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还有假山和锦鲤池塘,的确景色宜人,赏心悦目,是个消食散心的好去处。
只不过愿离走着走着,倒是“冤家路窄”,好巧不巧就碰到了也是来这里散心的金罗了。
毕竟这是个散心的好去处,所以有不少侧妃都喜欢在这散心。
金罗如今虽然身子骨弱,所以没有完全康复,但眼神还怪好的,居然一眼就看到了愿离。
金罗先是下意识地露出了点惊讶,结果,真的认定碰上的人果真是愿离以后,脸上的笑意顿时就**然无存,其变脸之快,也是让人想要发笑的程度。
但也难怪金罗生气了,毕竟愿离确实看起来是实实在在的抢了她的风头。而且,以愿离原来是金罗的小侍女的身份,结果搞出了这件事情,对于金罗来说,就是纯纯的羞辱,“被小三上位”了一样,甚至是她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
不过愿离才不尴尬呢,谁让金罗之前一直那样对待她了?一边利用一边把人当傻子。如今愿离确实也算报仇了,所以她的心里简直爽得很。
愿离不介意自己就这样羞辱着金罗,甚至觉得能成为她的耻辱也不错,毕竟看起来的确是愿离狠狠地打了金罗的脸。
其实金罗确实能算得上有几分小聪明,因为她晕倒之后,醒来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太后,因为金罗是知道的,叫烬玹没有用,自己在他面前只能装“大方”,可惜,太后出席完自己的寿宴以后,就又“马不停蹄”地去潜心礼佛了。
再说就算太后听说这件事情又能怎么样呢?太后本来就不是烬玹的生母,她能和烬玹有如今这番“母慈子孝”的表面上的局面,已经不很不容易了。
再说,这烬玹是按照太后的吩咐去了金罗的住处了,只不过没宠幸她而已,也算是钻了空子,太后又能说什么呢?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小事”去和烬玹闹得不好看。
毕竟烬玹已经很成熟了,朝政大权早已牢牢在握,而太后不过是徒有其名,没有任何实权,早就被烬玹“架空”了。
而现在,对于太后来说,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装死”,她如今只要有个“好名声”,享受着荣华富贵养老就行了,而太后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金罗找太后无果,就只能气急败坏的自己在心里憋着,毕竟她才不敢去找烬玹发作呢,那纯属是“找死”,只会惹人厌恶。
如今金罗就这样在御花园里看到了让她病倒的源头,简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院里给“撕”了,特别是她看到愿离那副“气色很好”,穿戴得也很华丽的样子。
愿离仿佛真的“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而且现在居然也能和金罗混个平级,金罗真的要气死了。
然而愿离丝毫不慌,也不心虚,她仍旧是“坚定地”朝着金罗的方向走着,甚至来到她面前还“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金侧妃好久不见。”愿离笑得灿烂。
“哼!”金罗瞬间冷哼一声,“愿离你还真是一跃越上枝头了,现在也是‘愿侧妃’了,之前本妃倒是真小瞧了你,也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计策。居然能让王……”
金罗想要羞辱愿离,说了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耻辱了。
但是愿离才不给金罗羞辱自己的机会呢,“哈,是啊,我是‘月上枝头’了,不过要说‘下三滥’的手段,那还要多亏了娘娘你呢。”
“毕竟是你给了我那身素白色的衣服吧?”愿离说着笑了,“你有所不知,王宠幸我的时候,还因为这衣服夸我是仙女,说我那天晚上穿成那样,他一眼就能看到我,夸我很美,所以就把我带走了。”
愿离说得绘声绘色,好像事实真的如此一般,她是懂怎么让金罗更懊悔的。
金罗于是被气得“咬牙切齿”,险些差点又要晕过去,靠侍女扶着才能勉强站稳。“你……!”
“嗯,怎么了?金侧妃听说病倒了呢,哦,对了,这才刚醒过来没多久吧?身子肯定还弱得很,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才是。千万不可以情绪有大的起伏哦,这也不利于恢复身子的,毕竟啊,王是不会宠幸‘病秧子’的。”愿离得意洋洋。
金罗强装镇定,她想说些什么话来讥讽,来挖苦愿离,但是在脑子里找来找去,也就只有愿离的出身能攻击了。
“你不过是一个区区侍女爬上来的人罢了,等王腻了,你到时候一没背景,二没靠山的,你觉得你还能稳坐这个位置吗?”
“为什么不能?谁说我没有靠山的?我的靠山是王,怎么?难道王不算吗?还是说你没有把王放在眼里呢?”愿离不慌反问,直接把金罗怼得哑口无言。
金罗又被气到了,她发现她其实居然连怼愿离也怼不过,她这才彻底明白,原来之前的一切,看来都是这个“贱人”装的了。
金罗今天才总算认清楚了愿离的“真面目”,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只顾着享乐的小侍女,而是个野心勃勃的野心家。
“呵!你我走着瞧!”金罗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愿离了,她这个大家闺秀吵架也吵不过,属实没什么用,再继续下去,只能越发的给愿离添乐子,给自己添堵。
“金侧妃慢走啊,愿离还要多感谢金侧妃你的‘知遇之恩’呢,没有金侧妃就没有如今的远离呀。”愿离继续嬉皮笑脸地大声对着金罗的背影说着,刺激着她的情绪,心想气仇人的感觉可真好。
直到看着金罗气鼓鼓地走远,愿离却依旧笑得停不下来。
愿离命人去拿来锦鲤的鱼食,她打算站在这里亲自喂一会儿。御花园的这般好风景,可不能被这个插曲给破坏了心情,愿离可是来消食散心的。
不过其实也谈不上破坏,毕竟她现在心情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