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多想?”

许绛淡淡重复了一遍,好笑的看着他,眼底是满满的嘲讽和冷意。

“许绛……”傅京墨深深的看着她,“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说,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不必了……我和你之前没有感情了。”许绛淡漠的开口,“分手吧!”

傅京墨心弦紧绷,他幽深漆黑的眼眸认真盯着许绛:“许绛,分手这种话不能随便说,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不要因为一点点小事,就随便说分手。”

许绛也看着他,唇角扯出一抹极为惊艳的笑,但眼里却带着泪光。

“一点小事?是啊,对你傅大总裁来说,感情这种东西当然是小事,可我不一样,我就是斤斤计较,我就是不想随便被人欺负,既然你没办法保护我,那我自己保护自己还不行吗?”

说完她冷冷一笑,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人。

傅京墨自然不会轻易让她离开。

他按住女人的手臂,“我的错,许绛,是我言辞不当,你的事是大事,你想告她还是怎么样,我都不会干涉。”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不牢你费心,分手是我早就想好了的,傅京墨,我高攀不起你,以后不必再见。”

她态度强硬,慢慢掰开男人的手指。

傅京墨脸色难看,“就因为我去国外看她?许绛,当初是你让我去的!你明知道我和她没有发生什么!”

看来他还不清楚两家之间发生的事情。

许绛看着他,目光冷漠中夹杂着一丝恨意。

男人一愣,微微松开了手。

许绛此刻的目光,实在太令人心碎难过。

“傅京墨,我真后悔认识你!”她狠厉的开口,狠狠甩开男人的束缚,抬脚离开。

傅京墨想追上去,可自尊和面子却让他停下脚步。

她说……后悔认识他!

傅京墨从来不知道,被人说这样的话,心底是如此的难过!

他察觉到,心脏处传来一丝隐隐的疼痛。

很细微,但是却经久不断,让人难以忽视。

这场求婚最终以失败告终。

傅京墨失魂落魄的回到别墅。

别墅门前停了一辆车。

看到他,车门打开,傅司裴从车上下来,站到他面前:“京墨……”

男人气息冰冷:“什么事?”

傅司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许绛那孩子的妈妈去世了。”

傅京墨眉头狠狠一皱,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这件事,是我们家对不起她,你好好哄哄她,不管她要什么补偿,我们都绝无二话!”

傅京墨听的一知半解,“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司裴咬着烟吸了一口,才缓缓道来:“是你妈妈,她对许绛的母亲说了重话,她也不是有意的,不清楚她母亲患有心脏病,做过手术,受不得刺激,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傅司裴的声音淡淡传来,带着无奈和自责。

然而傅京墨却好似听不到了。

怪不得许绛今天会说她后悔认识他,怪不得她脸色那么差,怪不得她说她高攀不起他……

原来根在这里!

傅京墨心底升起难言的怒火,他冷冷看着父亲:“你以为许绛是什么人?她会因为一点补偿就原谅害死她妈妈的凶手吗?”

“京墨……”傅司裴一顿,看着儿子,喃喃说不出话。

“她今天和我说了分手,再也不会见我了,你们现在如意了吧。”男人站在夜风中,风衣被吹的猎猎作响,瞳孔猩红。

“回去转告宋怜,恭喜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再也不会有儿媳妇了!”

他一字一句,狠绝无情,让傅司裴这个当父亲的都感到心惊恼怒。

“傅京墨!你怎么说话的,她是你母亲,有你这么当儿子的直呼母亲大名的吗?”

“母亲?我宁可没有这样的母亲!”傅京墨冷冷一笑,抬脚进屋,把傅司裴关在门外。

“傅京墨,你给我出来!”傅司裴站在门外,大声敲门喊着。

傅京墨恍若未闻,他拿出手机,找到许绛的电话,犹豫许久打了出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那头,是冰冷的机械女音。

他点开微信给她发消息,也是被拉黑的提示。

男人深吸一口气,点了根烟咬在嘴里,缓缓吸了一口。

心底苦涩的发麻。

他都干了些什么,她那么难过的时候,他却陪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

傅京墨紧紧的攥着手,想到今晚她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和表情,心就像是被针扎似的疼。

不能等下去!

这样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他们两个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傅京墨当即拿了车钥匙出去。

门外傅司裴还在那,他完全无视了他,直接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半个小时后,抵达许绛家的小区楼下。

他仰起头看看,许绛家里灯还亮着。

男人迈开长腿上去。

在门口,他犹豫许久,却不敢敲门。

他害怕看到许绛难过的样子,更害怕看到她冷冰冰对待自己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开了。

许鹤是出来扔垃圾的,看到门口的傅京墨,他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还敢来!”

“小鹤。”傅京墨喊了一声,“你姐呢?”

许鹤把门关好,冷笑一声:“你还想怎么伤害我姐?她都已经为你家破人亡了,你还想怎么害她?”

这话听的傅京墨心底难受极了,可是他没法辩解。

“我只想看看她,她现在情况如何?”傅京墨抬头看着那扇门。

一扇门,两个世界。

现在,他连看望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不出现她就很好。”许鹤冷冷开口。

“小鹤……我是刚刚才知道阿姨去世的消息,我很抱歉!”骄傲的傅先生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低声下气的开口,“能不能让我单独见见许绛,我很担心她。”

许鹤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傅京墨这样的男人,生来高贵,站在金字塔顶端,这辈子都是骄傲自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