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听得赵雪晴心潮澎湃,陆沉也有些心驰神往,武者厮杀的战场啊,简直就是为他的外挂量身打造的地方,他要是去了,一定如鱼得水!
看到两人的表情,金爷爷叹了口气,然后泼了盆冷水:
“刚才那些话,是当年老家主在临行前告诉我和赵雷的,毕竟他这一去,父子二人就再无相见的可能,自然是希望家主能放宽心,故而说这些话来安慰家主,老家主如今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言下之意,便是老家主很可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虽然金爷爷的这句话有些不吉利,但事关重大,不能让这两个年轻人头脑一热就要去上界当炮灰,必须让他们明白这背后的危险。
“放心吧金爷爷,我们明白。”
陆沉点点头,显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喊话:
“陆沉还有赵雪晴都给我听着!赵雷还有赵家满门都在我们手上,要想他们活命,就老实出来,束手就擒!”
声音带有回声,显然是从远处传来。
每过十个呼吸的时间,喊话便会重复一次。
“这是徐蒙的声音,想不到堂堂玄元境,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个传话筒。”
金爷爷冷笑。
“父亲有危险,我们得救他!”
赵雪晴听到父亲被抓,有些着急。
“大小姐不要着急,且先听我说。”
金爷爷沉声看向陆沉。
“家主原本在最后叮嘱我要带你们逃的越远越好,但陆沉你的表现超乎我的想象,你的实力已经不需要我这个老头子来给你们做主了。”
“年轻人,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带着赵雪晴离开石山城,无论是蛰伏下来寻机报仇也好,还是等上界之门开启后离开玄云界也罢,老头子我绝无怨言,毕竟这本来就是家主交给我的任务。”
“第二个选择......”
“不必再说了。”
陆沉转过身,将背影留给金爷爷。
“这还用得着选吗?您老就在这等着我将岳父带回来吧。”
随后,大踏步离开了藏身地。
赵雪晴也想跟上,却被金爷爷拦下。
“大小姐,你就不要去了,恕老夫直言,你现在的实力帮不上陆沉。”
赵雪晴闻言,顿时有些沮丧起来。
她年纪不过十六,便已是通元境中期,无论在玄云界哪个地方,这个成就也已经足以自傲了。
奈何碰上了玄元境的敌人,还不止一个,还有陆沉,修为突破简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和他们比起来,赵雪晴这点实力就有些不够看了。
父亲有难,自己不能亲身相救,因为去了只能拖后腿,赵雪晴现在的心情别提有多难受了。
“大小姐,不要丧气,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抓紧时间修炼,毕竟想要进入上界之门,最差也需要玄元境的实力,若是修为跟不上去,很可能会被陆沉丢下的。”
金爷爷激励道。
“金爷爷,我明白,和陆沉相比,我的进度确实太慢了,是该抓紧时间好好修炼了,不过您最后那句话说的不对,陆沉是不会丢下我的!”
赵雪晴睁着大眼睛说完之后,便端坐下来开始修炼。
金爷爷苦笑着摇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还没嫁出去呢,就开始帮人说话了。
......
王修业看着陈密的头颅,脸色无比难看。
虽然王修业并不把陈密和徐蒙当做真正的属下,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好用的工具。
但陈密的死,毫无疑问是在他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这哪是杀陈密的人,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发现陈密尸体的是徐家的下人,因为王修业身边已经没有护卫可用了,全部都被派去协助陈密。
然而他们的尸体在陈家大宅中堆成了一座小山,残肢断臂到处都是,那个发现尸体的下人都被吓得精神失常了。
“一群废物!”
王修业一脚将陈密的脑袋踩的粉碎,气的浑身发抖。
不怪他如此暴怒,别看这些护卫都只是通元境,但可都是王修业的基本盘,是他的铁杆支持者,他在王家的声势很大一部分需要靠他们来维持。
如今一朝全丧,让他深恨陈密这个废物,还有陆沉那个贱民!
徐家已经查清楚了,那个陆沉根本就不是赵家的人,甚至十几天前还在徐家当矿工。
可一个贱民矿工怎么可能突然摇身一变成了通元境武者,还有这般实力呢?
王修业一开始对徐家的情报嗤之以鼻,觉得徐蒙在敷衍他,可当徐蒙说出陆沉当矿工的的矿场是一座绿磺矿场时,王修业突然想起了当初对赵雪晴实施抓捕的地方附近就有一座绿磺矿场!
那时他制定的几个方案中就有利用这座矿场暗算赵雪晴的计划。
对上了,全对上了。
挂不得赵雪晴能从天罗地网中逃出生天,王家的人一个都没逃掉,原来是有人相助!
那问题又来了。
陆沉本来一个矿工,怎么就成了武者呢?
是捡到了天材地宝,还是武功秘籍?
王修业认为这个陆沉身上一定有大秘密!
他隐隐有种预感,若是能得到陆沉身上的秘密,他的实力绝对会突飞猛进!
一时间,他对陆沉的兴趣,甚至超过了赵雪晴!
“哼,等我将你抓住,先拷问出你身上的秘密,再狠狠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修业恨恨道。
“二公子,事已至此,此地不宜久留,请二公子返回神鸢城。”
白袍老者梅老忽然现身,躬身道。
他很担心二公子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眼下已经有玄元境身死,这代表着有能够威胁到二公子的危险,虽然概率很低,但身为护道者,任何一点危险都不能轻视。
王修业眉头一皱,心中不满,却因为对方护道者的身份需要斟酌用词,旁边的黑袍老者秦老已经抢先反驳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过是死了一个乡下废物而已,这点小挫便让二公子退去,难不成觉得二公子是一个怯懦之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