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愿离始终有一点不明白。那就是如果金罗真的只是她母族放在王宫里的一个“暗桩”,为谋反而服务的话,那金罗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嫉妒,甚至已经差不多产生了“滔天恨意”的那种呢?

金罗如果一点都不喜欢烬玹,对他不是真心的话,又怎么会有这种“真情实感”的反应?愿离不理解。

难道人类的嫉妒心就这么强吗?

不过这些或许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自然会有定断。

令愿离觉得有意思的是,金罗在收到母族让她回去“省亲”的消息的时候,居然没有马上就“跑路”,而是硬生生以生病为由在王宫里又拖了两天,而且只是“称病”,确实没有真的生病。

……

烬玹最近一直在造势,目的是让金罗母族以为现在的国力最为空虚,是他们攻打造反的最好时刻,可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是烬玹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收网”行动一触即发,马上要“出大事了”。

果真七日后,金罗母族造反的消息就传到了王宫里。他们其实也在王宫里悄悄安插进了不少人手,为的是等到自己攻打攻打王城的时候,作为里应外合。

可是金罗的父亲和兄长不知道的是,他们在一起密谋的不少计划,早都已经全盘。被愿离得知,并且一字不落地转告给了烬玹。

所以他们本来以为突然起兵造反是给烬玹一个“措手不及”,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其实烬玹早有准备,并且还刻意蒙蔽了他们,而他们自己才是“小丑”,真正措手不及的人。

其实这一切倒是有办法避免,那就是金罗将知道愿离会算命的事情告诉给他的母族,然后进行试探,做多一手的准备。

可是金罗居然没有告诉他的父亲和兄长这件事情。再加上愿离这段时间和烬玹走得那么近,金罗却也因为轻敌和刻意逃避完全没有怀疑这其中至少有一部分理由是,因为愿离能帮助烬玹处理很多政务上的事情。

说到底,其实是金罗就是彻底被嫉妒蒙蔽了双眼,进而持续轻敌,也被自己对愿离的恨意蒙蔽了双眼,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忽视了愿离会把算命技能用到对于烬玹的朝政上。

但金罗却而始终秉承着相信“后宫不能干政”的原则,以为烬玹不会让愿离掺和这种事。不得不说她实在是想“岔”了,不仅见识短浅也并不了解烬玹,甚至还低估了一个人类的野心。

这场战争结果自然是注定失败的。

金罗母族造反当日,他们在王宫里埋伏的所有士兵开动的那一刻,便立即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数量庞大的禁卫军完全压制了,直接投降。这明显就是一开始便早有应对,做出准备的结果。

好像就在等着他们造反然后“一网打尽”一样。

至于王城的局面,自然和王宫如出一辙,都是领头人一经造反,便立刻被迅速被数量更为庞大的军队包围,清剿,甚至都没打起来,直接完全压制了,在场的金罗母族叛军完全“一脸懵逼”。

这种提前完全被猜透的事情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呢?金罗的母族军队,顷刻之间全都“夭折”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每一步看起来都早都被烬玹给完全预判了,甚至才反应过来原来最近一切的“国力空虚”,不过是假象,是烬玹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真是好一个烬玹,好一个王。

可是已经晚了。尽管他们现在终于知道烬玹早有准备,也已经晚了,现在他们已经行了谋逆之事,就没有回头路了。如果不逃跑,不反抗的话,就会被直接拿下并且株连九族。

没有人想死,所以金罗的父亲和兄长带着金罗一路杀出重围,从王城逃了出去,然后一路南下,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老地盘——江南。

他们在那里还有接应的人,所以就暂时躲到了江南,“能活一天是一天”,金罗母族以那里为据点。但是烬玹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他也立刻派兵一路南下追击,甚至亲自领兵打仗,还带上了愿离。

而愿离也是唯一一个被带上的侧妃,其意义、地位和重要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烬玹很快就带兵沿着他们的足迹一路追到了江南某个城门口,将金罗母族所在的城池完全包围了。

然而不知道是为了想要尽可能多活几天,还是想怎么样,在败局已定,全部被包围的情况下,他们居然依旧没有认罪伏法。

不过烬玹也不着急,他现在心情好着呢,马上“毒瘤”就要除掉了,烬玹知道金罗母族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他一路追击到南下,已经在沿途把金罗母族的军队全都给收缴了,如今金罗的父亲和兄长加上金罗只是率领着一支精锐在城里躲着罢了。

粮草尽断,三日之内他们必会投降。反正区区几日罢了,烬玹堂堂一国之君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再说念在金罗母族原来是功臣,也没有把场面搞得很难看,直接带兵攻克城池做绝,烬玹这是想给他们留个“体面”,让他们在最后时刻自己主动认罪伏法。

于是烬玹带着愿离和军队倒是悠闲,而且这还没完,愿离甚至还每天给烬玹讲金罗母族他们那伙人现在在城里面做什么,有多狼狈,多崩溃,就仿佛“安了监控”一般,这样也是挺有意思的。

然而,直到此时,金罗才堪堪反应过来。为什么烬玹似乎每一步都能先行预判他们在做什么,想起了愿离以后,金罗恍然大悟,肯定是因为愿离。

金罗真的是要恨死愿离了。她将这一切她的母族所得到的“恶果”全部归结到了愿离的身上,认为都是她的“锅”,如果没有愿离就不会有这一切,仿佛没有愿离,金罗就能得宠,又或是自己的母族就能够造反成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