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的年龄毕竟还是太小了,未到及冠,不能出仕,否则夏辰也不会收他当个书童。

但年龄小也有优势,表示他还有很大的塑造空间。

如今有夏辰亲自教导,他的成就必定会比原本的时空高!

“刘将军,你还是担任颍川太守。我会派人回京,让董太师亲自为你举荐。你表面上还是袁术的部下,但暗中需与黄巾军同心同德。我会留下元直和德容辅佐你,确保万无一失。”

“此事关系到你们自身的安危,以及朝廷收复豫州的希望,你等需尽心尽力,绝对不可产生间隙。”

夏辰对刘勋说道。

刘勋心里虽然不是很愿意,毕竟夏辰是董卓的孙女婿,是大汉的敌人。

但他相信自己的侄子,所以选择了接受。

“请丞相放心,属下定然会暗中配合黄巾,听从二位先生的指示。”刘勋当即表态。

他知道,夏辰留下徐庶和张既,很大程度是监视他。

但刘辟不一样,有人留下来帮助他们,他们自然很高兴。

夏辰摆了摆手,“我明日就离开了,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你们散去吧。”

“属下告退。”

刘辟和刘勋等人纷纷离开。

夏辰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把徐庶,皇甫嵩等人喊了过来,惊醒了一系列安排。

第二日,他带着典韦,张绣,刘晔三人,和五六个士兵乔装打扮,一路往北。

至于其他人,则由皇甫嵩带回京城。

此次兖州之行不同于颍川,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人数也少,成功的机会越大。

颍川有徐庶和张既这二人在,一个管军事训练,一个管民生发展,绝对没有问题。

“主公,您不打算回京?”

路上,夏辰和皇甫嵩分头行动,一路往东后,刘晔忍不住询问道。

昨天他和叔父告别,没有听到夏辰的计划。

“不错,北方即将发生大事,我要赶过去处理,否则兖州将生灵涂炭。”夏辰说道。

此言一出,不光刘晔蒙了,旁边的张绣和典韦也是懵的。

典韦憨声,“主公,兖州虽然爆发过几场战斗,但都已经被刺史刘岱平定了,最近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有大事发生才对?”

他就是从陈留过来的,对兖州的情况,要比众人都清楚。

刘晔作为一名谋士,自然也关注各方情报。随着山阳太守袁遗被灭,陈留太守张邈和济北相鲍信投靠刘岱,整个兖州基本上都在刘岱的掌控之中。

张邈,鲍信和刘岱这三方势力,并无矛盾。

“难道张邈遭到重创,刘岱要趁机吞并陈留?”刘晔猜测道。

夏辰摇了摇头,“刘岱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能力了。”

按照时间推算,青州黄巾应该已经到达兖州境内了。

“具体何事,等到了兖州你们自然会知晓。现在大家加快速度,天黑了再休息。”

在夏辰的带领下爱,一行人白天赶路,等到傍晚才找到一个村庄落脚。

经过一天的跋涉,他们直接穿过陈国抵达了梁国鄢县。

“主公,前方好像有一个庄园,咱们正好前去借宿。”

典韦骑在马上,指着一处灯火通明的庄园兴奋道。

赶了一天的路,就连他都有些困乏了,更别说几个士兵和战马了。

夏辰点点头,“庄内灯火通明,其主人应该还没有休息,咱们过去吧。”

一行人来到庄园前,庄内的灯火立刻熄灭,墙上探出几个脑袋,警惕地看着他们。

夏辰以为自己骑马而来,引起了对方的误会,于是上前解释,“主人家,我等是过路的客商,因赶路错过了宿头,故而想要在此借宿一宿,明日一早就会离去,绝无恶意。”

此言一出,庄园内的人方才松了口气。

不多会儿里面又亮起了火把,一个身穿锦衣的老者,在几名庄丁护卫下走了出来。

“客人远道而来,老朽理应招待。但事有不巧,老朽今日却是不太方便。此处往前十多里,便有一个驿站,客人可以前去那里歇脚。”老者给夏辰他们指了路。

可此时,夏辰早已人困马乏,别说十多里了,就是一里都不想走了。

张绣面露不悦之色,上前与老者理论,“你这老儿,这般大的庄园让我等借宿一宿又如何,怎得就不方便了?我主又不白住,走时与你一些钱币便了。”

夏辰其实并不想为难人家,毕竟庄园是他们的,给不给借宿是他的权力。

可看到部下一个个都困乏不已,战马也已经很疲惫了,他又觉得张绣说的也没错。

“老人家,我等是从京城来的客商,确实赶了一天的路了。若是方便,还请借宿一宿,明日一早一并感谢。”

夏辰跳下马,上前搭话。

然而,老者一脸为难。犹豫了许久,他才道,“老朽见你也是个实诚人,便不相瞒了。老朽正欲带着家眷离开此地,前往沛国投奔亲戚。我们都走了,自然也就没法招待你们啊。”

“离开此地?”

夏辰有些吃惊,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普通人家很少会赶夜路,尤其是搬家动土这等大事,就算不挑个良辰吉日,至少也要先奔走乡邻,然后清晨出发吧。这半夜搬家,而且一个个行色匆匆,风声鹤唳的,显然是在逃难啊。

刘晔也看出来了,好奇地问道,“老人家,您莫不是欠下了巨债,要躲避债主?”

老者苦叹摇头,“客人您就别问了,老朽得赶紧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绣才懒得管他的这点破事,笑着道,“既然你们走了,庄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借给我们一宿。你放心,我们保证不会弄坏你的庄子。”

老者一听,立刻又转回头来,苦口婆心地劝道,“万万不可啊客人。”

“有何不可?”张绣怒道,“你都不住了,难道还不能借给我们住一宿,你这老儿,怎得这般不讲道理!”

要不是夏辰在一旁,他就直接冲进庄子里,看这些人能奈他何。

老者十分着急,耐心地解释道,“并非是老朽舍不得这庄子,实在是不忍客人受到牵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