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茴一开始觉得,林安然针对自己,是因为看不惯自己嫁给顾宴。
觉得自己配不上顾宴,所以才会日常针对。
可是,如今看来,她是平等无差别的攻击任何一个比她好看,比她优秀的人啊。
果然是个颠婆。
白羡茴看着她,“嗯,对对对,你说的对,我的钱都是我做小三赚来的,你满意了吧?”
“不过,就你这样的,当小三也没人要吧?”
林安然直接就气炸了,指着白羡茴的鼻尖大声骂道。
“你再给我说一遍。”
白羡茴撇了撇嘴巴,一脸的无辜。
“好狗不挡路,赶紧让开,要不然我就动手了。”
一旁的女人看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顿时伸手拉了拉林安然的胳膊。
“安然,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去别的地方买包。”
“我不,我就要她的包……”
林安然其实也不是非那个包不可,只是有些气不过。
可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在看到那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她沉默了片刻,随即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顾宴冰冷的音调。
“我听人说,你在商场跟别人闹起来了?”
林安然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四周看热闹的人并不少。
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哥……我……”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现在已经嫁人了,即便是不顾忌顾家的身份,也应该顾忌一下齐家的脸面。”
“赶紧滚回来。”
然后林安然就挂断了电话,默默地退了开。
白羡茴看着她,笑了笑,“哦,还算是识时务,好狗不挡路。”
然后直接掉头就走了。
林安然在后面,脸直接涨成了猪肝红。
白羡茴拎着包离开奢侈品店,然后找了个咖啡厅坐着。
玩手机的时候,顺便给顾宴发送了一条信息。
十分钟后,顾宴来到她的座位上。
白羡茴直接就瞪眼,任性的说道,“你刚刚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被人给欺负了。”
顾宴一愣,随即压低声音哄着。
“哎呀,这不是有事情吗,就去外面接了个电话,好了乖,别生气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说完,就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然后笑眯眯的将里面的戒指捏出来,低声哄着,“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白羡茴看到那枚熟悉的戒指,一愣,条件反射性的就准备缩回收去。
可男人偏偏不让,反倒是捏住那纤细的手指,将戒指紧紧的套牢在了白羡茴的手上。
白羡茴拿着眼睛瞪他。
男人抬起她的手掌,轻轻在唇间落下一个吻。
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乖,有人在暗处看着呢。”
没错,刚刚在奢侈品店的时候,白羡茴就察觉出来,暗处有人。
所以才会硬杠林安然,顺便偷偷给顾宴发信息,让他别露出马脚来,可是万万不曾想到,如今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小的戒指,套在手上,却让她沉重的有些喘不上来气。
过了好半天,她才机械的说道。
“好开心呢,不过下次罚你给我买更大的戒指。”
顾宴眼底闪过几分柔软,不知道是说假的,还是说真的,点了点头。
“好。”
两个人从咖啡店离开,重新回到了康平别墅区那边。
那边因为是靠近山林地原因,所以到了傍晚时分,温度下降的非常快。
夕阳已经落下,除了黄昏的余光还有一丝淡橘色的光芒,给人带来稍微的温暖之外,背的地方都是黑压压的。
到了别墅里面,保洁已经全部打扫完了,而魏特助还有两个二十七八岁,穿着女佣服装的女人还没离开。
看到白羡茴跟顾宴回来后,笑眯眯的上前一步。
“方总,方太太,房间已经全部打扫完了,这两位是按照你们的要求找的佣人,办事干净利落,而且话还不多,绝对不会打扰你们两个人的。”
然后身边的男人就在耳畔低声说道。
“这两个是来保护你安全的。”
白羡茴微微挑眉,这么短的时间,顾宴竟然处理的这么周到?
将所有事情都考虑在内了。
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问题,将让魏特助离开了。
今天晚上,两个人就得在这边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傍晚的康平别墅区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可白羡茴好像无所察觉一样,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顾宴看了一眼。
他知道她记忆力是好的,可是却没想到这么好。
白天的时候在小区里面逛了一圈,她就将小区里面监控的位置画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他凑过去,又做了添加。
“这边三十五度的位置还有一个,这边九十度还有一个……”
白羡茴微微挑眉,“你开着车竟然还能观察到?这观察力也是一流。”
顾宴轻笑,“彼此彼此。”
随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魏特助家里养了一条狗,明天的时候,我让他给你带过来。”
“狗?”
顾宴点了点头,“对,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在小区里面遛狗,毕竟也没有人规定不能让人在小区里遛狗是吗?”
白羡茴突然就笑了。
身子往后面的椅子背上上面一靠,“顾宴,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她还想着,怎么找个合理的要求,将小区逛一下呢,没想到,这有个现成的机会呢。
顾宴轻笑一声,伸出手将她耳朵旁边的头发往后面别了一下,语气也十分亲昵。
“那你呢,有没有喜欢这个聪明人多一点。”
白羡茴,“……”
不对劲呢,真是不对劲呢。
眼前这个男人,跟自己记忆中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他纵然之前是个情场浪**子,可大部分那些糖分超标的话,从来都不是跟自己说的。
他大多数时候看了自己都是那种横眉冷对,要么就是疾言厉色。
这次回国之后,两个人之间虽然相处也算是和谐,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这么露骨过。
她抿了抿唇,不得不再一次重申道,“顾宴,咱们只是作戏而已,现在又没有别人,你没必要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