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业的无头尸体无力的倒在地上,陆沉走到尸体旁摸了一会儿,很轻松就摸到一个空间袋。
打开一看,惊的陆沉瞪大了眼睛。
光是这个空间袋本身就有相当大的空间,如果说陆沉手上的空间袋是一个小抽屉,那么王修业这个空间袋就是一整个房间了!
里面收藏的各种物品也是琳琅满目,各种陆沉认识的不认识的东丹药、兵器、珍宝摆的满满当当,看的陆沉眼睛都要花了。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把四阶战弓。
陆沉拿出来细细观赏,弓身不知是用什么材料铸成的,摸起来像是木头,但却又坚硬无比,上面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中间五个大字:
流云登天弓!
“好宝贝!”
陆沉爱不释手,从空间袋中取出一支普通箭矢,对着不远处的妖兽随手射了一箭。
“轰轰轰!”
箭矢直线穿透了妖兽的肉体,血肉炸开,留下了足足碗口大的血洞,威势稍微减弱,但毫不停歇,依旧疾射而去!
由于妖兽聚集,这只箭矢竟然连续穿透了五六只妖兽才耗尽动力,没入松软的泥土中,只剩箭羽暴露在外。
随手一箭,便有如此威力,如果配上高级箭矢,使出全力,那该有多么强大的威能呢?
陆沉看向聚往一个方向的妖兽,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这王家二公子还真是位大好人,不仅送装备,连测试装备的场所都准备好了!”
这些妖兽们如今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算是被刚才那一箭伤到未死的妖兽,也只是看了陆沉一眼,很快就又被引兽散牢牢吸引住了。
“这引兽散还真是威力强大,不过现在倒便宜了我!”
陆沉挽弓搭箭,瞄准兽群,射出了一箭又一箭。
一只又一只妖兽身上突然多出一个血洞,变成了陆沉的武道值。
有时一箭下去,能收获四五次系统信息。
看着系统信息不断刷屏,陆沉简直要爽翻了!
托王家二公子的福,这可比一刀一刀砍爽多了!
等有空了,一定给你烧纸钱!
......
在广阔的平原上,一座雄城拔地而起。
它的面积是石山城的百倍不止,光是城墙上附着的防御法阵,其价值都能买下十个石山城,其威能更是让玄元境强者都难以在城墙上留下痕迹。
然而,往日不动如山的城墙在第四阶妖兽的攻势下,却显得岌岌可危,价值万金的防御法阵一个接一个被破去,巍峨的城墙上布满了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崩塌。
无数妖兽汇聚在城墙下,翘首等待着这座雄城的崩塌,它们便能尽情享用鲜嫩的人类血肉。
不过,它们似乎等不到了。
“孽畜!当我百锻城无人吗!?”
只听一声怒吼,城墙下的妖兽们只看到一束金光飞过,便瞬间化作了飞灰。
如同橡皮擦一般,这金光飞到哪里,哪里的妖兽便为之一空。
短短一瞬间,便有上万只妖兽灰飞烟灭!
三名散发着强大威势的灵元境强者出现在城墙上,原本摇摇欲坠的城墙顿时爆发出金色光芒,所有裂缝都在这光芒之下缓缓修复,原本已经黯淡无光的防御法阵又一次绽放光芒。
整座城池再一次变得固若金汤起来。
“哈哈哈,这次出来的是你们三个吗?本座还以为你们几个家族要花不少时间扯皮,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早晓得就多费点力气,打碎你这破城墙,让孩儿们搬回去给我造宫殿!”
一只体型如同一栋高楼,声音宛如洪钟,身上带有火红色花纹的吊睛大老虎身躯直立,口吐人言,表情十分戏谑。
而它左右两边,分别是一只体型同样高大,头上长有锋利尖角的白犀牛,一只翼展极长,羽毛纯白的黑眉天鹅。
三只可怕的四阶妖兽,与三名灵元境强者遥遥对峙。
“痴人说梦,我百锻城城墙,可是上界宗门弟子亲手所铸,威能无穷,岂是你这小妖能轻易破坏的?方才不过是灵力未能及时供应,让尔等钻了空子罢了。”
“如今城墙灵力供应充足,我等亲身守卫,谁能闯入?赤霞小妖,我念你修行不易,速速退去,不然剥了你的皮,做一件虎皮大氅,送与上界使者做礼物!”
三名灵元境中的为首者,一名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老者双眼含怒,怒斥群妖。
“灵力充足?司马老贼你糊弄谁呢!上界之门将开未开,正是你们灵力储备最虚弱的时候,你们三个能出来,恐怕也是集中了所有家族压箱底的灵力储备了吧?”
“还有什么狗屁上界使者,若上界使者真到了,本座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当爷爷我跟你家那些废物子弟一般愚蠢不成?不过你家那些废物细皮嫩肉的,味道倒是不错,这次千里迢迢来百锻城,你可要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别让本座空腹而归啊!”
那虎妖哈哈大笑,丝毫不在乎对方的威胁。
白发老者闻言勃然大怒:
“今日,我就要为我孙儿报仇!”
他当即抽出一把宝剑,杀向虎妖,那虎妖也浑然不惧,怒吼一声,一人一虎便战作一团。
而虎妖旁边的犀牛和天鹅也不甘示弱,纷纷冲向了另外两名灵元境。
而下方的妖兽们,也得到了命令,不再压抑凶残的本性,如同一朵又一朵浪花拍在了城墙上。
而城墙上也涌现出大量人类武者,使出百般本领抵抗妖兽的冲击,有的还操控防御法阵,击落天空中的飞行妖兽。
不知过去了多久,城墙下妖兽尸横遍野,城墙上的人类武者也精疲力尽,灵元境的混战终于结束了。
三名灵元境再次立在城墙上,人人带伤,那白发老者胸前更是出现了三道爪印,正在缓缓渗血。
而三妖也好不到哪里去,虎妖舔了一口手背上的创口,一边冷笑道:
“暂且放过你们,孩儿们,走!”
话音刚落,三只四阶妖兽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