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有秦晟阳撑腰你就了不起,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带你进的门,要是没有我,你连秦家里面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现在好了,你竟然敢联合秦晟阳一起来耍我了!”

耳光重重的打在苏晚的脸上。

苏晚心内暗数。

第二次了,这是她这几天挨的第二次打了。

苏晚抬起头来嘲讽一笑:“诚然当初是你力排众议让我嫁进的秦家,但秦夫人你暗自停掉苏家的合作又曾问过我的意见?”

秦夫人歇斯底里的开口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无能!”

“所以我现在长本事了啊,我不仅仅可以让秦晟阳听我的话,还能让他抢走你手里的东西。”

“今天只是一个公司,明天说不定更多呢?”

秦夫人咬牙切齿。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做人要讲究有来有往,而我呢,又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秦夫人今天打我的这巴掌我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次,我可不保证我以后会在做出什么。”

苏晚说完,冷着脸抬步往外面走。

刚走到门口,就见秦晟阳冷笑着倚靠在门口。

苏晚脸上的表情一僵好,问他:“你不是去看爷爷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要是真去了,又怎么会看到这么精彩的戏份。”

秦晟阳说着,暗沉的目光在苏晚的脸上打量了一圈,落在苏晚被打的脸颊上时,眸光暗自沉了沉,嘴里却是道:“看不出来啊,苏小晚,你还挺会狐假虎威的啊。”

苏晚脸上快速闪过一阵尴尬。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开口道:“这不是应该的吗,你都如此帮我了,我岂不是也应该投桃报李一下?”

她说的是秦晟阳帮她求情的事情。

秦晟阳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外面走,苏晚马上跟了上去。

“不过话说回来,你忽然要进秦氏工作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早就想好了有这一天了吗,所以故意去找周家的人,和周家的闹大?”

秦晟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上他的车之前回头看了苏晚一眼。

“你苏家的事情解决了,你也该是时候搬回来了吧,好歹也是秦家的少夫人,别到时候又出什么事,再可怜巴巴的说我没帮你。”

秦晟阳说完,不等苏晚回答,自己开车扬长而去。

苏晚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垂眸沉思。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让她搬回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真打算回归家庭做贤夫良父了吗?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苏晚却是没有打算立即搬回去的意思。

她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自由,实在是不想就这么毁去。

再加上秦晟阳的喜怒无常,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苏晚心里想着,看了一眼时间,转身上车,径直往公司去了。

而秦晟阳这边,他离开之后,立马给陈少华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周家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还行,周家的态度挺不错,说是愿意道歉赔偿,也愿意把他们货运给我们用,不过他们也有一个要求,就是也把咱们的航运借他们几天。”

秦晟阳冷哼。

地方不大,要求还挺多。

但秦晟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给他们用就是。”

陈少华那边倒是没觉得有多少意外,只是担心道:“不过哥,你既然都决定回家做事了,外面的事还继续做着,你家里那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陈少华尽可能说得委婉,秦晟阳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我要是在外面什么都不做,老头子才是瞧不起我。”

“行了,你也别担心我,你那边赶紧收尾,别跟那些人一直纠缠。”

“另外,找几个人收拾一下王淑华的场子。”

那边明显的愣了一下。

“王淑华,你继母的场子?”

秦晟阳不露声色的嗯了一声,那边里面激动道:“她又怎么惹你了,不是,她一个连正儿八经秦太太都算不上的小三,她这么跳真的可以吗?”

“随时随地给你上眼药就算了,后面还给你安排人,现在都敢找茬找你面上了。”

“也是你能忍得了她,是我我早拿菜刀把她剁了。”

“行了,”秦晟阳不耐烦的打断他的碎碎念,“你找个人去处理一下就行,记得,闹大点,给她个教训。”

“哎,明白了。”

陈少华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

秦晟阳想到苏晚被打的样子,眸色深了深,又想到对方什么都没有,还理直气壮和对方叫板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人,明明是正儿八经做事,却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秦晟阳心里想着,干脆利落的将车子迅速拐入了另外一个车道。

苏晚这边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取笑了,她一来到公司,助理小杨便立马迎了上来。

“姐,你可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急死了。”

苏晚目不斜视的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查看自己邮箱里面的信息。

“这么着急,这是怎么了吗?”

苏晚话音刚落,就看到里面有人迎了出来,一看见这人,苏晚立马就愣住了。

要说这世上有什么人是苏晚很不想见的人,那这人肯定是其中一个。

看着面前这个憨厚老实的男人,苏晚恶心得近乎要吐出来。

但恶心归恶心,招呼还是要打的,苏晚收起手机,冷淡的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那个男人颇为局促的打量了周围一眼,见周围的人都没有太注意他们,便小声开口道:“晚晚,舅舅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想求你。”

没错,这个穿着简单POLO衫,带着副黑框眼镜,长着一张憨厚脸的男人,正是她血亲的舅舅吴大庆。

说起她这个舅舅,苏晚的第一印象便是院子里冰冷的寒风,和房间里那破旧的床。

苏晚打从记事起就是在舅舅家长大的。

当时她外婆还没有去世,一家人尚且算是过得温和。

直到后面外婆去世,舅舅娶了新的舅妈,一切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