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绛呆滞了一下,一时无言。
她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师兄,既然有了女朋友,就不应该对其他女性过多关注,但这样的话说出来,似乎显得太过自作多情。
师兄或许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刚好看到了她的朋友圈,一时兴起就听了一下,然后觉得好听就加入了歌单呢。
许绛心底纠结的很。
“给你造成困扰了吗?”阮时冬关掉歌,温柔的问。
许绛抬眸,抿唇轻笑,摇了摇头:“没有。”
阮时冬垂眸,换了一首轻音乐。
许绛这才舒服些许。
“你怎么会去相亲的?”阮时冬开口问道,“是和男朋友分手了吗?”
“算吧,我和他不合适,谈不到结婚,但是总要给自己做打算的。”
阮时冬点点头,“说的是,结婚只靠相爱还是不行的,合适最重要。”
许绛笑了一下,她无意和别人谈自己的事情,看向阮时冬问:“师兄,你和青夏什么时候结婚的话,可要记得请我吃喜糖。”
阮时冬抿唇,轻轻叹了一口气,“许绛,抱歉,我瞒了你一件事。”
“什么?”
“孟青夏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堂姐。”
许绛错愕,“嗯?”
阮时冬踩了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扭头看向许绛,眸光深深,“这件事原本想等以后再告诉你的,但是看到你今天相亲,我就有些忍不住了,我请堂姐假扮我的女朋友,是为了接近你。”
“师兄……”
“许绛,听我说完。”阮时冬打断她,目光虔诚:“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从大学到现在,我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过,到现在有五年了。”
许绛完全怔住,不知该如何回应,呆呆的看着阮时冬。
“你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我是吧,所以才会疏忽我对你的特别。”阮时冬苦涩的笑了一下,“我现在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许绛,如果你和他分手了,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男人目光太过真挚,许绛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你……”许绛喉咙干涩,半晌说不出话。
“别再叫我师兄或者学长了,喊我时冬吧,或者时冬哥也可以。”阮时冬笑笑,别过头去,轻轻吸了口气:“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够再亲密一些,许绛。”
“我……我要好好想一下。”良久,许绛才开口道。
阮时冬笑笑,目光坚定:“好,我等你。”
随后启动车子,送许绛回家。
许绛魂不守舍的回到家里,深深吸了口气。
阮时冬的表白太突然了,让她措手不及。
她起身去洗了个澡,顺便清醒一下脑袋。
洗完澡出来,许绛从各方面想了一下,无奈的发现一个问题。
阮时冬和她,的确是相配的。
他性格温良,脾气也好,而且还喜欢她,如果和阮时冬在一起,或者结婚,一定是很好的关系。
许绛有些动摇。
床边手机忽然响起。
许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傅京墨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傅先生。”
“在哪里?”
“我妈妈这里,怎么了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
几秒后,听筒里传来男人略带嘲弄的声音:“相亲好玩吗?”
许绛心头一紧,“你跟踪我?”
“呵,那倒不至于,是别人看到,拍给了我。”
许绛想到上次江城就干过这事,难道这次又被他看到了?
一个大男人,怎么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许绛在心底吐槽了几句,才应付傅京墨:“是去相亲了,邻居介绍的,不好推辞。”
“诚心气我?”男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傅先生,你想多了,我没这个想法。”许绛乖乖巧巧的回复:“真的是不好推辞。”
男人沉默了一分钟才开口:“我现在想见你。”
他想见,许绛自然推辞不得。
“好,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许绛很快收拾好,然而刚起身,她眼前就猛地一黑。
许绛脸色煞白的跌坐回**缓了好大一会儿。
她有低血糖的毛病,这段时间饮食作息都比较规律,所以没怎么犯过,但这几天,她心情一直不好,吃东西也少,可能这会儿是老毛病又犯了。
好在没那么严重,她缓了一会儿,从包里翻出点巧克力,一边吃,一边下楼。
母亲郑清秋和邻居出门逛超市了,许绛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报备了一下相亲的事情。
怕郑清秋担心,就只说了不合适,其他一概没说。
到傅氏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傅京墨的专用助理陈路在一楼等她,见到许绛,便微笑的上前迎接她。
许绛来这里不是一次两次了,前台小姐也不傻,多少猜出点端倪,这点八卦在傅氏大楼内部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许绛跟着陈路抵达总裁办。
傅京墨就在里面等她,男人身着黑色正装,气质斐然,他正在看文件,认真的样子很是迷人。
陈路把她送到后便离开了。
许绛看他在忙,也没打扰,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着傅京墨忙完。
这一等,便是三个小时。
许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是被男人吻醒的。
男人来势汹汹,咬着她的唇,许绛下意识躲避,却被傅京墨禁锢在怀里。
睡懵的脑子很快清醒过来,她不能拒绝傅京墨。
但许绛现在身体不太舒服,实在不想做那事。
纠结几秒后,许绛还是硬着头皮圈住了男人的脖颈,闭上眼睛,任由他来。
只期盼傅京墨别太折腾她,尽快结束。
岂料,傅京墨却停下了动作,他眼底分明还有未平息的欲色。
“傅先生?”许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男人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微微凝眉,“许绛,你在发烧。”
许绛愣了一下,她确实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没想到会发烧。
难道是因为昨晚冲了冷水澡的原因吗?
昨天她洗澡到一半,突然没热水了,最后只能用冷水冲掉身上的泡沫。
“我没事的,傅先生,感冒发烧三天就好了。”许绛冲着他微微一笑,十分听话。
傅京墨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看了女人一眼,嗓音有些沙哑,但却很冰冷:“我还没欲求不满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