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琛愣住,他从未见过沈皎的第二人格,竟然和主人格截然不同!

分明还是同一张脸,但处事风格天壤之别。

他赶紧伸手阻止:“我不碰你,你住手。”

沈皎勾唇一笑:“这就乖了。”

她站在台阶上勾着季宴琛的下巴,“你要是白一点,嫩一点,再小一点,说不定就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了。”

那样的轻佻和风情万种,跟狐狸精一样。

以前沈皎哪怕是在**,她身上都会有一种很纯的感觉。

但现在纯欲只剩下欲了。

季宴琛不敢再刺激她,采取迂回战术,“沈皎,你可以不喜欢我,但现在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你先跟我回去,我不会碰你。”

她歪着脑袋问道:“危险?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

沈皎突然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让人迷醉的玫瑰香味袭来,季宴琛面对这张熟悉的脸颊有些晃神。

女人的红唇就要落到他的薄唇上,他的喉结无意识滚动。

下一秒,锋利的刀刃贴在了他脖子的大动脉上,而沈皎的红唇贴着他的唇:“季先生,现在危险的人是你哦,猜猜,我会动手吗?”

季宴琛最脆弱的地方掌控在一个女疯子手里,她完全不顾念旧情,真的要是动手,他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身后传来祈寒渊的声音:“走了,小狐狸,你还要跟他浪费多久的时间?”

沈皎退后一步,“季先生,我的仇我习惯自己来报,你别插手哦。”

她接住祈寒渊递来的头盔,在季宴琛的眼皮子底下搂住祈寒渊的腰扬长而去。

季宴琛垂下的双拳紧握,等他摊开掌心,属于沈皎的戒指将他掌心勒出一个圆形痕迹。

他声音沉沉:“沈老师……”

最棘手的事情发生了,沈皎第二人格出现,如果她喜欢上祈寒渊,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可这个人格太过危险,季宴琛不敢轻易刺激。

偏偏先找到她的人是祈寒渊。

“季总,现在怎么办?”秦风上前问道。

“让人跟着,不要接近和刺激她,再者,我要尽快知道那几辆车的主人是谁!”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会对沈皎痛下杀手。

他还是低估了对方,当初查出来和季家无关以后,便松了口气。

觉得沈皎的身份普通,怎么会招来杀身之祸呢?

以为报复姚青就足够了。

一步错步步错,导致沈皎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他要付很大的责任。

季宴琛彻夜未眠,终于在天亮前查到了。

他夹着烟,整个人笼罩在烟雾中。

“究竟是谁?”

秦风递上平板,“还是你自己看吧。”

季宴琛滑动着资料,瞳孔骤缩,“竟然是她!”

“季总,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毕竟是陆家的人,咱们和陆家关系不错,要是因为她和陆家开战,老爷子那边不好交代。”

秦风的顾虑他懂,又是在他接手季家这个关键节点。

尤其是季家原本就看不上沈皎,一旦季宴琛为了沈皎报复陆家,就会被人打上一个不懂事的标签。

哪怕他从前铺垫了这么久,或许就会因为这一件事而功亏一篑。

他们这样的上层,身上背负着众多责任,好似有无形的铁链锁着他,反而让他们没办法随心所欲。

季宴琛深深吸了一口烟,他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白色烟雾弥漫着他英俊的脸颊。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负都无法讨回公道,那还叫什么男人?”

他将属于沈皎的那枚戒指小心翼翼收藏起来。

总有一天,他会重新戴到沈皎手上。

他扯开领带,脱下西服,卷起了衬衫袖子。

迎着朝阳迈开修长的腿,“走吧,去见见老熟人。”

陆氏旗下的私人医院。

白于蓝刚刚做完治疗,之前被沈皎用车追着跑,害得她摔了两跤,手腕和小腿都擦破了皮。

“真是晦气,遇上这么一个疯婆子!”

保镖则是心事重重,“太太,警方已经将车子打捞起来,恐怕季宴琛已经查到你头上了。”

女人踩着高跟鞋朝着停车场走去,脸上挂着一抹不屑,“查到又怎么了?我一天没和陆晚辞离婚,我就还是陆家的人,他敢在这个时候动我?为了个女人不要季家了?况且,沈皎那种货色,不过就是烂命一……”

话音未落,一颗棒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朝着白于蓝面门袭来。

“小心,白总!”

“砰!”

正中脑门,女人痛苦尖叫:“啊!是谁!”

朝阳下,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手上拿着棒球棍往脖颈后面一靠,双手抓着两端,痞气地朝她看来,“你父母有没有教过你,背后不要议论人?”

女人看着截然不同的沈皎,那张漂亮的小脸却冲她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来,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