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望着眼前女人漂亮娇俏的一张脸,她满脸克制不住的甜笑诱人心神,令他胸腔止不住的**漾。

江行渊情不自禁,扣着她的后脑勺,又吻了吻她。

“我爱你,也想你。”他低低的道,“无时无刻。”

她动容着,酸涩的嗯了一声,“我也是。”

其实江行渊不太喜欢把爱这个字挂在嘴边,这个字他说得也不多,而此时此刻,他觉得光是爱这个字,完全不足以表达他对她的感情眷念。

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他是爱她的。

可是这份爱意,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浓郁深切。

简简单单两个“爱”与“想”的字眼,总觉得有些苍白。

他好像形容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多么爱她,多么思念她了。

好在他的情感思念,在这一刻,总算得到些慰藉。

在他克制不住的又吻了她一次后,顾清绾抿了抿唇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母亲?”

他在他母亲忌日的时候回来,她以为他是专程为了他母亲回来的。

然而江行渊却笑了笑道,“不了。”

顾清绾有点意外。

“你已经帮我看过她了,我不去也没关系。”他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望着她的眉眼,“我时间不多,等会就得走了,趁着现在,就想多看看你。”

江家的事情并未结束,他还要再回榕城。

顾清绾心绪牵动,“你才刚回来就又要走吗?”

“嗯。”他薄唇微勾道,“我不能离开榕城太长时间,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

榕城距离桐城,没有直达的飞机。

开车来回一趟,不做休息,路程都要去不少的时间。

所以他风尘仆仆不辞辛劳的赶回来这一趟,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江行渊抚着她的脸,目光深深柔情,似真似假的说,“我怕太长时间不见,你会忘记我。”

如果再不见她一面,思念也会杀死他。

他体内的每个细胞,想她都快想疯了。

即使明知这一趟不该回来,思念与冲动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

顾清绾忽然唤他名字,“江行渊。”

“嗯?”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她猝不及防的说。

女人漂亮的五官神色,溢满无与伦比的认真坚韧。

他心头一悸,仿佛有什么东西想冲破他的胸膛。

随后,他浅浅笑开,声线愈发温柔起来,“好,等江家的一切都结束了,我回来找你,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想跟你生个足球队……”

“我想的是现在。”

她猛然阻断他的玩笑话。

江行渊僵了僵。

顾清绾握住他抚着她脸的手,“我不想再等到那个时候了,我想现在就跟你生。”

“你不要每次都这么**我。”他不知该哭该是该笑,“我自控力其实没有那么好,你再用这件事**我,我真的会忍不住。”

“那就别忍了。”

“……”

她眉目间晕染着的全是深情认真跟坚定。

江行渊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在这件事她几乎也从不开玩笑。

顾清绾定定望着他。

他着实被她这个模样看得有些害怕。

害怕的是,他会真的不忍了。

江行渊的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继续看他。

他闭了闭眼,掩去眼底那片深层的情欲色泽,喉结上下滑动,口是心非的道,“江家的事情不结束,我没有心思去想那方面的事。”

“……”

“已经等到现在了,你再耐心等等。”他说,“等我回来,我们结婚。”

在这件事上,他拒绝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永远都坚守着他的原则,固执的始终不肯碰她。

沉下脸色,顾清绾故意激他,“江行渊,你是不是不行?”

饶是任何一个男人听了这话,必定都受不了。

江行渊猛地打开双眼。

顾清绾拿下他的手,“如果我们结婚,我总得先验验货吧,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江行渊,“……”

“如果你那方面不行,我不一定会跟你结婚的。”

“……”

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顾清绾很干脆,一双手直接去扒他西裤皮带,“既然时间不多,那就速战速决别浪费时间,把正事办了要紧。”

“……”

江行渊一动不动,就那么坐着看她,极致深邃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脸。

顾清绾想解开他皮带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她指尖在掠过他腹部时,隔着他黑色衬衫,触摸到一片湿湿粘粘的**。

拿起手来一看。

她细白指尖上,沾上猩红的血迹。

顾清绾眼瞳瞬间紧缩,大惊失色猛地抬头看他,“江行渊——”

