要是五年之后再次发作,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如今算算时间,眼下刚好是五年之期。听闻陈元龙这五年来依旧每日要吃生肉。医者仁心,老朽就是有心相救,却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唉——”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张仲景抬头看向下邳城的方向。

缓缓的做出了总结:

“或许是天佑我大汉吧。陛下无需一兵一卒,只需耐心等待三、五日时光,下邳城便可……不攻自破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张仲景的语气是极其复杂的。

作为医生。

如果陈登还有一线希望。

张仲景绝不会做这个选择。

他的职责是救死扶伤。

如今却要用病痛来引发战争。

实在不是他心中所愿。

可他知道这是大势所趋。

谁也无法阻止。

早一天统一天下。

天下百姓所遭受的病痛就能更少一些。

这笔账。

张仲景算的过来。

听着华佗的讲述。

苏烈的双目瞬间明亮了起来!

在记忆中。

他依稀记得陈登是死于一种怪病。

但是史料记载中并未对陈等的病情着墨太多。

过程描述的十分简略。

苏烈无法推测出陈登到底是怎么死的。

现在听张仲景一说。

苏烈心里大概有数了。

陈登时代居住于海边。

自然十分喜欢吃各种海鲜。

他不但爱吃海鲜。

还爱生吃海鲜!

就跟后世人生吃三文鱼一样。

但是陈登不知道。

三文鱼体内的寄生虫无法在人体内长期生存。

所以就算生吃了也不会对健康造成太大的影响。

可其他的海鲜就不行了。

体内寄生虫繁多。

甚至有些海鲜经过高温烹煮。

仍是无法灭杀掉全部的寄生虫。

陈登自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

每天大量的生吃海鲜。

表面上他吃下的是鲜美的海味。

实际上吃到肚子里的是各种寄生虫和海里的泥沙!

不得病才怪呢!

这个情报太重要了。

苏烈眼珠一转。

想出来了一个快速攻破下邳城的办法。

曹操显然不可能在下邳久留。

毕竟凭着下邳的兵马,很难挡住苏家军的猛攻。

保险起见,躲进下邳的曹操一定会尽快转移。

把自己送到更为安全的地方。

以便集结兵马抢回失去的地盘。

所以很大概率上,下邳就会落到陈登一人的手中。

因为在昨日的厮杀中,魏军诸将损失惨重。

没几个可以顶替陈登驻守下邳的人才了。

当天。

苏家军并未对下邳城发起攻击。

而是在城外二十里外安营扎寨。

各部将士按兵不动。

只有赵云、李存孝二人的部队带着大量的石料、木头来到了下邳城下。

当着城头魏军的面。

在城下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忙碌了起来。

很快搭起了一座类似高台基石的东西。

躲在一面城墙之后。

陈登狐疑的看着赵云、李存孝两部人马的动作。

茫然的自言自语道: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搭台子唱戏吗?”

在他看来。

城下的人搭建的分明是座戏台子啊!

可是搭建这么一个东西有什么用呢?

靠唱戏唱死城中的守军?

百思不得其解!

“没错!朕就要是唱一出戏,瓦解下邳城内的魏军!”

端坐于中军大帐内的苏烈拍着桌子。

给出了答案。

这个答案。

令众多文武官员一片茫然。

唱戏还能瓦解敌军?

第一次听说!

苏烈保持着神秘的笑容。

目光落到了于吉和左慈的身上:

“你们二位,你可明白?”

于吉、左慈笑着站起身来。

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

“陛下圣明!臣二人这就去准备!”

他们明白?

人们将目光齐刷刷的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

希望能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中寻找到真正的答案。

然而他们失望了。

于吉和左慈这对老骗子,什么时候轻易被人看穿过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