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你怎么说话的,陈天是什么人,咱们医院里谁不知道,他要想图名声,早就去医科院当教授了。”
“就是,王峰,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能耐你也去L国支援,这样你不也出名了吗?”
“你赶紧去一边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王峰的话顿时引起了一片反对声音。
王峰被讽刺的涨红了脸,但依然辩解道:“怎么了,我有说错吗,他就是想去赚个名声吗。”
陈天一直趴在桌子上填写资料,听了这话,终于抬起了头,对院长说道。
“院长,这次去支援,我打算用假名,你就帮我填C先生好了。”
院长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陈天这是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他并不是要什么虚名。
连名字都用的是化名,又能赚到什么名声了?
院长狠狠的瞪了王峰一眼,训斥道:“王峰,你快去忙你的去吧,陈天这种胸怀,我看你这辈子是赶不上了。”
“就是,赶紧走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的医生也帮着陈天说话。
王峰被臊的满脸通红,终于待不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站了出来,怯生生的说道:“院长,我想向您反应一件事。”
“你说”院长道。
这位护士反应的便是王峰那天偷拍陈天喝葡萄糖然后发到网上造谣的事情。
因为那晚王峰偷拍的时候这护士正好看到了。
但是她是个实习护士,一直不敢揭发,但是今天的事对她的触动很大,所以鼓足勇气站了出来替陈天洗刷了清白。
医院里的人听了这事,纷纷替陈天打抱不平,要求院长好好的处罚王峰。
院长也是震怒,直接给了王峰一个行政处分,还把他通报全院,叫王峰好好的丢了一回人。
陈天回去之后对赵嫣月说院长批准了他的请求,赵嫣月既是欢喜又是忧伤,开始默默地替陈天收拾行李。
医院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国际医疗组织已经通过了陈天的申请,再过三天,会有带陈天去L国那边的医院报道。
三天。
陈天没想到时间会来的这么紧张,他原本还想再多陪赵嫣月几天呢。
剩下的时间对陈天和赵嫣月来说格外的珍贵,他们俩每天都腻在一起,说不完的情话,道不尽的关心,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缠绵了一次又一次。
三天时间匆匆而过。
在赵嫣月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陈天踏上了飞机,去向那贫穷落后的F州国度。
飞机飞了一天一夜,终于降落在了L国的首都。
这里是一个贫穷混乱的国度,即便是机场,也显得有些残破不堪。
负责人带着陈天穿过一条坑坑洼洼的过道,指着不远处一个破旧的面包车说道:
“去吧,C先生,国际医疗组织在这边有三家医院,司机会带你去位于东部区的康明斯医院,你将在那里展开你新的人生,愿你好运。”
陈天好奇问道:“你不跟我一起过去吗?”
负责人立即摇头道:“不,我只是负责送你到这儿就可以了,这里的条件太艰苦了,但愿你能撑得过一个月。”
说罢,负责人摇摇头直接向着机场内部走去。
陈天无奈只好拖着行李箱独自走向了那辆破旧面包车。
负责接他的是康明斯医院一个叫做比尔的医生,满脸的风尘,陈天原本以为他已经五十多岁了,结果一问,比尔才三十六岁,而且在这里当志愿者医生已经快八年了。
陈天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对自己的未来生活充满了担忧。
兴许是看出了陈天的不安,比尔安慰道:“别怕,小伙子,这里虽然条件艰苦了一点,但总算还安全,是属于非战区,即使有人交战,也不会影响咱们的医院,你就安心在这工作吧。”
话音刚落,呼的一声,一颗炮弹突然从天而降,就落在他们的汽车不远处,溅起了一大片的碎石,把车窗玻璃打出了几道裂缝。
嘎吱!
比尔踩了刹车,对陈天道:“真是见了鬼了,没听说有武装组织在这活动啊,下车吧,我们得换乘一辆交通工具了。坐在车里可不安全,随时会成为别人袭击的目标。”
陈天深吸一口气,跳下了汽车。
没想到这里的生存环境比想象中更加恶劣。
比尔带着陈天步行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庄,很是熟识的跟那些村民打着招呼,然后找了辆毛驴车载着他和陈天继续往康明斯医院而去。
灰沉沉的天空。
坑坑洼洼的土地。
被战火烧毁的颓垣断壁,无一不在诉说这片土地曾经遭受的苦难。
在路上的时候,陈天经常遇到一些光着身子讨要食物的小孩,没有丝毫犹豫,陈天立即打开背包,把里边赵嫣月准备的食物全部分给了那些小孩。
还好,这一路也算平安,毛驴车大概走了两个小时的路程,终于来到了此次的目的地——康明斯医院。
说是医院,不如说是难民营更加贴近,只是几间掉来了墙皮的水泥楼房。
刚一走进医院的门口,陈天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医院里边还不时发出叫人恐惧的嚎叫声。
来到这里就好像来到了人间地狱一样。
“小伙子跟我进来吧,这家医院就我一名医生,还有几个当地的妇女做助手,条件有些艰苦,但愿你能适应吧。”
比尔有些苦涩的冲着陈天笑了笑,领着他走进了医院。
医院里几个中年妇女正在洗纱布,还有几个断胳膊少腿的伤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比尔很是熟络的和这些人打着招呼,然后指着最西边一间矮小的房间对陈天道:“以后你就住在那里,你先把行礼放一下,然后我带你参观下医院。”
陈天点点头,正要过去,几个村民抬着一个担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有人叫道。
“比尔医生,不好了,这孩子刚才去河边打水,不小心踩到地雷了,他的右腿被弹片伤到了,你快救救他。”
陈天回头一看,担架上躺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右边的腿已经一片血肉模糊,疼的直哭嚎。
“比尔医生,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