他漫不经心的笑,“帮我脱了,反正我馋你身子也馋了很久,被你这么挑衅我还无动于衷,倒显得我不是个男人了。”

可手上摸到的那些血,哪里还让顾清绾有那份心思。

刚刚他吻她吻得两个人都面红耳赤的,以至于她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异常状况。

直到现在顾清绾才发现,他的脸色近乎惨白,薄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分明有着苍白的病态感。

她浑身战栗,急忙去扒他的衬衫。

然后看到,他腰腹间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腥红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纱布流出来,甚至渗透出了他的黑色衬衫。

之前顾清绾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他来了却不下车,不去看他母亲也不见林妈,反而是让她上车来。

原来是他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

他根本就不怎么动得了,否则会牵扯伤口,流出更多的血。

她如坠冰窖,浑身从里到外的寒颤冰冷。

再度望向他,红起来的双眼瞬间掉出豆大的泪水,抖着唇,嗓音沙哑,“这是怎么回事?”

被她发现了伤,他若是隐瞒,她不会罢休。

江行渊淡淡然的笑着解释,“只是没注意,被条狗趁机咬伤了。”

“江行渊——”胸口堵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你答应过我,不会受伤,不会勉强自己的。”

江行渊黯然的垂下眼帘,“抱歉。”

微顿,他勉强浅笑,“但这只是小伤,不碍事,不严重的。”

小伤?

他管这止不住往外涌的血叫小伤?

不严重?

“你别哭。”

她的眼泪让他心慌,手足无措。

江行渊抬手拭去她的泪水,紧蹙眉头,“我会注意,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其实这伤本来已经止住血不流了,她本来不会发现,只是没料想,她刚刚那些话让他气血翻涌。

结果又流血了。

早知道还是控制,等伤好以后再来看她。

也是没想到她会那么激他。

本来他就想要她。

顾清绾嘶声难受,哽咽得不行。

她把脸埋到他的胸膛里,心如刀绞的难受又无力,眼泪湿了他胸前的衬衫,“算了吧,你回来吧。”

“……”

“江行渊,不跟那些人纠缠了。”她声音全是沙哑,压抑的抽泣,“你回来好不好?”

她曾经以为区区两年,眨眼就过。

可现在才过了大半年。

这短短的大半年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像度日如年。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不想让他涉险。

不想他再受这种伤。

什么都不重要,她只想他平安,和他长相厮守的在一起。

如果他再出什么意外受伤,她会崩溃的。

她真的受不了这种煎熬的滋味。

他还没疯,她就已经先要被折磨的崩溃疯了。

江行渊动容的拥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发,轻声细语的道,“再等等。”

“江行渊……”

“很快就要结束了。”他轻扯唇角,“江家所有黑色产业的据点我都已经摸清楚,人证无证我都有了。”

顾清绾没说话,紧紧的咬着唇。

江行渊低低的道,“江家能经营着那些黑色产业,在榕城只手遮天,不过是因为他们背后的保护伞太强,地位太高,跟他们有着极深的利益牵扯。”

“……”

“不过我已经弄清楚那些保护伞都是些什么人,也跟能动也敢动江家最顶层的那个人搭上线。”他说,“很快,江家就不会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

她哽咽着喉咙,说不出话来。

江行渊亲了亲她的头发,暗冷的道,“一旦结束,我就立刻回来找你,不会再让你多等一秒。”

因为想跟她在一起,想跟她结婚,想和她有一个长久的未来,所以他的手上不能沾血,不能直接结束掉江家那些人,不能为了报仇而背负人命。

所以他只能选择用那个又漫长又艰难的方式,让江家不复存在。

江家经营的那些黑色产业势力,让江家没几个人是干净的,尤其跟他有仇的那几个,犯过的事随便一件都够送他们进监狱。

只是以前没人敢动江家。

敢动想动的,想查什么证据也很困难,总会受到各种阻碍等等。

可他回去了。

没有几个人敢相信,身为江家长子最有可能得权的他,不但对江家偌大的家业毫无兴趣,甚至还有亲手摧毁整个江家的疯狂念头。

包括跟他搭上线的那个人,也很难相信。

但没关系。

差不多都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